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老山后山!
这里耸落着成群的殿宇,奢华中透露着古朴,像是一座万年源流的道观,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在一片松林之中,姑聂城有数的强者聚集一堂,而六王站在众人中间,此时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唐家家主惊疑的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耳目盯梢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六王没想到四教来了这么多人,如果真人一意与他们作对,我等必定是炮灰,这等同于削弱皇朝实力啊”!
唐家家主虽长相野蛮,但莽夫所言最为耿直,让六王对他心思,没有想的复杂化。
“六王真人所想,我们无从得知,但如今四教这座大山横于眼前,他们的威胁远比娲族要大,我们远不是对手,望六王早做定夺”。
檀族族长俯腰低首的看向众星拱月那人,也跟着开口。
六王深皱眉头,对两人的话,产生了思考。
“檀族族长你所言是何意,不妨直接说出来”。
檀族族长心思被看穿,他并没有感到难为情,而是顺着六王的话回答。
“两虎相争,伤及凡夫,我们此行是为娲族而来,并没有要参与上古秘宝的争夺,我们何不请辞离去,量三仙坛也不敢强留我等”。
檀族族长话落,便招来了六王的怒视,他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向着众人压迫而去。
檀族族长瞬间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跪下,身躯不敢有一点反抗。
“以后若再敢说跑的事,本王定斩不赦,我们为抓拿娲族而来,如今不仅毫无建树,还损失了这么多人,若是再狼狈逃跑,你让天下人怎么看皇朝,我又有何脸面去面对列祖列宗”。
六王逼视着檀族族长,上位者的威压,吓得众人寒蝉若惊。
檀族族长知道自己犯了大忌,此时正不停的磕着头,请求原谅。
好在六王并不想为难他,自己这番言语,是想要震慑有异心的人,他可以败,但绝不可以逃,自己手下的人,亦是如此。
不过他们所言却有几分道理,如果龙渠真人,让他们当炮灰送死,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呢?
为今之计,只有让皇朝派更多的强者过来,一则可以抗衡龙渠真人,二则可以在鹬蚌相争中,坐收渔翁之利,虽然他们与三仙坛有秘密协议,但上古秘宝牵扯那么大,铤而走险这是值得的。
不一会,六王的心里便有了主意,他审视了周围一圈,然后开口道。
“诸位不必紧张,我稍候便施展水镜秘术,让皇朝派更多的强者过来,介时就算龙渠真人,也不敢随意命令我等”。
众人听闻此言,内心稍微安定了下来,转而又对上古秘宝流露出了贪恋。
唐家家主表现的最为亢奋,他扯着嗓门喊道!
“竟然有皇朝至强过来,那么这上古秘宝我们也得,分一杯羹吧,这世间哪里有白干活的”。
唐家家族所言,甚是合众人心意,大家都不谋而合的认为理应如此,六王也并没有出言反驳,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必要时刻可以下手。
就在众人围绕此事讨论时,突然有数道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松林中,他们气息返璞归真,仿佛如天地融合在一起,将六王等人都迷惑了过去,无法发现他们气息。
当两方人相距不到十米时,六王眼角,突然瞥见一道身影,他脸上带着白狐面具,显得妖异而恐怖。
“谁”!
六王一声大喝,将八岐势力的人惊醒,众人连忙向着四周看去,只见有四个人,毫无动静的出现在他们身边。
来者一袭白衣,脸上带着白狐面具,仿若妖中公子,陌玉无双。
他们没有说话,直接对着众人发动攻击。
为首白衣,一指擎天,将万顷云层拨弄的,如浪涛拍岸,怒击穹壁。
只见高空墨云汇聚,律令雷霆,将谴天劫而下。
六王瞬间反应过来,想要遁入虚空逃跑,可有一白衣快其一步,先行站于苍穹之上,将整个君老山封印,众人如同直视天威,根本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神照境”至强!
六王第一时间感应到来人的境界,就算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没有半点,赢得机会,因为此境界被称作是褪凡踏天的第一步。
逃不脱禁锢,六王没有坐以待毙,而是释放出通天宝术,袭向头顶之人。
“苍鹤白曜”!
六王将真源灌入脊骨之中,顿时身躯传来一阵轰鸣声,仿佛是爆竹炸响,片刻后一轮巨影浮现。
只见一头丹顶白鹤,在盘空嘹弦,它身躯恍若白瓷,无瑕无垢,振翅时青光洒落,一株古松翠影顿时拔天而起,白鹤站在古松之上,口中吐出一片神辉,向着虚空白衣而去。
就在宝术逼来之时,苍穹的墨云突然撕裂,一尊雷将显化于虚空上,它以天为冠,以地为履,以星河为席,仰躺于混沌之中,目视人间。
突然他右手雷霆汇聚,而后幻化成一把巨斧,龙形闪电围绕着它盘聚,一缕缕天威浮现,只见雷将右手一挥,巨斧横断虚空,劈天裂地,直奔君老山而下。
守护大阵感受到危险,瞬间启动,但奈何仓促凝聚的神威,无法阻止巨斧的毁灭之力,瞬间便被破去,而白鹤口吐的神辉,也在顷刻被湮灭。
巨斧继续落下,六王睁大着双眼,看着死亡扑面而来,他的意识已经忘记了思考,本能的控制着白鹤向前挡去。
随即一声凄厉的哀嚎传出,白鹤像是有生命般,化作碎片四散。
雷将没有对他们下杀手,它神念控制着巨斧朝君老山那尊神像劈去,顿时一道石破天惊的巨响响起,接着滚石轰落,如天降陨星一般。
只见整座君老山被削去了顶,半片楼庭灰飞烟灭,只余斑驳残桓。
众人被吓瘫在地,连逃跑都忘了,就像是待死的羊群,等着猎人来宰割。
倏然,虚空传来一阵波动,一个白衣从天而落,径直来到一个老者面前,他就是之前出现在精绝城,对娲煌途进行围杀的“云鲽宗”强者。
白衣人凝视着他,藏在面具内的脸,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老者瞬间生出寒意,想要哀求,怎奈语序凌乱,断断续续的,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一幕,这让众人惶恐,不明白此人是什么意思,突然他动了,白衣人直接拧断老者的右手,将一个戒指剥落,而后看向伏地的众人,厉声开声说道。
“让龙渠真人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敢跟我们四教斗,今天只是教训一下你们,下一次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说完,他便踏天而去。
众人目送这群白衣人离开,身体虚脱的倒下,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这时从君老山的大殿中,升起一道遮天巨影,不是龙渠真人又是谁,他对着苍穹咆哮道。
“尔等欺人太甚,竟然竟敢毁我道场,杀我门人,我三仙坛与你不共戴天”。
龙渠真人现在感到无比憋屈,本在修炼的他,被一股力量强行封印,而后看着宗门被眼睁睁夷平,有这等实力的,除了四教中人,燧魔大疆找不出第二个势力。
他怒意滔天,恨不得将他们血肉生吃活啖。
松林中,传出了断臂老者的哀嚎,他仰望天际,悲呼道。
“我宗镇教之器鴷松剑被贼人所夺,气煞老夫也”…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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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教器被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