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金刚之二,是潘六爷潘胜。
潘六爷原本只是朱侯爷手下一名打手,完全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才爬到今天这个地位。当同年纪的人还在用拳头打天下时,他就已经懂得用智慧发家致富了。
通过他多年的努力,延平府城的市场已经牢牢控制在他手里。大至古玩珍宝,小到粮食蔬菜,商家赚十文,必定要有三文进他的口袋。
能有如此辉煌的成就,他当然骄傲,时常引以为豪。
但不管多么成功的人,也有他的软肋。潘六爷的软肋就是好赌却又输不起。赌赢了,他乐呵呵地收钱走人;赌输了,他就派人去半路上拦截,把输掉的钱抢回来,还把人狠狠揍一顿。
他并非因为钱,而是咽不下那口气。他认为自己生来就是胜者,只有胜者才能在现实生活中获得如此巨大的成功。
只有将牌桌上的失败,转化为牌桌外的胜利,他心里才会舒服一些。
但久而久之,延平城人人知道他的怪癖。赌客见了他,唯恐避之而不及。看见他走进赌坊,人就散伙了。
好赌,却找不到赌客,他心里整天憋得慌。
这天,他听说祥云赌坊来了一个腰缠万贯的生客,急忙放下手头的事,就往那边赶去。
刚走到门口,他突然想起朱侯爷不久前赏给他一副象牙牌九,就叫手下人带上。
潘六爷表面上是来炫耀这副牌九的。当他打开盒子后,众人一片惊呼。只见它材质洁白无暇,做工精湛一流,实乃精品中的精品。
就连那位外地生客,也竖起拇指赞叹不已。
“这副牌还是处女,没开封过呢!”潘六爷趁机说道,“要不我们来一把?”
“好啊!来一把!”生客答应了。他操着一口纯正的北京口音,不用问就是从京城来的。
两人面对面坐下,开始洗牌了。
摸到第一张牌,潘六爷就暗暗欣喜,因为这是一张二点的牌,在三十二张牌里面,十二点的牌叫“天”,二点的牌叫“地”,以单张牌的好坏来论,它排在第二位,仅次于“天”,显然是张好牌。
第二张是杂八,与前一张组成了一个地槓,轻而易举地就赢了对方。
看来今天运气不错哦!
他的手气确实不错,不一会儿,他面前的银票,就堆得像座小山似的。
“今天的运气可真衰!”生客垂头丧气地说道。
潘六爷却洋洋得意:“还赌吗?”
“当然要!不把血本讨回来,我誓不为人!”
潘六爷知道,这人已经急红眼了。但凡在赌场上急红眼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一无所有,走出赌场时只剩下一条裤衩。
因此,他决定乘胜追击。
“那我们继续!”
“不!这里人多眼杂,要赌就带上牌九去我住处,我和你单独玩!”
“你住哪个客栈?”
“我不住客栈,住在一座民房里,出门走几步就到了。”
潘六爷同意了。很久没玩得这么尽兴了,今天难得能痛痛快快地过一回赌瘾。再说延平府是他的地盘,没必要怕一个外地来的生客。
于是他随那个生客去了,走进一间民房,赌局开始了。
潘六爷的手气依旧很旺,几乎每把都赢。
“这牌怎么啦!真是邪门!”生客不停地嘟哝着。
“要想翻本,那就赌大点,不然你是没希望了!”
生客把身上所有的银票都掏了出来:“赌大就赌大,这一注我全押上了!”
潘六爷暗暗得意,心想:你很快就要倾家荡产了。
他的手指轻轻触到牌面,心中不由一阵暗喜,直觉告诉他,那是一张所有牌中最好搭配的天牌!
“敢不敢赌大点?”他试探地问。
“怎么赌?”从生客的表情,看得出他的牌也不错。
“你还有多少家底?”
“我父亲留下的产业,少说也值十万两银子!”
“那就再加注,十万两,敢不敢?”
“赌就赌!”
“爽快!”
说完这句话,潘六爷就迫不及待地把牌亮出来了。天哪,居然是一对天牌!
他手里这副牌,就好比朝堂之上的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赢他的话,除非对方是至尊,那就是丁三配二四。但这两张牌都是独角戏,要凑在一起,概率实在太低了!
轮到对方亮牌,他先掀起一张,居然就是二四,六点。
潘六爷不禁心里一凛:该不会那么巧,另一张就是丁三吧?
再看外地生客脸上从容不迫的微笑,他的心揪得更紧了。
外地生客把牌拿在手里,翻过来,轻轻地放在牌桌上。潘六爷一见,顿时傻眼了。
这张牌,恰恰就是丁三!与前一张牌搭配,就是至尊!
他惊愕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你出老千!”
生客笑了:“大爷,您说笑了!这牌九是您自个带来的,而且您也说了,这副牌从未开张,今天是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请问我怎么出千?”
潘六爷顿时哑口无言。但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失败,那是对自己的侮辱。
“你就是出千,否则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大爷,您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你出老千,我凭什么给你钱?……”
但他的话尚未说完,头部就猛地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昏过去了。
然后,他也跟陈霸天一样,去阴间里转了一圈。
……
他是被手下人弄醒的。
“六爷,我们在外头等候,看见屋里好久没动静了,就赶紧撞开门,看到您躺在了地上。”
“那个赌客呢?”
“我们进来时就不见他了!”
“那赶紧给我搜!”
手下人把屋子搜查了一遍,发现了一条地道。
“六爷,要不要追?”
“算了,不过是损失了一些银两而已!”
并非他要放外地人一条生路,而是他想起刚才的经历,至今还心有余悸。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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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