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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常驻眼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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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石屋东西两侧起了两座二楼的木屋,皆是普通的木质结构,那褐色的木头带有微小的裂纹,表面光滑,似上了层褐色的釉,很有些年头了。微趴在窗沿,眼望着外头,天空正在落雨,黑色屋檐往下淅淅沥沥地滴水,那水珠似拉长延伸的水晶,向下拉伸到一定程度,便淅淅沥沥地断了,往坑坑洼洼的泥土地坠去。

“是吗?”微朝空中呢喃道。空中除了雨水和清风,没有任何特别的物事,难道她是对着风雨说话吗?赑屃从石屋出来,仰头看向微,微这时候收回目光,似没看到他,转身往屋里走。

赑屃上楼,敲响微的房门,把要说的话隔着房门与微说了。屋内一直没有响动,赑屃喉珠滚动,半晌又道了句:“微,就这样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这时房门拉开,微轻轻道:“你走哪儿去?”

赑屃回首,但见微眼中噙着泪,倔强地抬着点下巴,不肯让泪水掉落。微哽咽道:“赑屃,你这个骗子,出尔反尔。”

赑屃面上想笑,心里同时升起酸疼的怜爱,他擦拭微滚落的泪珠,认真小心。微感受温暖、略带粗糙的指腹拂过她的脸颊,眼见跟前的人弯着背,左手放在靠近的膝盖的地方,那么温柔、尊重、小心地对待她。她的泪水落得更加不争气,她甚至讨厌自己的矫情,不愿再让眼前人看见落泪的自己。微上前一步,狠狠地抱紧了赑屃的腰。

赑屃感受怀中温香软玉伏在自己胸口的样子,心爱之人用她温软的小手箍紧自己的腰,赑屃酸疼怜爱的心柔软得不像话。他想轻柔地回抱她,可一时间双手因羞涩而做不出任何动作来。最终,他鼓起勇气,轻抚过微黑亮的发丝。赑屃安慰道:“微,别哭了。对不起。”

微笑得鼻涕冒泡,她挣脱赑屃的怀抱,侧身掏出手绢轻掩。“那就不一起去蓬莱了,我在这里等你吧。望你带来好消息。”她回首,对着赑屃微笑,经泪水洗过的眸子清柔黑亮。

“好。”赑屃凝视微,面带笑意,郑重地应了声。

(八)

“飘遥八极,与神人俱。思得神药,万岁为期。”微不知何时清唱出声,此地风雨丰沛,她一颗等待的心就如她所处的居所般似要慢慢腐朽。

雨丝缥缈,天地间一片朦胧。她快步下楼,撑起雨伞,步入雨雾中。身后的房屋空无一人,她想了想,合上院子的柴扉,落了锁。微轻抚过那把锈锁,低声道:“你们要看好家。如果狴犴或者赑屃回来了,要及时托往蓬莱吹的长风告诉我。”说罢,提起润湿的裙摆,飞奔出去,沿着小路,召了辆篷车,合伞上车后,微抽出发髻间的玉簪放入车夫手中,嘱咐其向东北方海滩行去。

“姑娘,您这玉簪可值不少钱,我找不了您这么多钱啊。”车夫被催得急急扬鞭上路,走了几步,不由又开口说道。

“不用找了。这玉簪算下次回程的钱。两个月后的今天,劳烦您到海边等我,或者载我两个从东海蓬莱回来的朋友,他叫赑屃,他有个伙伴叫蒲牢。”

“何时呢?”

“那就不清楚了。劳烦您等上一等。”

“行嘞,您这玉簪,可以搭我一年的车了。莫说区区一天,就算等个三天三夜,也是很值了!”车夫不愿占未谙世事的小姑娘的便宜,直言道。

“无碍。若他们不来,您就再等上两天,若还不来,您就不必等了。剩下的,算我赠您的。”

车夫问微去东海有什么事,微并不回答。车夫察觉雇主想一个人静静,便不再问话。一路无言。

海边风大,吹得微的衣袂飘飒。车夫立于远处瞧着,心叹:可惜了一个美丽的姑娘。海水淼漫,九死一生呐。车夫目送微乘渔船远去,在细雨中正了正头上的斗笠,回转篷车,往来时路慢条斯理地行去。

(九)

“蓬莱啊?”渔船上的老渔夫听到眼前年轻人的问话,乐呵呵地笑了声。他道:“那是个传说的地方啊。年轻人是要往那里去?”

