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陆蕙和刘桃忙着给大家盛汤的功夫,罗老太终于把那块咸蛋黄猪肝塞进了嘴里。
她一边咀嚼,一边品味,觉得这东西怎么可以这么好吃!
她招呼大家:“快试试这道稀奇的咸蛋黄猪肝,老天爷,猪肝这么一弄可真是好吃啊!”
腊味已经够稀奇了,现在罗老太说这个菜好吃,大家都去夹。
陆江和陆瑾都不约而同的给正在盛汤的媳妇和妹妹也都夹了两块,唯恐俩人吃不到这份美味。
毕竟,也就只做了一块咸蛋黄猪肝,今儿吃了,就彻底没了。
吃过了这道菜,大家夸赞声此起彼伏,陆蕙都很想钻到桌下去算了。
再这么夸下去,她只怕还没饮酒就要醉了。
陆蕙饮了一口桂花甜酒,连忙打岔道:“哎呀,奶、二伯母,你们快尝尝甜酒,喝完嘴巴里都是桂花香诶。”
果然夸的最欢的俩人被她这么一说,都止住了话头,纷纷端起酒杯喝酒。
见大家不再沉迷于夸她,陆蕙松了一口气。
吃了腊味,喝了酒,大家又开始涮菜,这顿饭一直吃到了申时才堪堪结束。
陆远石和陆瑾喝的有点多,歪歪斜斜的不肯离桌,陆江更是走都走不稳了。
而陆远山更绝,死活不愿意在二房休息,说人家的床不香,最后没办法,王秀兰把他扶回了自己家。
一屋子男人,瞬间干趴一大半,留下陆诚在陪陆岚玩儿,罗老太也去眯觉了,陆蕙和刘桃帮着胡梅收拾桌子。
等他们都搞完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儿,陆蕙突然想到她还有东西没带过来玩儿,便急急地跟胡梅说:
“二伯母,小屋的桌子支起来,要方的,我回趟家去拿个好玩的东西过来。”
“行,你去吧,我收拾完了就弄桌子,正好晚上还要包饺子呢。”
陆蕙点点头,抬腿就往院门口走。
二房和三房离得并不远,所以她很快就到了自己家。
本来她还打算拍门喊人的,结果手一推门自己就开了。
她也没多想,直接就进去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她喊了一声:“娘!”
无人应答。
她便朝着平时她很少进去的王秀兰和陆远山的房间疾步走去。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细细的嘤咛声传了出来。
妈耶!
陆蕙瞬间就明白了不该她这么个黄花大闺女该明白的事儿!
她停下脚步,羞红了面颊。
这...好尴尬呀!
陆蕙垂着头快速转过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抱起自己要拿的东西,飞一般的逃出了院子。
等她一溜烟的到了二房后,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个没完。
她一个现代芯子,各种傻白甜偶像剧自然也看了不老少,虽然没有恋爱经验,但该知道的她也都知道。
父母感情好,趁着大家不在,好好亲热亲热也不算啥大事儿,她不该太惊讶。
她这么劝慰自己,让自己忘却方才听到的声音。
小屋里,胡梅已经摆好了方桌,刘桃和陆诚也都在,陆岚则陪老爹去睡觉了。
这可感情好,四个人不要太完美。
陆蕙把布包里的东西“嘭”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吆喝着:“二伯母、阿桃嫂、阿诚,咱们来玩麻将!”
没错,她让陆瑾做的就是过年必备的娱乐项目,麻将是也!
这副麻将都是木头做的,虽然手艺生疏了些,不抵陆远石做的那么精细,但该磨的边角也都打磨的很光滑,就连上面刻的字也很好看。
胡梅解开包袱,拿了一个麻将翻来覆去的端详着,疑惑问道:“这个小方块要堆起来吗?”
陆诚是知道陆瑾做这个东西的,只不过他那时不知道是干嘛的,现在见姐姐说可以为玩,也透着一丝怀疑。
这东西怎么玩?他想不通。
陆蕙笑吟吟的把小手一摆:“这个不是用来堆的,是四个人一起玩的,很简单,我教你们。”
她自己会的也很有限,就是知道碰、杠、点炮,所以便细细的说了一遍最简单的打法。
陆诚脑子活,才听了一遍就基本懂了。
刘桃年轻也学的快,第二遍的时候也都听明白了。
最要命的是胡梅,三人轮番给她解释,她还是有些懵,最后还是陆蕙说:
“别光靠说了,咱们一起打一把,估计二伯母就明白了。”
实践才能出真知啊!
几人把麻将都翻了面,开始像模像样的摆了起来。
这是玩儿,纯玩儿,不掺杂任何赌/博性质,所以陆蕙完全没有开口说一把输赢是多少钱的事儿。
陆诚还小,跟着玩一会儿打发打发时间就得了,陆蕙不敢也不会让他沾染不好的习惯。
都是刚开始玩儿,兴趣很高涨,也完全不会因为没有赌注而失落。
陆诚学得好而快,手气也很好,而陆蕙就倒霉了,到处放炮不说,还给刘桃弄了两回暗杠。
她撅着小嘴,觉得自己真是应了那句,越是会玩儿越是手气臭。
几个人玩了会儿,陆江、陆瑾和陆远石就相继起来了,罗老太那屋还没动静,大家就也没去喊她。
晚上要守岁,她这会子多睡会儿,晚上才有精神。
胡梅从座位上站起来,瞅了一眼外面有些发黑的天,跟陆瑾说:
“阿瑾,你回去喊你爹、娘过来,等会天黑了,就不好走了。
我去剁馅,咱们晚上继续吃锅子,主食吃饺子。”
“行,我去喊他们。”陆瑾应道。
“等等!”陆蕙突然大声喊住了陆瑾,见大家都看着她,她尴尬一笑:
“我去喊吧,我正好要回去拿个东西。”她怕除了自己后,大哥再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
虽然,她也觉得都过了这么久了,应该...完事了。
但是吧,万一还有第二次呢,算了,她已经知道了,就还是由她去喊吧。
陆瑾正应着呢,陆远山就笑嘻嘻的出现在了小屋门口,后面还跟着个王秀兰。
夫妻俩倒是神色平常,陆远山还盯着桌子上的麻将问:“你们在玩什么呀?我也要玩。”
“爹,这个是麻将,咱们可以堆起来玩儿。”
陆诚是个好孩子,他知道父亲不可能学会打麻将,便换了个玩法说与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