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轻轻哼了一声。她对董立秋的信任感,随着真相的步步披露,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
“如果没有,徐琬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宁儿那样冷淡!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 没有!”董立秋坚持说道。
“如果你还不承认,我们只好把你送去官府了!”
董立秋伸手擦去眼泪,站起身来,目光冷峻,就像换了个人似的,“随你们的便!就算到了公堂,我也没什么可以说的!”
她说完这句话,旁若无人地向门口走去。
苏珊眼见出了变故,呆住了。见董立秋跑出去,她也急忙起身追过去。
……
徐琬听苏珊讲完这些事,心里百感交集。
“那她是如何失踪的?”她关切地问。
“从谢府出来后,立秋说要散散心,我就先回家了。但是,我一直等到傍晚也不见她回来,赶紧叫人去找,却怎么也找不着了!”
“她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徐琬担忧地问。
“不会!立秋是个要强的孩子,肯定不会做傻事!我并不担心她的安危,但我担心她会走上歪门邪道!”
“歪门邪道?您指的是什么?”
苏珊从兜里取出一封信交与徐琬,只见信上写道:“娘,您不必为孩儿担心。孩儿三番五次遭受谢府羞辱,这样的奇耻大辱,孩儿誓要讨还回来!”
看完了信的内容,徐琬不由得怔住了。
“徐小姐,你猜,立秋她会去哪里?”
“苏阿姨,不用猜,姐姐去投靠朱侯爷了!”
“朱侯爷?他不是被削为平民了吗?那立秋……”
“您不用担心她会受苦,朱侯爷是皇亲国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担心的是,姐姐去投靠侯爷,显然是想借助侯爷的力量报复谢府!”
“那怎么办?”苏珊忧心忡忡地问。
“那就要劳烦您去跟谢公子说一声,让他提防着点。”
“你不想跟他见面吗?”
徐琬摇了摇头说:“不想!”
“为什么?难道立秋果真拿什么事威胁你?”
徐琬还是摇头。在董立秋面前发誓的事,她如何说得出口?
……
回到泉州府后,徐琬发现,人们似乎对一位超级神秘富豪颇感兴趣。
“从来也没听说过,泉州府有姓沈的富翁呀!”
“是啊!一下子拿出五万两,如此大手笔,谢氏家族也未必做得到!”
“谁要是得到这笔钱,就发达了!”
徐琬对此并不感兴趣,一笑而过。
来到城东的菜市场门口,驻足她张贴悬赏布告的地方,却惊讶地发现,她的悬赏布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全新的布告。布告上方画着薛三的头像,下面写着几行字:
“此人乃是官府通缉的要犯,名叫薛三。谁能将他缉拿归案,或者提供有用线索,赏银五万两!”
再看落款,姓沈,名阳。
徐琬顿时惊呆了。
无疑,街头巷尾人们谈论的,就是这位巨资悬赏的大富豪。
布告上有联系的地址,徐琬暗暗记了下来,然后按照这个地址找去。
不料,找到之后,徐琬还以为找错了地方。只见眼前是一座破旧的老房子,门前杂草丛生,台阶布满青苔,一扇木门油漆已经到处剥落,黑一块白一块。
徐琬敲了敲门,很快就走出来一个老头。他的衣着很朴素,模样既不像管家,也不像仆人。
“姑娘,您找谁?”
“我……”徐琬顿了一下,“我找悬赏捉拿薛三的那位沈老爷!”
老头惊喜地问:“您是来提供线索的吗?是不是有薛三的消息?”
“不是!”徐琬说,“我的名字叫徐琬,薛三是陷害我父亲、杀害我爷爷的仇人,所以……”
“哦!原来您就是徐小姐啊!”老头惊喜地说。
“对!我也想找到薛三,将他绳之以法,所以我很好奇,你家老爷为什么要悬这个赏?”
“这个嘛,您还是亲自去问老爷吧,”老头兴奋地说,“他今天刚好在家!”
……
虽然房子的外貌有些苍凉,走进去后却别有洞天,到处收拾得干干净净,庭院上还种着花草,走在石径上,一股暗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走进客厅,但见窗明几净,典雅有致。
隔着屏风,沈老爷说道:“徐小姐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徐琬乍一听,简直吃了一惊,这太像谢公子温柔的、略带磁性的声音了!
但接下来的谈话,让徐琬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声音特别像谢宁?”
“对!”徐琬直言不讳地说。
“我不是谢宁,但我却是谢宁的一个影子!”
“影子?”徐琬对此大惑不解。
“我一直在模仿谢宁的声音,模仿他的打扮和举止,我想做另一个谢宁。”
徐琬吃惊地问:“为什么要这样?”
“很简单,他跟你订了亲,这让我非常非常地羡慕。”
“你的意思……”
“我喜欢你,当你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了!”
“……”徐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时候你才五岁,有一天你爹带你来我家赴宴,你很调皮,跑到桌子底下去捉迷藏,把摆好了碗筷的桌子也给掀翻了!”
徐琬不记得有这回事,但她小时候的淘气,却是出了名的。
“我娘指着庭院里一群女孩,开玩笑地问我:‘这些女孩子,让你挑一个做妻子,你挑谁?’我毫不犹豫地把手指向了你。”
徐琬有些感动,也有些不知所措。
“从那时候起,我就在心里认定了,这辈子非你莫娶!”
这句话让徐琬大大吃了一惊:“不!你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这会耽误你的!”
“为什么?”
“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你指的是谢宁吗?”
“对!”
“可是,据我所知,谢府已经跟你退婚了!”
“是退婚了,可是,这并不影响我喜欢他,爱他!”
屏风里的男人静默了一会,“那你打算嫁给他吗?”
“不!”
“为什么?”
徐琬的眼眶渐渐湿润,一滴眼泪从脸颊上悄悄滚了下来,“我在别人面前,以弟弟的名义发过毒誓,今生今世……绝不跟他在一起!”
说到最后时,她的声音哽咽了。
“我明白了!”从屏风里继续传来那个很像谢宁的声音,“这么说,我就有机会了!你知道你张贴的悬赏布告哪去了吗?”
“不,我不知道!”
“我收藏起来了!我悬赏捉拿薛三,并非我与薛三有仇,而是我想得到你!”
原来如此,徐琬终于恍然大悟。
“如果我帮你找到薛三,你会遵守承诺,嫁给我吗?”
“会!”
“那么,你会彻底忘了谢宁吗?”
“不!”徐琬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很抱歉,这一点,我永远也做不到!”
“没关系,”屏风里的男人善解人意地说,“我知道你跟谢宁爱得刻骨铭心,因此,我不会介意你想他!”
徐琬有些受感动,但更多的是感到悲哀。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让她走到这样的地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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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神秘的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