赑屃点头,“可惜,只知道它在东北方向,那里暗礁遍布。”

老渔夫黝黑的脸簇起笑来,他笑道:“暗礁遍布,一般的渔船可去不了咯。”渔夫感受着海风的湿润与咸涩,眸光落在很远的地方,半晌眨眨眼道:“老朽知晓一个地方。”

在老渔夫还是个年轻人的时候,他随祖父与父亲出海,海上狂风暴雨的,浪打来,船控制不住方向,四处晃荡,一片漆黑的天色里,唯有闪电落雷照亮。父亲落了海,祖父死拽住自己,把自己拉回船上。天明雨霁,船触礁停驻,船身破损,祖父与自己瘫坐在冒出头的礁石上。天蒙蒙亮,背后的海雾散开,还原了一座俏丽的绿岛来。祖父遂拉起自己,说要上岛找材料修船。

“那是座无名岛啊。”老渔夫回忆至此,说道:“岛上满是奇异的树,花草长得像玉石一般,蒙蒙的天里笼着层光。路并不好走,刚开始的路就跟那些礁石一样,我们的草鞋丢了,光脚走在上头,脚底被磨出了好几个血口子。”

“我们走了一天,都看不到我们熟悉的木材与花草,祖父便一样样地试,首先编了草鞋,穿在脚上。你道奇怪吗,我一生从未穿过这般柔软的草鞋。似踏在云上,踏进水里,就是这般柔和的材料,却能无惧锋利的礁石,再走上半天,一点磨损也无啊。那鞋子仿若发着光,我都不敢走路嘞。”

渔夫说着,听渔夫讲故事的人慢慢聚拢过来。把舵的中年人笑道:“耆老又开始讲那仙岛的故事了。”

“是不是仙岛我不知道,我没在那里遇到过什么仙人呐。却定是一座奇岛了。”耆老回首笑道,接着回正身体,坐直了腰。他正色道:“我们找到一棵树,十几个人也合抱不过来。祖父摇头走过,选了旁边一棵小树。虽说小树,也只是和旁边的大树比起来,祖父从旁选取一棵宽大的有锯齿的植物,在那儿采摘草叶,我闲来丈量了下那棵树,好家伙,两个我横着走两大步还不够呢。哎,那叶子发着光,有只伏在叶片上的虫子亦然发着光,成精了般。我屏息动都不敢动,生怕那是什么精怪。奇也怪也,下一瞬,那虫子便开始变化,化作只凤蝶飞走了,洒了我一脸的亮粉。”说至此,老渔夫作势狂抹了几把脸,人群哈哈一笑。

“没有毒,有些落在嘴里,反而有些甜。”渔夫哀叹一声,“那时候,已经过了好几天了。肚子实在饿,自然尝到点东西都觉着好吃了。”

“我要摘果子吃,被祖父发现阻止了。祖父认识许多果子、植物,能吃不能吃,他一眼就能辨认出来。可这次他仔细看,看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擦了擦果子,说自己先试。整个果子囫囵入肚,祖父方笑说了声‘没事’,下一刻,祖父整个人便飘了起来。两脚离地,落不下来,一直向上飘。直至飘到那棵十几个人合抱不过来的大树的树顶,祖父抓住树干,脚朝上、头朝下,大树由上及下,被摇得哗哗响。”

“原来飞走的那只凤蝶回来了,直直地翩然朝上,向祖父飞去,于其周身晃荡了一圈,祖父的脚开始慢慢朝下。祖父一只手松开树干,晃了晃脚,嘿,能控制身体慢慢地往下落了。”

诸人闻言,人群里有人松了口气。

渔夫继续道:“祖父往下落,脚踏实地的刹那,发现方才从树顶折下根树枝来。‘琼树的玉枝啊’,祖父叹道。”

把舵的中年人招呼道:“耆老,风浪要来了。让年轻人各归各位吧。雇主们可以进船舱了。”

“好了,”渔夫回首一句,笑着起身道:“且回去干活吧。”

渔船出海,少则几天,长则十天半个月,渔船上的人常年踏不上岸也是常见。无聊之时,自然需要排遣,所以海上的传说故事便从这些人的口中一传十、十传百,不一定是真的。大家看得很淡然,没人笑耆老胡说,都只把他所说的当做传说故事来听。

蒲牢听故事时的眼睛一直亮着,听完故事仍垂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赑屃笑着回头,拍拍蒲牢的头,“怎么了?”

