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老祖带着一种核心门人,刚走到主峰瞭望台,便听到一道杀气腾腾的声音从山门外传来:
“澜山宗尉迟一氏,暗通世外宗门,意图颠覆世俗……罪不容恕,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尉迟老祖听着这道檄文,总感觉哪里似乎不对劲,脑子闪了好几个念头,这才觉察到哪里不对劲。
之前日月台称呼的都是澜山宗,但现在却在后面加上了尉迟一氏,这意味着什么他心里很明白。
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身后一些外姓门人开始低声窃窃私语。
尉迟老祖便想说些什么,安抚下人心,此时他已经走到了瞭望台的边缘,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眼睛看到的一幕惊住了。
所有跟随他身后上了瞭望台的核心门人也都看见了,都说冷吸一口气。
都说一万人别给人一种黑压压的感觉,现在确实是万人,还是整齐划一的大军。
遥遥望去,虽然是黑夜,依旧能看见数里外的山门出,黑压压一片,无边无际,慢慢都是人。
尤其是那一道道翠绿流光,就如同黑夜中饿狼的绿油油的眼睛,密密麻麻,让人看了就头皮发麻。
“这……这一战怎么打……”一名核心门人惊恐道。
尉迟老祖正待说些什么,山门处传来一声大喝:
“奉日月督主手谕,此战只诛首恶尉迟一氏,其他澜山宗门人,不究过往!”
“胆敢为虎作伥者,杀无赦!”
大喝刚落,一道号角声响起,低沉却不失激扬,甚至带着金戈铁马的征伐之气,激荡在整个澜山宗上空。
“轰隆隆”的马蹄奔腾声再次响起,十万大军的兵锋开始动了,直接越过了不设防的山门,向着主峰杀来。
尉迟老祖强压下心中的惊惧,脸上浮现出一丝鱼死网破的狠戾之色,有护山大阵在,即使死也要要下日月台的一块肉来。
其刚待说些什么,突然想起了日月台檄文中的“只诛首恶”,心道一声不好,正待命令心腹族人全面接管护山大阵。
但就在这时,原本一直运转如常的护山大阵突然消散了,整个澜山宗主峰也彻底暴露在十万日月甲士的兵峰下。
“怎么回事?护山大阵为何消散了?”
“有内鬼!是谁出卖我澜山宗?”
“……”
几名尉迟氏的武道强者惊怒不已,茫然四顾,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整个主峰瞭望台,只有他们尉迟一氏的族人还站在前端至于几个宗门氏族以及不少外姓门人都退到了瞭望台之外。
“你们这是做什么?”尉迟老祖心急如焚,如今护山大阵被撤销,主峰洞门大开,他再也没有了从日月台身上撕下一块肉的底气。
更重要的是,十万铁骑全力冲锋之下,很快便会抵达主峰。
即使到现在,他还有些不相信,这些一向给他们尉迟氏做奴做婢、唯他们马首是瞻的外姓门人,竟然会背叛尉迟氏。
其心中也是悔恨交加,应该在大战之前就将这些外姓门人全部诛杀的,也就不会出现这一幕了。
搁在平时,没有日月台这个大敌,这些外姓门人即使都反了也不会对尉迟氏伤筋动骨,可现在这个关头,却是致命一击。
身边其他尉迟族人还待言语相逼一番,却被尉迟老祖拦下了,深吸一口气,尉迟老祖开口道:
“立即重新开启护山大阵,过了这一劫,我尉迟氏与诸位平起平坐,共同执掌澜山宗!”嘴上这么说着,心底肠子都悔青了
护山大阵的运转,如果不用极品灵石。,就必须有武者持续不断的用气血供养维持,尉迟一脉舍不得极品灵石,也不想让尉迟族人去消耗血脉之力。
便抽调了大批外姓门人做这个苦差事,只拍了少许尉迟族人在那监管。那些外姓门人都是些修为不高的武者,少许族人足以镇压。
但现在看来,却给了尉迟一脉最致命的一击。
“平起平坐?”张护教笑着摇了摇头,“只怕到时候迎接我们的不是共同执掌澜山宗,而是灭族之祸!”
“唉,尉迟一脉祸害了澜山宗这么多年,欠了那么多血债,是时候偿还了……”
正当尉迟老祖还要说什么时,外姓门人身后的瞭望台之外,传来一道声音。
这声音有些耳熟,真正看清此人时,尉迟族人就像见了鬼一样,惊呼道:“冯大?你竟然没死?”
“是的,我没死,不但没死,被你们废去的武基也回来了!”冯大从张护教等人身后走了出来,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仇恨。
就在不久前他刚刚得知,自己在宗门附近镇上的唯一有点血缘关系的亲人,被尉迟氏杀了。
事已至此,尉迟老祖知道再说什么也不可能挽回这些外姓子弟了,也不再遮掩,脸上露出了凶戾之色,阴声道:
“就凭你们这些臭鱼烂虾的,就像颠覆我尉迟一脉?”
“杀光你们真的不需要费多少时间……”
尉迟一脉这么多年能够吸附在这些外姓门人身上吸收养分,靠的不是嘴皮子,而是绝对的实力碾压。
索性澜山主峰除了护山大阵外,还有不少小型的附阵,这些附阵因为不需要武者持续不断的用血脉之力供养维持,所以都掌握在尉迟族人手中。
靠这些附阵,足以能抵挡一阵十万大军。
等他们尉迟氏诛杀了这些外姓门人,护山大阵便会重新开启,他们就会有了与日月台拼死一战的底气。
张护教几人对视一眼,心中有些苦涩,在实力强横的尉迟氏面前,他们的确只能支撑很短的时间。
他们只能把希望放在日月台身上了,希望他们能在自己这些人彻底死光前,攻上主峰,不然自己这些人就真的变成炮灰了。
“那就一战吧!”
张护教低叹一声,接着就是一声暴喝:“澜山宗外姓门人听令,全力剿杀尉迟一脉!”
随着这句暴喝声,整个澜山宗主峰上瞬间想起一阵冲天的喊杀声。
以几个氏族为首的外姓门人,明知不敌的情况下,主动对尉迟一脉出手了,有些悲壮的孤注一掷,因为他们需要这个投名状。
“那就先杀了你们这些反骨仔!”尉迟老祖冷笑一声,便冲向了冯大、张护教等人,瞭望台上的其他尉迟氏强者也都杀气腾腾的扑了上去。
张护教等人一时有些绝望,他们虽然早有炮灰的觉悟,但真事到临头,才发现他们真的不是尉迟氏这些强者的对手。
“难不成今天要死在这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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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悲壮的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