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的龙门擂上，肯定会有很多旁支、远支蠢蠢欲动，但有些东西不是他们该窥视的！”
“我会放出风去，敢伸手的，以后就是我肃亲王府的敌人！”
姜海说完，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两位皇叔。
“不会有用的，连父皇都……光靠咱们一句话阻止不了他们。”睿亲王姜礼说道。
“但我们需要表明一个态度！”姜海道。
“好，十三叔也会放风出去！”翊亲王姜莫眼睛依旧死死盯着火海。
“可！”姜礼只说一个字，不刹住这股风头，说不定哪天就轮到他们了。
翊亲王姜莫收回目光，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重新将目光转向了火海，只要火焰不熄，那就说明两人还活着。
“唉，如果最后端王一脉旁落，咱们尽力而为，也算是全了一份兄弟情义吧……”睿亲王姜礼轻轻说了一句。
“尽力而为吧……”姜海跟着说道。
姜莫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姜瑟父子太强势了，又有皇后撑腰，而父皇却一直保持沉默，他们只能是尽力保全端王的家眷……
此时，在所有人眼中，只有三米高的蓝色火焰，谁都看不到姜异两人的身影。
真火桥只有短短百米，有人走完过，但是要叩宫门，这百米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因为走过去还要站在那里等，等专人当众宣读完上表。
宣读完之后，再等！
等内侍将上表递交大离皇主，皇主再过目一遍后才会有批复。然后会有人将大离皇主的批复传递到火炼门，专人再次专门宣读。
等着一切都走完了，叩宫门者需要从真火桥上原路返回。
曾经有人等到了最后一刻，走了出来，形同废人，没多长时间就一命呜呼。那些没走出来的，等真火桥重新恢复如初，有的衣物就在几步之外燃烧。
再需要几步就能走出来了，但最终还是化为了灰灰。
姜异已经将《魂火》全部记了下来，但根本没法修炼，蓝色火焰太霸道了，不止是体内的血液，其周身从内到外，骨骼、血肉全部在燃烧。
血脉之力也没了，在这种霸道火焰面前，所有力量都会化为乌有，包括第四境的武相。姜异曾经试图调动体内的化血飞刀，还有眉心位置的那个金色小人。
但是没了血脉之力驱使，根本没法感知沟通，他现在就是一个没有修炼的普通人。
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的意志力，靠着活下去的心念支撑着身体，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姜异感觉已经快走不到了，整个身体轻飘飘的，仿佛已经被烧成了一个干枯架子。
走不动了……
“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姜异艰难的转过头，看着身边的莫离，胳膊已经抬不起来，只能用手指指了指走来的方向。
莫离依旧完好如初，仿佛根本不受火焰的影响，轻轻的摇了摇头，使劲拉着姜异向前走去，但姜异脚已经迈不开了。
“我不走！”
莫离用尽了力气也拉不动，最后也放弃了，静静的站在姜异身边，泪珠一滴接着一滴洒落。
“他要死了吗？”莫离自记事以来，只掉过两次眼泪，全都跟这个男人有关。
她以前什么事情都是心如止水，但现在学会了哭，学会了笑，学会了伤心……也有了牵挂。
“我在这陪你。”莫离凄婉一笑，如果眼前这个男人死了，她在这世上也就再次没有了牵挂。
她不想再回到之前的心如止水，她喜欢现在这种会哭会笑甚至会有点小委屈的生活，也喜欢这种牵挂的感觉。
“来之前，婉儿跟我说，真火桥上，只要有人活着，火焰便永远不会熄灭……”
一只手紧紧抓着姜异的手掌，莫离仰起头，另一只手轻轻抬起来，抚摸着蔚蓝色的火焰，低声呢喃道：
“那我就让这火焰永远燃烧，为我们燃烧……”
“其实也挺好，我守着你，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也不会再离开我……”
“……”
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力的支撑，姜异看着这个微微仰着头，手托火焰的女子，内心从没有过的祥和。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过的平和，无欲无求，就想着这么一直持续下去。
“是啊，其实这样也挺好，哪怕沧海桑田，海枯石烂……”
就在这时，姜异只感觉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那是化血飞刀，接着金色小人出现在眉心位置。
负手而立，化血飞刀然若一道流光环绕。
“这是？”
姜异感觉身上似乎恢复了一些力量，精神一震，用力握了握掌心的小手。莫离回首，看到的一双深邃的眼睛，凄美的脸上重新焕发了神采。
姜异朝她一笑，背后一座大湖显现，仰头看着满天的蓝色火焰，吐出一个字：“破！”
随着这个“破”字，化血飞刀瞬间光芒闪耀，如一颗坠入星河的流星，以摧古拉朽的气势，冲破体内熊熊火焰的封锁，从姜异眉心激射而出，如大日临空。
“斩！”
姜异嘴中再次吐出一个字，悬空而立化血飞刀瞬间化为七寸流光，凌空就是一刀。
一刀斩出，万物寂灭，也斩断了弥漫周身的火焰，只余下体内那一股火焰依旧在燃烧。
同一时间，金色小人盘膝而坐，依照《魂火》的记载，开始自行演化起来。
眼见金色小人出现，姜异总算是舒了一口气，而随着演化的深入，从五脏六腑，到骨骼经脉、血肉肌肤，甚至连体内流动血液，全部崩碎，包括其背后的武相。
然后再一点点重组，再次崩碎，只有金色小人，虚空雯雯盘坐在那里，不停演化《魂火》。而化血飞刀，保持着七寸大小，化为一抹流光，环绕着姜异周身，飞速穿梭。
所到之处，火焰退避，生生为姜异斩出了一方容身净土。
依旧疼痛难忍，姜异却没有了之前的惊慌，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清醒，身体的支配权也始终在自己手里。
不知过了多久，姜异已经从站立变成了盘坐，双目闭合，跟金色小人一起演化着《魂火》。
莫离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蹲下来静静看着姜异，脸上出现了笑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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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一破一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