蒲牢阴沉着脸,“别把我当孩子对待,不许拍头。”赑屃深知此时的蒲牢不是拥有几岁小孩智力的另一个蒲牢,遂收回手,尴尬地笑了笑。

入夜,蒲牢找到值班的耆老,用儿童的语调缠着耆老再说一遍白天的故事。耆老呵呵一笑,笑问蒲牢的名字,蒲牢正经道:“小蒲。”

耆老怕蒲牢站不稳当,遂搂过蒲牢,放置膝上,手指着远在天边锃亮的星辰,缓声道:“小蒲,看到我手指的那颗最亮的星星了吗?”

蒲牢点头。耆老又道:“那个方向,走到尽头,就是那座岛啊。”蒲牢一怔,但听耆老又道:“听得再多,不如自己上岛去看一看。”

蒲牢呆呆地愣住,他用童音道:“不是说,那是座传说的岛吗?”

蒲牢半晌不见回音,转过身看,哪里还有耆老的身影?

白天,他问赑屃,“你知道耆老哪里去了吗?”

赑屃疑惑道:“哪个耆老?”

蒲牢问其他年轻的渔夫,问昨天白日里把舵的中年人,“耆老哪里去了?”他们纷纷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或回忆一会儿问身边的人:“我们此行,这队人里……有谁认识耆老的吗?”

诸人闻言,纷纷摇头。

(十)

怪事!天大的怪事!难道昨日一天,他竟然都在梦里吗?蒲牢不由问自己。入夜,他再次望向那远在天边又恰似近在眼前的那颗星辰。那颗星辰在群星簇拥之下,无疑是最闪亮的。望久了,蒲牢发现它有时会发出五彩的光芒。似指引着他,定要坚持自己心中的信念,往那个方向的尽头行去。

翌日,蒲牢牵住赑屃的衣角,忍不住将自己遇见的怪事告诉了赑屃。赑屃闻言,略一沉吟,而后笑道:“曾听大哥说过,东海尽头有蜃楼,蜃于夏日吐气,人缥缈其中,会陷入幻境。”

“那绝不是幻境!”蒲牢反驳说。

赑屃眉眼弯弯,笑道:“我没说那是幻境啊,四哥。”喜的是,蒲牢复归那个心思单纯的小蒲牢了。赑屃收敛神色,继续道:“蓬莱可能是真的。蓬莱可能还是座仙岛。那耆老,莫说不是来指引我们的人呐。”

“四哥,我们该效仿下耆老了。”

是夜,电闪雷鸣。渔船晃荡,沉睡的人被值夜的伙伴叫醒,倶惶然地望着骤变的风雨。雨水洒在他们脸上,更令他们惊惶的,是黑夜里似有巨物潜入海底,层层雨云之间,电光照映巨大的遍布鳞片的蛇状身躯,那物于雷电劈拨间穿梭,翻转身躯,上下沉浮,瞬息至于千里。

海浪汹涌澎湃,船上的人随船沉浮了一天。转天艳阳高照,睡迷的一个小伙子挠着头道:“昨夜船是否晃得很厉害,我还做了一个梦。”

“梦该醒了,”几人端着脸盆,其中一人笑应道:“扬帆回航了。”

是不是梦呢?梦里两个船客似变成了两座大山般的怪物,一只潜水,一只腾云,瞬息而至千里之外。

他抬头,疑惑地凝视一个方向。那是东北方。老人们说,那里暗礁遍布,渔船不可去那里。去了,就是寻死。

他摇摇头,被同伴一声呼唤惊醒,笑着穿好上衣,往肩上一挂面巾子,笑着往甲板上去了。那里,同伴们从海里提水,用来洗脸。海水咸涩,虽然不能喝,平时用用,还是可以的。毕竟,船上缺少淡水。

一声声吆喝呼唤,船身调转,帆布鼓起,头顶艳阳晴云,渔船似箭,朝陆地回航。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第 2 章 常驻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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