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和县的县令姓倪,县官一职是他花钱买来的。
花钱买官,是当下最时髦的一本万利的投资。民间有句俗语: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试问哪个行业有如此暴利?
倪县令仅仅是个知县,数年间也捞了不少油水,全部折合成银子的话,少说也有六万两。
他搜刮来的财物,包括黄金白银、珠宝首饰、古董字画,堆满了整个书房。
如今他卸任了,却遇到了一个伤脑筋的问题:这些金银财宝,要如何安全地搬回浙江老家去?
最好的办法是把财物打包,然后交给镖局押送。但这样做太招摇,他是贪官的事实就再也藏不住了。
他绞尽脑汁想了一夜,终于想出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好办法。
这天凌晨,他带着家眷、坐上轿子大摇大摆地出发了。
他的轿子不紧不慢地跟在一队挑夫的后面。这队挑夫共有五个人,衣衫褴褛,戴着草帽,身上还沾着泥巴。他们都挑着一担蔬菜,但蔬菜里头却暗藏机关,藏着县令的那些宝贝。
这五个人,一个是他家忠诚得像狗的管家,另外四个是他的仆人和亲信,都是可以信赖的人。
倪县令这样安排,其实是掩人耳目,路上要是真有盗匪,肯定也是直奔轿子而来,而不会去注意那些身无分文的庄稼汉。
出了城门,一行人直奔浙江方向而去。
但就在这时,一个男青年和一位少女迎面走了过来,少女叫道:“哥,好鲜嫩的大白菜!”
青年于是拦下走在最前头的管家,问道:“你这筐大白菜怎么卖?”
“不卖,”管家答道,“这是人家预订的!”
“哦,那太可惜了!”青年惋惜地说,“这大白菜真不错!”
青年擦身而过时,不轻不重地撞了管家一下。管家差点儿跌倒,站稳后,他下意识地摸了下胸口,脸色随之大变。糟糕,夜明珠不见了!
这颗夜明珠是倪县令亲自交他保管的。他不敢大意,把它藏在了贴身衣兜里。
“站住!”他冲着那对男女叫道。
青年和少女踅回来,问道:“有事吗?”
“你们偷了我的珠子,快拿出来!”
“什么珠子?”少女一脸冤屈地说,“你别胡言乱语,冤枉好人!”
“明明就是你们偷的,休想抵赖!”
在他们起争执的时候,四周围聚拢来了好多人,其中还有两个衙门里的官差。
“发生了什么事?”官差严厉地问。
“他刚才与我擦身而过,”管家指着青年说,“偷了我一颗珠子!”
“我没有!”青年辩解说,“不信,你们可以搜身!”
两个官差于是上前仔细搜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所谓的珠子。
“如果不在他身上,那一定在她身上!”管家又把矛头指向了少女。
“我没有!”少女脸憋得通红,“我也可以让你们搜身!”
因为她是女子,官差于是从围观者当中挑了两位中年女子前去搜查,但结果一无所获。
管家顿时傻眼了。
“既然珠子不在你们身上,”官差说,“你们可以走了!”
“不!”青年却固执地说道,“我们兄妹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人当贼。今日这事要是不查个水落石出,我们兄妹以后还怎么见人?”
官差见他说得在理,就转头去问管家:“你这颗珠子会不会放在别的地方?”
“不会!”
“那么,会不会掉在菜筐里了?”
“更不会了!”管家这会儿只想及早抽身,悄悄塞了几两碎银给官差,“那颗珠子不值什么钱,丢了就算了。在下还要赶路,就不劳烦两位差大哥了!”
官差尚未应话,青年却不依不饶地说:“不行!今日要不查出珠子的下落,谁也别想走!”
围观众人也都随声附和,官差无奈地说道:“你就把担子放下来,仔细检查一遍,对谁都有好处!”
“不!不行!”管家慌了。
可是,不由他分说,两个官差已经一前一后卸下他的担子,一人一筐,开始检查。当铺在最上面的一层大白菜挪走后,一颗闪闪发光的夜明珠露了出来。
不止是夜明珠,一大筐宝物也暴露无遗,围观众人顿时目瞪口呆。
另外四名挑夫肩上的担子也被卸下来检查。好家伙,满满十个竹筐,装的全是金银财宝。
……
倪县令的脸色,就像春天的天气一样善变,先是急得通红,接着气得发绿,最后忧得惨白。
“倪老爷,在下有礼了!”旁边有位老者过来跟他搭腔。
倪县令满腹心事,忧心忡忡,哪还顾得上跟他说话。
“要是在下没猜错的话,这批财宝应该是您的吧?”
倪县令见他一语中的,不禁大吃一惊。但他望了一眼老者,见他鹤发童颜,面容慈善,眼神里充满睿智,心里顿生信赖:“不瞒您老,您说对了!不知眼下这种状况,我该如何应对?”
“您要是坦承财宝是您的,官府肯定要追问它们的来历,您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所以您可千万别认领!”
“可要是他们把我供出来,怎么办?”
“若果真如此,您就麻烦了。在下倒是有个办法,可为您消灾去祸。”
倪县令急忙作了一个揖:“请您老不吝赐教!”
老者微微一笑说:“您赶紧去城里找个富翁,让他把这笔财物认领下来,就万事大吉了!”
倪县令问:“富翁不难找,可官差若问起这笔财物要送往何处,该怎么应对?”
“就说要送往灾区,支援灾民!”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保命。倪县令当然明白这是最好的办法,于是对老者一番感谢,赶着马车急急忙忙回城里找富翁了。
……
在政和县干了这样一件漂亮的大事,徐琬的心情既开心,又惬意。
又要准备出发了。她爬上了停在客栈外面的马车,却听得身后有人叫道:“徐小姐!”
徐琬回过头去,见是苏珊,又是惊喜,又是意外,“苏阿姨!”
“徐小姐,”苏珊满脸都是焦急的神色,“你姐姐——我家立秋又失踪了!”
“失踪?”徐琬诧异地问,“她不是在延平府,跟朱侯爷在一起吗?”
“没错,她失踪的消息就是从侯府里传来的!徐小姐,你说她这一回会去哪里?”
这一回,连徐琬也毫无头绪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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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与县令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