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澜山宗的几个氏族护教便重新聚在一起,云部部主林亦之和冯大已经撤离了澜山宗。
“我们的这个选择是对是错?”张护教先出声道。
其余几位护教都是连连苦笑摇头,唯有陈护教应道:“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张护教等人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用做?”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位护教问道。
“不然呢?你莫非还真想当炮灰?日月督主既然只让我们关掉护山大阵,咱们饿静观其变就行。”另一位护教回道。
“可……”先前那位护教有些迟疑,总感觉真要一点作为都没有的话,有些不妥。
张护教沉默一会儿后,突然叹了一口气:“唉……说不得我们必须要做一次炮灰……”
陈护教若有所思地苦笑着摇头,其他几位护教也开始反应过来,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虽然日月督主明言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关键时刻关掉护山大阵即可,但是他们却不能真的什么作为都没有。
尉迟一脉被诛灭后,澜山宗虽然会脱胎换骨,但也元气大伤,很难维持目前的武道地位。
所以,大清洗之后的澜山宗需要有一个大靠山,而毅郡王姜异便是最好的选择。
不管毅郡王真实想法如何,他们这几个氏族需要表明应有的态度,说直白一点,他们需要一份投名状!
否则,即使毅郡王暂时接纳了他们,关系也不会多稳固。
“那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做?难道真的做炮灰?”先前那位护教反应过来后,满脸苦涩。
一时间,没有人回答他,但沉默往往就以为默认。
最终张护教出声了,道:“我的意思是,日月八部攻山时,我们关掉护山大阵后,便反戈一击,突袭尉迟一脉。”
“那样我们就真的成了炮灰了,损失会很大……”陈护教叹息道。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也算是我们几个氏族的一次浴火重生吧。”一位护教出声道,同意了张护教的话。
现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这对他们几个氏族来说,损失会很大,甚至伤筋动骨,但却是最好的投名状。
“如果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办吧……”张护教说道,“不过保险起见,各家都留几个苗子吧。”
“唉,希望毅郡王真的如外界盛传那样,光明坦荡,也不枉我们做出这么大牺牲……”
就在这时,一道凄厉的号角声突然在澜山宗上空响起,这是澜山宗最高级别的示警,也是紧急动员令,只有在事关澜山宗生死存亡的时候才会吹响。
几位护教对视一眼,没有任何惊异神情,显然都是他们的意料之中。
“呵呵,尉迟氏肯定是收到日月驾贴了,这是召集我们为他们卖命呢。”一位护教冷笑道。
“如果不是云部部主亲自带来的消息,说不得我们几个氏族就真的为他们陪葬了。”
“想让我们做炮灰,尉迟氏不够格啊……”
“……”
几位护教你一言我一语,都明确表明了一个态度:为毅郡王当炮灰,他们心甘情愿,但尉迟一脉,远远不够格。
“好了,走吧,别忘尉迟氏等急了,到时我么见机行事。”
澜山宗十几里之外的一处密林中,姜异怀抱一名两岁的女童,逗弄了好一会儿,最后看了看时辰,才有些恋恋不舍的将女童交给了姜凝。
这个女童让他想起了远在北疆的女儿姜幼宁,心中不由有些惆怅。
姜凝没有觉察到他的异常,笑容满面地结果了女童,紧紧抱在怀中,生怕会再一次失去。
其暗自庆幸拯救的及时,女儿才两岁,并没有收到尉迟一脉的洗脑荼毒,只是有些略微怕生。
她能感觉出来,自己这位幼弟非常喜欢自己的女儿,并亲手将一枚象征着大离皇族身份的玉牌挂在了女儿脖子上。
原本是没有这个资格的,但或许是出于对当年落水那件事的愧疚,幼弟还是给了女儿这枚玉牌。
姜凝很感激,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这时,几名亲卫从远处抬着一口木箱子走了过来。
姜异示意了一下姜凝身后的江雪,江雪虽然有些好奇木箱子装的是什么,但还是乖乖地从姜凝怀中接过女童,走向远处。
并不是她突然变得乖巧了,而是她正在讨好姜凝这位大姑姑,不敢再留露出自己的小性子。
“这是?”姜凝隐隐猜到了什么,用眼神询问着姜异。
姜异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澜山宗少宗主几人人头。”
姜凝神情有些复杂,从嫁到澜山宗那日起,尉迟一脉就从没将自己当成过家人,而自己也对尉迟一脉,包括这个丈夫没有任何感情,甚至隐隐有些恨意。
但真到了这一刻,心中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就仿佛一切跟自己都没有什么关系。
“我不看了。”姜凝摇了摇头。
姜异点了点头,问道:“可有漏网之鱼?”
身后的丁任开口道:“回王爷,所有妄图逃离澜山宗的尉迟族人,全部被截杀在半道,而且还从他们身上凑出了给世外宗门的密信。”
姜异笑了笑,很满意血衣卫的表现,收到姜异命令后,便将整个澜山宗外围编制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连只鸟都逃不出去。。
经过大村皇庄的那场铁血洗礼后,血衣卫彻底脱胎换骨,真正变成了一只游走在黑暗中的尖兵,
凶名远播,一举成为世俗和世外最顶尖的黑暗势力,甚至被一些人痛骂为毅郡王的“鹰犬”。
整个血衣卫上下,不但不觉得这个称呼是辱骂,反而引以为荣,用血衣卫卫主陆凡的话来说:能做王爷鹰犬,乃血衣卫最高殊荣。
“将这些木箱连同那封密信,一起送到澜山宗尉迟氏手里,就算是正式宣战了……”
姜异没有打开木箱,也没有兴趣欣赏这些人的死状,而是随口吩咐了一句,接着便正式号令道:
“另外,传令日月八部,向澜山宗推进,兵临澜山宗!”
“子时一到,立刻展开攻击!”
“记住,本王要的是一个没有丝毫尉迟氏烙印的澜山宗!”
“是!”丁任躬身应命,接着那从怀中掏出一只黑色号角放在了嘴边,一道低沉的号角声响彻在密林上空。
原本死寂一片的密林也瞬间有了变化。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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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亲临澜山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