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去看看宁月桥了。
宁月桥,前一个字是谢公子的名字,后一个字是秦月的乳名。这个地方,既是他们两人爱情的开始,也是两人爱情的见证。
秦月到达那里时正是黄昏。夕阳斜照,垂柳依依,清冽的溪水涓涓细流,低吟浅唱,这在有情人听来,分明就是一首唱不完的情歌。
登上宁月桥,望着溪水,吹着凉风,秦月顿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你敢从那两根竹竿上爬过去吗?”
“你呢?”
“我当然敢!如果你不是胆小鬼,那就跟我来!”
秦月仿佛看到,一个十岁的女孩正颤颤巍巍地爬上竹竿,身体慢慢地向对岸移去。那是自己童年的身影,身上有着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刚毅。
于是,她陶醉地笑了。
然而,竹竿突然断了,她瞬间掉进了水里。她双手乱抓,终于抓住了一只小手。原来,谢宁见她落水,毫不犹豫地跳下来救她。
“小月,不能放手!一放手你就会被水冲走了!”
“那你抓得住吗?”
“我能!”
哦,多么勇敢的少年啊!
或许就是从那时起,她心里就住进了一个人。大人们告诉她,这个人是她未来的相公。
想起这些往事,不知不觉间,她的眼眶就湿润了。
再走过去,她就看到了那块桥碑,碑上“宁月桥”三个大字,尤其醒目。
“小月,想不想给这座桥起个好听的名字?”
“好啊!可是,叫什么名字好呢?”
“就叫宁月桥吧,把我们俩的名字都嵌入其中,好不好?”
秦月拍手叫好,于是,桥的名字就这样定下来了。
抚摸着桥碑,秦月不由百感交集,潜然泪下。
……
“小月!”突然间,秦月听到有人在叫。
她以为是幻觉,然而一扭头,就看见一个真真切切的少年朝她走过来。他脸上有块伤疤,走路一瘸一拐,没错,那就是她朝思暮想的谢公子。
她高兴地笑了,笑容灿烂得像朵花。
“谢……”
但她只叫出这一个字就立即打住了,随即转过脸去。
对,不能在他面前露出笑脸,哪怕一丁点也不行!
“谢公子,你也来看风景吗?”
再回头时,她已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不,我有话要问你!”谢宁的语气既激动,又迫切。
“什么话?”
“你非要对我这样冷冰冰吗?”
“我想,我没必要对你热情似火,不是吗?”
“你跟以前判若两人,这究竟是为什么?”
“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已经心有所属,我们的缘分结束了!”
“你骗人!”
“骗人?”秦月不解地问。此时此刻,她内心正忍受着火烧火燎般的煎熬,既害怕谢公子知道实情,又无比渴望他知道。
“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别人!”谢宁说道。
“你怎么知道没有?”
“如果有,你就不会贴那张悬赏布告了!”
秦月可没想到一张布告会露出破绽,有些慌了,不知如何应答。
“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你说出来好不好?有困难我们一起去面对!”
“没有什么隐情!”秦月心情激动,语调也提高了一倍,“我就是不爱你了!不爱你了!不爱了!”
显然,这句话像一把锥子一样刺伤了谢宁的心,“不爱……我了?因为我毁了容,还瘸腿?”
秦月看到他脸上痛苦绝望的表情,心如刀绞,急忙把头扭到一边去:“对!就是这样!”
谢宁呆呆地站立了许久,许久。
沉默,耳畔只有小溪流水的声音。
“那好吧,”他终于说道,“我不会……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秦月没有回头,她不敢让谢公子看见满脸的泪痕。直到脚步声远去,几乎听不见了,她才猛地转身,在苍茫的暮色中拚命寻找他的背影。
终于看到他了!他走上了一条蜿蜒曲折的乡间小路,迈过一道坎,越过一个坡,拐进了一片茂盛翠绿的小竹林,消失不见了。
自此,她的视线,就再也离不开那片竹林。
她是那么地期盼,谢公子的身影再次从那里走出来。
这时候,她突然惊喜了一下,原来,小竹林里果真走出一个人来。
但是,那却是个女人。
女人向这边走过来,慢慢走近,秦月这才认出来,她是谢夫人。
谢夫人上了桥,径直走向秦月。她比以前憔悴了许多,面色苍白,眉头紧锁,即使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也无心梳理一下。
“在延平府的时候,有人给我偷偷送信,告诉我宁儿的栖身之所,我才得以把宁儿找回来。小月,送信的人是你吗?”
送信的人的确就是秦月,但她却不能承认。
“不管是谁,我都会感激他一辈子!”谢夫人说道,“听说你跟宁儿在延平府见过一面,是吗?”
“是!”秦月的声音轻得像蚊子一样。
“你说你不爱他了,这是为什么?”
秦月咬紧牙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宁儿毁了容,还身带残疾,但他心地善良,学识渊博,仍然是姑娘们心目中不错的人选,你觉得呢?”
不管谢宁变成什么模样,也始终是秦月心中的挚爱。但她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谢夫人眼睛始终盯着秦月,一刻也没离开过,“你张贴的悬赏布告我看过了,你说谁帮助你找到薛三,做妻做妾你都愿意,难道说,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秦月再次语塞了。
“假如你愿意嫁给宁儿,我们谢氏家族愿举全族之力帮你寻找仇人。这样吧,你把布告收回,把赏金改成十万两银子,怎么样?”
秦月感动得想哭,但她只能无可奈何地摇头:“不!我不希望这样做!”
谢夫人叹了口气:“我原以为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难道是我看错了?”
秦月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我……很抱歉……”
“你明知道宁儿心里只有你,为什么你要那样残忍地对待他?”
“我……”
“从延平府回来后,他整天茶饭不思,垂头丧气,到了夜里一睡下就说糊话,不停地叫唤着你的名字。没有你,他真的活不下去。你去安抚他一下,好不好?”
听说谢宁遭受这样的折磨,秦月心痛极了。可是,她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
谢夫人既失望,又生气,“看来我说得再多,也全是废话!……那好吧,我回去后就给宁儿物色一门亲事,他成了亲自然就会忘记你!”
秦月急得大叫:“不,不要!”但是,她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够听见。
“他是董立秋救醒的,那就让他娶了董立秋。你去过你的生活吧,从此与我谢家再无半点关系!”
谢夫人说完这句话,恨恨地望了秦月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谢夫人离开后,秦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半蹲半跪在桥碑前面,双手扶着栏杆,泪如雨下。
谢公子,你快回来!
你要是马上出现,我就向你道出实情!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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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全城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