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被押进女牢,不料女牢为之轰动了。当秦月从走廊过去时,人人引颈观望,都很好奇泉州城第一美女究竟长什么样子。
秦月却无暇顾及,她忧虑的是:假如我坐了牢,不能及时向董立秋交差,谢公子可怎么办?
想起这个,她就心急如焚。
“秦小姐果然美若天仙啊!”
这声音听着挺耳熟,秦月扭过头一看,竟然是那个绰号榴莲的媒婆。
“阿姨,您怎么会在这里?”她奇怪地问。
“秦小姐,您认识我?”榴莲也觉得奇怪。
“认识!我们五天前见过面呢!”
“五天前?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客栈里那个寡妇呀!”
“寡妇?”榴莲明白过来,“难道说,那个富有的寡妇是你假扮的?”
“没错!”
“我一直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被抓,原来如此!”
秦月好奇地问:“怎么回事?”
“你有所不知,这些天里,几乎城里所有的媒婆都被秘密抓去衙门审问。但她们很快就获释出去了,唯独我被送进了大牢!”
“审问你的人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薛总捕头!”
秦月恍然大悟,原来薛三早就洞察了她的计划,事先已经铺开了一张大网,就等着她傻傻地往里跳!
不过,她进来后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见有个狱卒走过来说道:
“秦月,你可以出去了!”
“出去?”秦月不解地问,“去哪里?”
“你被释放了!”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秦月高兴极了。
可是,进来后屁股还没坐热呢,怎么就释放了?就算谢府出手相救,也不可能这么快呀!秦月有点儿懵了。
……
客栈里,方之远正在怒斥欧阳彬:“你为什么要向薛三告密?”
“为何不可?我们的目标,不就是把秦月送进监狱吗!”
“如若她犯罪,我们当然可以这样做;但是从背后捅刀,这绝不是大丈夫所为!”
“什么大丈夫,我没你那么迂腐!总之我完成了任务,董立秋就是我的女人了!”
欧阳彬天天想入非非,想的就是董立秋那妩媚的笑容,那曼妙的身体,他连回去的行囊都收拾好了。
方之远却冷冷一笑:“你现在回去,非但讨不了好处,还会被董立秋打嘴巴子呢!”
“这是为何?”欧阳彬诧异地问。
“因为秦月已经被无罪释放了!”
“这不可能!落入薛三手里的人,不死也得掉层皮!”
“你若不信,自己去看看呀!”
见他说得煞有介事,欧阳彬不由得迟疑了,“她怎么可能无罪释放?”
“是我把她救出来的。”
欧阳彬乐了:“你就吹吧!你有多大能耐,我还不一清二楚?”
“信不信由你,我刚刚从刘知府那儿回来。”
“你去见知府?得了吧,知府是什么身份,会接见你?”
“你或许不知,泉州的刘知府跟延平的佟知府既是同乡,又是同科。我说是佟知府派来的人,轻易就见到他了!”
欧阳彬有些信了:“就算如此,知府又怎么会听你的话?”
“我对他说了一番话,切中他的心病,他不放人也得放!”
“笑话!堂堂知府,怎么可能会有心病?就算有,你又怎么知道?”
方之远却冷冰冰地回了他一句:“无可奉告!”
“你!……”欧阳彬尽管生气,却无可奈何。
他正不知怎么办好,突然听到楼下街道上一阵喧闹声。从窗口探出头去,只听有人在喊:“秦月回来了!”
定睛一看,果见秦月带着小莲走了过来,一路不停地跟人打招呼。
欧阳彬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急忙跑下楼去拦住秦月:“秦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去牢里转了一圈而已!”
“那您可知道,是谁在暗中相助?”
“这……小女子确实不知,若是知道了,定当重谢!”
“不瞒您说,正是在下!”
秦月眼睛一亮:“是您?”
“对!在下与刘知府交情匪浅,一开口求情,他就答应了!”
“原来如此!”秦月说,“小女子有礼了,多谢欧阳先生!”
“秦小姐不必客气,你此前也帮过我,就当是报恩吧!但你可知道,你揭发薛三罪行的计划,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小女子确实不知!”
“那是有人去找薛三告密!这个坏蛋,就是我的搭档方之远!”
秦月有些惊讶:“他为何要如此?”
“此人受雇于九姨太,当然是想把你送进监狱去!”
岂不知他说这话时,方之远就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冷笑。但他既不反驳,也不辩解,宛然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样。
……
谢夫人闻讯赶来时,秦月已经回到她下榻的客栈了。
“听说你被薛三抓获,我替你捏了一把汗!你这样做太冒险了!”谢夫人埋怨她说。
“本来是可以成功的,但没料到会有人告密!”
“薛三此人不但狡猾,而且凶残,你跟他打交道务必要小心!”谢夫人说,“我就是担心你的安危,才匆匆赶回来的!”
秦月很感动:“多谢夫人!”
“我多方打听,还是没有宁儿的消息!”
“夫人,我知道谢公子在哪!”秦月脱口而出。
“什么?你知道?”谢夫人惊喜地问。
每当此时,就是秦月最痛苦、最彷徨的时候。说出实情,怕弄巧成拙,带来不堪设想的后果;不说出来,看到谢夫人那么痛苦,自己也心如刀绞。
“我梦见他了!”秦月撒了个谎,“梦境非常真实,我看见一座大房子,里面有花园,有凉亭,谢公子正躺在一个温馨的房间里休息!”
“那你的梦里,宁儿他还好吗?”
“他身体很健康,呼吸均匀,面色红润,只是目前还昏睡不醒!”
谢夫人吁了一口气,又说:“就算梦境是真的,你也没办法找到呀!”
“不!我清楚地记得房子的样貌,只要一见到就会立即认出来!”秦月说,“我明天就要出发了,去寻找梦境里那座房子!”
事实上,她这样说是想留给谢夫人一个新的希望。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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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第二次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