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什么来路
“然后?我就下车了。”
“今天你做什么了?”
“今天我去市里和网友见面,打游戏了。你们问这些做什么?我是为民除害,又没做坏事!”青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两个警·察看他的眼神一点也不像对一个见义勇为的大好青年,而是看着一个负隅顽抗的犯·罪分子!
“那名98路公交司机被你用沾了血的T恤罩头之后回家就死了!”一名警·察冷冷的说。
“死了?不可能啊!”青山一脸震惊,哪有除邪祟把宿主除死的?
“我劝你最好老实交待!公交车上的监控我们看过,昨天,除了你,没有人近距离接触这个司机!”另一名警·察突然大声喝斥,吓的青山一个激灵。
“我冤枉啊!”青山不免头疼,这些人都是无神论者,跟他们说邪崇等于对牛弹琴,他们信你才怪!
“你再好好想想,早点坦白,争取主动!”
青山气的拍着椅子上的卡板,喊道:“我用T恤罩他头只是收了附他身上的邪祟,你们怎么不相信人呢!”
两个警·察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好像要用目光把他的皮扒下来一样!
“郑队!”那个去玉清观的年轻警·察推门进来,到玉清观的那名老警·察就是市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郑长河,此刻他站在单面玻璃后面转过身,低声问道:“小光,那边怎么样?”
叫小光的年轻刑·警摇摇头道:“那小姑娘说是看到邪祟附在公交车司机身上,她师兄及时把邪祟收了,不然一车人都会被带到追思园里。”
郑长河眉头深锁,小光问:“郑队,你说是不是年轻人恶作剧过头了?”
郑长河瞥他一眼没说话,小光挠挠头,尴尬道:“也不太像哈!”
郑长河低声吩咐道:“先控控!”
“控控”是他们的暗语,就是先晾晾他们,暗中观察,如果真是犯·罪分子,必然会露出马脚!
小光得了令,转身回另一个审讯室去了。
郑长河回过身,吩咐身边的小警·察道:“让他俩撤出来。”
小警·察应了一声,立马进去把那两个审讯青山的警·察叫了出来。
审讯室里没有窗户,房顶的日光灯是唯一的光源,也没有钟表,在这里分不清白天黑夜也没有时间观念。
青山又困又渴又饿,舔了舔开裂的嘴唇,喊了一声:“有人没?给我杯水!”
没人应他。
郑长河在办公室里,看第N遍公交车的监控视频,桌上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对方道:“郑队,那小道士要水喝呢。”
郑长河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凌晨2点多,已经把他们带回来8个小时了,两个年轻人,水米未进,差不多到了能承受的极限。他沉声道:“再等等。”
“是!”那边挂了电话。
“十个小时!”郑长河心里想,他们这个年纪,没有案底,没有被审讯的经验,那么,十个小时不吃喝不睡,他们的精神就该崩溃了!到时候,可能为了一口水就什么都撂了!
原本这个案子不用到市局,可是那个98路公交车司机的死状实在诡异,死因也查不出来,分局无奈,只得将案子报上来。郑长河他们把公交车上的监控录像和杜鹃他俩上下车的公交车站以及公交车上的乘客全部调查了一遍,大家统一指认怀疑对像就是杜鹃和青山两人!可这两个孩子压根没有做案动机,他认真观察这两人在审讯室里的表现,也完全不像是会恶作剧的不良少年!
可这个世界上哪会有“邪祟”这号东西啊!
公交车监控视频播放完了,画面停止在青山和杜鹃两人下车的镜头,司机扭头看着他俩,露出一个侧脸。
郑长河将画面放大,司机的表情竟然是——迷茫!
桌上电话再次响起,是市局公共关系处的处长曲玲珑:“郑队,你带回来那两个小孩子审完了吗?如果审完,就放他们回去吧。”
郑长河皱眉,曲玲珑人如其名,真得是八面玲珑的一个人,接人待物都会让对方十分舒适,很少用这样的方式说话,回道:“曲处,现在时间没到,还不能放。”
曲玲珑笑了笑道:“老郑啊,我这个时间给你打电话,就是等不到天亮了嘛!接他们的人都到市局门口了,他们不会离开本市,你随传随到不就行了。毕竟还是俩孩子,你的铁腕可别摧残咱祖国的花朵啊!”
看来,不答应放人,曲玲珑是不会挂电话的!
郑长河吸了一口气道:“那就再给我俩小时!四点十五,如果审不出来,我就放人。”
他本想着这样让步,曲玲珑就会达成共识,大家各退一步。
没想到她却笑道:“老郑,咱们都是老同事了,你是了解我的,我这边能争取、周全的,绝不会让你为难,这次,就算你帮我个忙,就现在,把人放了吧!”
“看来,玉清观的后台很硬啊!”郑长河心里有火,语气难免不善。
曲玲珑才不接他话茬儿,只是笑道:“老郑,那就这么说了哈!先挂了!”
郑长河把电话重重扣下,在电脑上调出审讯室的监控视频,青山垂着头,身体微微晃动,这是缺水虚弱的正常表现;再看另一个审讯室,杜鹃却安然地端坐在审讯椅上,倍儿精神,啥事儿没有!
“奇女子啊!”郑长河喃喃道,关上窗口,起身出了办公室,他要亲自会一会这个女孩子!
随手拿一次性纸杯接了杯水,推门进了审讯室。杜鹃扭头看过来,与他四目相对,这女孩儿的眼睛乌黑明亮、清澈纯净,肤色白晳,脖颈修长,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可是,将近二十年的刑·警生涯让他不再轻易相信世间的任何美好!他的内心总抱着怀疑一切的态度,总觉得美丽的表相下面隐藏着邪恶与丑陋!
老郑把水杯放到杜鹃面前的卡板上,回桌子后面坐下道:“看你正是上学的年纪,怎么会去道观当道姑呢?”
杜鹃对公·安·局其实没有概念,对警·察也不像青山那样心怀敬愄,只是老实道:“我从老家出来,遇到师傅,他说我的体质适合学这个,就学了。”
“你老家是百泉山的?”郑长河不以为然,体质适合做道姑?他还是头一次听说,翻了翻口供笔录本问道。
“百泉山,百泉村。”杜鹃认真地补充道,刚才那两个女·警·察说了,只要她好好回答问题就会放她走。
“嗯,在道观怎么样?学到东西了吗?”他貌似聊家常似地语气问道。
杜鹃点点头,笑着说:“学了挺多的,师傅和师兄们对我很好。”
“你们平时都做些什么?”郑长河合上口供笔录本问道。
“学道法、心法,跟师傅出去做道务。”杜鹃想了想才回答,生怕有什么漏的,不放她走。
郑长河指了指她面前的纸杯道:“渴不渴?喝吧!”
杜鹃端起纸杯喝了一小口,又放下了。
郑长河心里打鼓:“这姑娘属骆驼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