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诚等了落后一步的宋子衡跟他并肩了,他才兴奋地开口喊人:
“姐,我带了个厉害的人回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宋公子,他来我们学院参加臻学大会,就住在我们宿舍。
他好厉害的,是上年院试的案首呢!”
说完话,陆蕙脸色红红的愣在那里,只觉得脚底都有些飘了。
杏子在陆蕙胳膊上轻轻地捏了一下,陆蕙这才瞪着大眼睛依旧诧异,但却不得不佯装第一次见宋子衡那般打起招呼:
“宋公子好。”
陆诚嘿嘿一笑,复又对着宋子衡介绍陆蕙:“宋公子,这是我二姐,她做饭很好吃的,我家卤鼎记里的吃食都是她想出来的呢。”
宋子衡抿唇一笑:“确实厉害,子衡见过陆姑娘。”
陆蕙咬咬唇,飞快的看了宋子衡一眼,见他也在盯着自己看,心里头小鹿乱跳。
杏子非常懂事的拉过阿诚:“阿诚,你还没拔过竹笋吧,可有意思了,走,我带你去拔!”
陆诚却觉得这样不好,他还带着宋公子呢,咋能自己走了,而且姐姐跟宋公子也不熟,这样待在一起多尴尬啊。
他道:“宋公子也没有拔过竹笋吧,要不咱们一起?”
宋子衡点头:“好。”但他的眼神却没有离开依旧愣在那里的陆蕙。
少女脸色绯红,眼睛亮晶晶的,犹自带着一抹不可思议的震惊还未消散,看着既娇俏又懵懂,分外喜人。
若不是杏子和陆诚在这耽误事,宋子衡真想把人拉进怀里好好抱抱。
宋子衡抬步从陆蕙身边走过,宽大的袍袖拂过陆蕙的胳膊,那双修长的手在触碰的一瞬间,准确无误的捏住了她的指尖轻轻捏了捏,复而松开跟着陆诚进了竹林。
陆蕙心如鼓擂,蜷缩了下自己的手指,最后握成拳,似是不舍那丝温度消散。
杏子心里急啊,这宋公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她和陆诚可不能坏了难得的相聚,她不停的找着机会想带走陆诚,都没成功。
最后还是陆蕙拉着杏子耳语:“阿诚喜欢吃甜的,你去告诉他前面的坡上有山萢,再不摘就烂了!”
杏子点头,飞快的去找陆诚,把陆蕙的话重复了一边,又兴奋的说自己上次来尝过,味道有多甜、汁水有多丰盈。
陆诚一听顿时起了兴趣,他再老成也不过才十二岁,经杏子这么一诱,哪里还站得住,遂跑去问陆蕙要不要一起。
陆蕙肯定不要,只说竹笋还没拔够,中午还要用,不然就不能做菜了。
而宋子衡一直弯着腰拔竹笋,神态认真又专注,陆诚不好意思去打搅他,便不再多管,扭头跟着杏子去了前面的山坡。
杏子冲着陆蕙眨眼睛,那模样分明是在说:姑娘,碍眼的都走了,你快好好把握时间啊!
俩人的身影一消失,宋子衡就迫不及待的走到陆蕙身边,一把拿掉她手里的小笋,拉着她直接往竹林深处跑去。
陆蕙心头是喜悦的,她喜欢宋子衡,喜欢跟他独处。
竹林的后面就是松树林,层层叠叠的围在一起,阳光根本无法照透,只斑驳的留下丝丝碎影。
微微昏暗的环境,衬着少女轻轻地喘息,宋子衡做不得那君子。
他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堵在陆蕙的身前,一个俯身便将自己抹不去的愿望实现了出来。
陆蕙长睫一抖,立马阖上眸子,躲也没躲一下。
又是温柔的触感,像三月的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茉莉馨香。
腰间的手慢慢上移,一只手停在了后背,一只手稳稳托住陆蕙那颗微微侧转的后脑勺。
俩人的心都“扑通、扑通”的跳着,互相感受彼此之间最亲密的距离。
陆蕙的脸灿若桃花,连带着脖颈和耳垂都泛着浅粉,细碎的光从林间泻下,她纤长的睫毛轻轻抖着,眼睛却闭得紧紧的。
宋子衡这么看着她,呼吸又促了几分,他不敢再继续,似是怕被这搅乱的一池春水覆灭了自己最后的那丝清明。
此时此刻,他手在少女的腰侧,再往上两寸便是刚刚蹭的他冒火的胸脯。
宋子衡将人拉入怀里,陆蕙不懂他怎么突然停了,刚要动,宋子衡便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声音都哑了几分。
“别动,让我抱抱就好。”
陆蕙听话的把头靠在他的胸前,但因为自己站在了一块石头上,她往前移了一下。
那腿刚好就蹭着了宋子衡的要害之处,陆蕙瞬间就蒙了,她知道那是什么!
而且,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分明觉得自己下腹那里也像有丝丝电流涌过,酥酥麻麻...
宋子衡往后退了一下,哑声道:“碰坏了,以后可就不好用了。”
陆蕙的脸红的几乎要爆炸,她把头埋在宋子衡的胸口,声如蚊呐:“谁要用!”
宋子衡胸腔震动,发出一声笑来,沉默了几息,深情的道:“等我娶你。”
“嗯。”陆蕙毫不犹豫的应下。
俩人又抱了一会儿,待那股子燥热下去了,宋子衡才把陆蕙从怀里拉起来,在她的额头处亲了亲。
他从荷包里拿出粉色的手串放到陆蕙手里:“送你的,带上试试大小。”
陆蕙看着掌心里粉色泛光的手串,害羞之余又不免喜上眉梢,她抬头问道:“这是桃花晶石吧,这东西难寻,你是不是琢磨了好久?”
她去过赵语梦的点翠阁,当时就有娇滴滴的小姐来寻桃花晶石手串,但无奈这东西太稀奇,店里只有一枚戒指而已。
此时她拿着这串珠形饱满,大概有十五颗珠子的手串,不仅心里觉得沉甸甸,就连手里都不自觉托稳了几分。
宋子衡笑的风轻云淡,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只要你喜欢,再难我都能寻到。”
陆蕙心里犹如泼翻了一罐蜂蜜,甜的她直接抱着宋子衡亲了一口。
待她让宋子衡把手串的锁扣搭上时,她发现那银色锁扣处刻了一个小小的“蕙”字。
笔锋走势全都跟宋子衡平时写信落下的字迹别无二致。
“这手串是你做的?”陆蕙诧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