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姜钟山都有这种感觉,跟别提云九了。
尤其被姜异用目光直视,突然让她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仿佛面对的是一位至高无上的君王,一眼即判生死。
姜异的确是在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直视这位大嫂,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他需要考虑换一种持家之道了。
不过,其心中也有些好奇,河朔城九姑娘的“威名”他听说过,绝不是一个如此冒失之人,这其中到底因为什么事?
再说云九,现在突然有些后悔了,应该直入主题的,结果自己自作聪明,非得再试探一番,导致现在这种危局。
不错,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危局!
毕竟现在对方就是端亲王府不容置疑的话事人,一言一行,决定着他们每个人的生死。
她害怕,害怕因为自己的这种冒失,会改变目前王府内的和谐气氛。过了几年舒坦日子,她不想再回到之前的那种生活。
其心中暗自警告自己,以后一定要本本分分、谨言慎行,尤其在这位权柄日重的六弟面前,不能再自作聪明。
但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了,不然遮遮掩掩的,只怕更容易引起对方误会。
“六弟应该知道澜山宗吧?”云九强作镇静问道。
“澜山宗?”姜异本想摇头,接着想到这可能牵扯到真正的姜钟宝,真要说不知道,徒惹麻烦。
所以,轻吟这三个字后,便问道:“澜山宗那边可是有事发生?”
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姜钟山、云九没有看出任何异常,闻言反而都是暗自舒了一口气,他们夫妻俩还真怕姜异摇头说不知道。
如果真这样,云九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提这件事了。
“唉,大妹这不是从澜山宗回来了吗?这几年郁郁寡欢的,我实在眼不下这口气。”云九叹息一声。
大妹?澜山宗?姜异努力搜索脑海中的记忆,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方口中的这个大妹,名为姜凝,是端王姜烈的长女,年龄比姜钟宝大,但比姜钟山、姜钟驰小。
因为是第一个女儿,端王姜烈将其视为掌上明珠,也养成了刁蛮的性子。但是人不坏,甚至有些侠义心肠,前世时,因为看不惯姜钟宝在王府恶霸般的作风,与姜钟宝是死对头
甚至后来因此发生了猛烈争执,导致十岁的姜钟宝落水,险些溺亡。
也因此,当年只有十四五岁的姜凝,被端王姜烈狠心嫁了出去,嫁给了澜山宗的少宗主,甚至都没有给象征大离皇族身份的玉牌。
姜凝是抹着泪出嫁的,这件事,在前世的端王府引起了很大震动,也间接树立了姜钟宝府内无人撼动的地位。
但姜异却知道,前世的姜钟宝的那次落水,与姜凝没有丝毫关系,是姜钟宝自己跳下去的,就是为了诬陷这个一直压在他头上的姐姐。
结果他得逞了,姜凝含泪出嫁,因为没有身份玉牌的原因,等于间接被逐出了大离皇族。
“原本我是想去找王妃的,想求王妃为大妹在在王爷面前求求情,只是王妃素来不喜这些琐事,怕扰了王妃的清静……”
云九这里所说的王妃,是指毅王妃莫离。
听到她这话,姜异点了点头,以莫离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子,的确不适合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
“阿姐为什么从澜山宗回来了?”
听到姜异的问话,云九夫妇神情有些讶然,看这意思,这位六弟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想想也有可能,毕竟已经几年时间了,如果真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做出个反应,不会几年间不闻不问。
毕竟,他们都知道,这姐弟俩从小就是死对头,而且还导致六弟差点溺亡。
“龙门擂之前回来的……”姜钟山在旁边开口接道。
对于这个大妹,他打心底里充满感激。
在姜异没改变的那几年,这位大妹虽然从没回过门,但一直暗中接济他们这几个庶出兄妹,除了性子有些刁蛮外,心肠真的很好。
想到这里,姜钟山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位大妹说些什么,犹犹豫豫道:“大妹心肠其实不坏,就是性子刁蛮了些……”
“不过性子死倔死倔的,当年六弟推六弟落水,至今不肯低头认错道歉……”
聊到这里,姜异什么都明白了,大嫂云九七拐八拐的,原来真的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无非是想让自己为姜凝出头。
弄明白了缘由,姜异心里也轻松了不少,他真的格外珍惜现在王府内的融洽气氛,不想这一切遭到改变。
“哈哈,身为我端亲王府的掌上明珠,这不叫刁蛮,这叫贵气。”心情大好的姜异不由半开玩笑地笑了一声。
“至于当年落水的事,是我对不住阿姐……”
姜钟山与云九不由面面相觑,都有些讶然,六弟真的是变了,就在前几年,落水这件事还经常挂在嘴边上,不是咒骂两句。
“不过,阿姐已经回来好几年了,我去过几次后院,为何没见到?”姜异又疑惑道。
“这……这个,大妹没回王府,居住在早年父王赏赐给她的一个小别院里,就在咱们城东别院的隔壁……”姜钟山吞吞吐吐解释道,之所以吞吞吐吐,是因为这个大妹到现在一直对六弟耿耿于怀,甚至做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
城东别院?姜异总感觉这四个字有些耳熟,并不是说他不知道这个别院,而是猛然听到隐隐感觉有些异样。
“阿姐为什么从澜山宗回来?”姜异又问道。
“当年龙门擂,所有人都看衰我端王府,澜山宗是想彻底撇清关系,所以一封休书,将大妹赶出了家门……”云九出声解释道。
“那现在我端王府声威显赫,澜山宗没想着弥补?”
“这……这个……他们知道大妹与六弟只见不和,如今父王又……大妹没了最大的靠山,而且见到六弟对休书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反应,所以……”姜钟山支支吾吾道。
然后叹了一口气:“其实,大妹在澜山宗过得并不如意,暗地里吃了不少苦……”
姜异什么都明白了,突然问道:“这澜山宗立场如何?”
云九闻言精神一震,看向自己的丈夫,姜钟山也沉吸一口气,正声道:“与世外宗门走得比较近。”
姜异点了点头,突然朝外面出声道:“传令,彻底调查澜山宗!”
“是。”禳麒堂外飘进来一道声音。
“唉,抽时间先去看看阿姐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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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澜山宗与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