他伸手,一把将陈落雁的手摁在自己的心口处,隔着薄薄的布料,陈落雁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肌理分明的肌肉线条。
瞬间,她脑子里就十分实诚地出现了当初曾经见到过的画面,一张脸顿时涨得更加通红。
她本能想把手抽回来,但却根本抽不动。
他语气沉沉,“感受到了吗?它现在跳得有多快,全都是因为你。”
陈落雁脸更红了,“你,你孟浪!”
安绍谦语气意味不明,“这就孟浪了?这才哪儿到哪儿?”
她不会想知道,自己曾经做过多少比这孟浪千百倍的梦。
也不会想知道,自己有多想把那些梦变成现实。
他轻轻摸索着紧握着的这双柔荑,语气也变得温柔蛊惑,“乖一点,等我去提亲。”
陈落雁的脸更红了,一颗心也瞬间砰砰砰狂跳起来。
但他说他要提亲,自己就巴巴的答应了,岂不是太过不矜持?
她哼了一声,“谁要嫁给你,你个臭莽夫!”
安绍谦:“你收了我这么多情信,不嫁给我嫁给谁?”
陈落雁辩解,“那又不是我要收的,是你自己硬是要给我寄!”
安绍谦反问,“那你不也回信了吗?”
陈落雁:“……我,我就回了几封而已!”
安绍谦可不管这些,他自有自己的一套逻辑。
“那你也是回了,我们这是有来有往,两情相悦。”
陈落雁:“你厚脸皮!”
谁跟他两情相悦啊!
安绍谦面上露出一抹痞笑,“能娶到媳妇儿,脸皮厚点算得了什么?我还可以不要脸,你要不要试试?”
陈落雁:……
她不跟他掰扯这个,只小声抗议,“你松开我!”
安绍谦却不松,语气中带着一股不依不饶的意味,“你先答应我把那姓冯的给拒了,然后乖乖等我上门提亲。”
陈落雁轻咬唇瓣,依旧嘴硬,“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听我爹娘和祖父的!”
“他们让你嫁给那姓冯的你也嫁?”
陈落雁口是心非,“他们不会害我。”
安绍谦目光忽的落在她的嘴上,好似带着滚烫的温度,让陈落雁再次浑身紧绷。
她直觉他又要说什么骚话了,果然,他轻飘飘地道:“这么硬的嘴,不知道亲上去会是什么滋味。”
陈落雁顿时瞪大了眼睛,原本就红的脸立马烫得几乎能烧起来。
“你,你敢!”
她就这么近在咫尺,这一刻,他还真有些不想做人了。
安绍谦喉结微微滚了滚,开口的声音都不觉多了几分哑意。
“你再继续嘴硬,我可不敢保证自己敢不敢。”
“我,我没有嘴硬……”
只是这话,她说出来自己都觉心虚。
安绍谦又用那充满蛊惑的语调悠悠开口。
“承认喜欢我有这么难?”
陈落雁整个人又有了一种快烧起来的感觉。
对于矜持的姑娘来说,“喜欢”那两个字简直能烫嘴。
“你嘴上不承认,但脸上,眼神里,早就表现出来了。”
陈落雁羞窘地反驳,“我才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若不喜欢我,怎么会一见到我受伤就那么紧张担忧?
不要说什么医者仁心,天下病患那么多,你的仁心顾得过来吗?
你若不喜欢我,你现在怎么会这么脸红?
若是换了个人这么对你,你只怕早就大声向你的丫鬟求救了吧!”
陈落雁:……
她被说得哑口无言。
若是换了一个人,她压根就不会把对方带到自己的厢房中来,还跟对方单独相处。
但因为是安绍谦,她的这一番行为就变成了没有任何多余思考的下意识行为。
“你若是不喜欢我……”
陈落雁生怕他再说出更让她羞窘的话,当即凶巴巴地开口阻止,“你住嘴!不许再说了!”
“那你现在肯承认了吗?”
陈落雁更凶了,“不准再问了!”
但她的这副模样,分明就是欲盖弥彰,她的凶更没有什么威慑力,反而带着一股可爱到冒泡的奶凶。
安绍谦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当即一阵心情愉悦,心头那股想要欺负她的念头又开始叫嚣了。
他松开了她的手,还不等才陈落雁有什么反应,他的长臂一伸,顺势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不能亲,那他抱一抱总可以吧,好歹先讨点福利。
陈落雁只觉得自己周身都被一个强烈的男子气息所环抱,她能清晰地听到他那有力的心跳,同时,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那如擂鼓般的心跳。
理智告诉她,应该把人推开,但她却鬼使神差地完全没有半点动作,一张脸又悄然无息地红透了。
安绍谦摸了摸她的发顶,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乖乖等我去提亲,嗯?”
陈落雁没有吭声,但也没有像先前那样嘴硬地开口反驳,她的心也有一股甜味在缓缓蔓延。
安绍谦又道:“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陈落雁没想到,他说的不会让自己等太久,会是这么快,快到没超过三天。
其实原本安绍谦是打算第二天就让安老夫人上门提亲的,但准备聘礼需要时间,这才耽搁了一天。
面对安家的提亲,陈家都懵了。
但安家各方面的条件也的确是没得挑,安绍谦本人更是在当初江南之时就刻意刷过陈院正的好感度,所以他的为人品性方面,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这样一门亲事,他们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虽然先前他们的确属意冯烨之,但这不是还没有开始走程序吗?他们也没有口头上做出什么承诺,一切都还在磋商的阶段。
所以,他们就算是现在改变主意,也不算不厚道。
不过陈家也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表示要考虑考虑。
最后,这个决定权落到了陈落雁的身上。
安家条件再好,归根结底也要陈落雁自己愿意。
陈落雁在一番矜持之后,扭扭捏捏地点头答应了,于是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那位探花郎,就这么被判出局了。
安若竹和段则行的赐婚圣旨也下了,不过,他们的婚期却是定在数月后。
而安绍谦和陈落雁定亲比他们晚,婚期却比他们早,直接定在了九月十五那天,这是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
饶是如此,安绍谦都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成婚当日,安绍谦很是高兴,跟自己的一众手下推杯换盏,满脸意气风发。
不过他的酒量好,喝趴了一众人,他却只是微醺。
怕熏着陈落雁,他很自觉地先去沐浴。
裹挟着一身水汽从净房出来时,陈落雁恰在更衣。
她没想到安绍谦沐浴的速度会这么快,整个人都似受惊的小鹿一般,急急地要把衣裳拢好。
因为受惊,那丰腴雪白处也随之微微颤了颤,那白得晃眼的肌肤也一下晃得安绍谦心头摇曳,口干舌燥。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大步上前,直接将她扛到了榻上,便似那刚出笼的野兽般,不管不顾地肆意施为起来。
陈落雁再多的娇羞,都淹没在了男人的肆意妄为之中。
哪怕后来两人成婚时日渐长,这男人一到榻上也依旧改不了这副急色模样。
唯一的改变大概就是,他变得越来越不要脸,学会了很多羞人的花样,每次都用花言巧语哄着陈落雁配合。
而他那铜色的背脊上也不知被她的指尖抓了多少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