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朔现在面对的局面,区区气盛境,作用真的不算大。
“木一,给我说说翠华城和鬣狗寨的情况。”秦朔对刀疤脸转化的木奴吩咐道。
其余三个,秦朔则称呼木二、木三、木四。
只有三个月可以活了,秦朔都懒得给他们起什么好名字。
至于原来的名字,鬼知道呢。
“主人,鬣狗寨共有一千余人,分东寨和西寨,每个寨子约莫五百人,我便是西寨寨主,外号刀疤。”
“东寨与翠华城千户营之一的张将军关系相对好一些,西寨则与翠华城的杨将军关系稍近一些,但东寨和西寨之间关系其实不差,那东寨的寨主与我便是生死与共的结义兄弟。”
通过木一刀疤的介绍,秦朔渐渐摸清了脉络。
刀疤出身大奉王朝境内十大教派之一的安山堡,早年因为在安山堡内犯了事,被驱逐而出。
随后刀疤闯荡江湖,结识了如今东寨的寨主剑痕。
剑痕的脸上有一道剑伤,与刀疤脸上的刀伤出自师兄弟二人的手,只是那师兄弟二人早已经被他们杀了。
剑痕的来历是十大教派之中血魂教。
和刀疤不同的是,刀疤是被安山堡驱逐,不能再算安山堡的人。
可剑痕则不然,剑痕是血魂教的一名执事,也是神勇境,东寨五百多人里,有一百多人都出自血魂教。
“血魂教……”
秦朔心中一动,问道:“你可知道血魂教与血煞帮有没有什么关系?”
木一刀疤立刻回道:“听剑痕说起过,血煞教乃是血魂教副教主之子血煞刀君创建,是血煞教在大奉王朝布下的隐秘手段之一。”
“呼……”秦朔脸上泛起笑容,吐了一口浊气,心情轻松了许多。
血煞帮背后是血魂教,这是他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
如此一来,第二阶段第一个任务也算有眉目了,算不算完美完成不好说,但终归时限一到就可以结算,勉强算是完成了。
“不好!”
忽然,秦朔回过神来。
先前的爆炸如此恐怖,肯定惊动了翠华城官府和两个千户营和翠华山内鬣狗寨东寨的匪徒。
说不定此刻那些人正在往这边赶来。
“木一,你可知道如何将他们唤醒过来?”
“抱歉主人,木一不知。”
秦朔皱起眉头,有些苦恼。
若是不赶紧将所有人唤醒,无论是千户营的人赶来,亦或者是东寨的人赶来,这些昏迷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那些匪徒也就罢了,自己这边的人却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
“吼!”
忽然,就在这一瞬间,秦朔忽然脸色猛地苍白。
他的脑袋嗡嗡作响,神魂剧烈疼痛。
隐隐约约之间,仿佛有五条龙吟之声从他的神魂深处传荡了出来。
那是所住秦朔大半神魂的五条气运之龙,来自于仇敌五大皇朝的手笔。
是刚刚的【小天雷】爆炸,秦朔的神魂被动进行防御,让这五条气运之龙稍微有了挣扎的空间,这才导致此刻的五龙暴动。
不过好在神魂深处的天诏立刻散发出了朦胧的光芒,那五条气运之龙顿时就老实了,一动不敢动。
但这五道龙吟之声却透过秦朔的身体传递了出来。
昏迷的众人纷纷被龙吟声惊动,一个个逐渐苏醒了过来。
这也不知道算不算祸兮福所倚。
……
翠华城,知府衙门。
陈知府的神色有些紧张,即便坐着,双腿也都在哆嗦。
有生之年能够上任翠华城的知府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陈知府很清楚,自己上任刚好遇到了匪窛横行,政绩是完全做不出来,这辈子升迁是没指望了。
可这知府的位置,他还是很希望能够保住。
油水就算再缩减,那也远比其他很多知府富足。
但是今天这突如其来的地震,以及南方那边传来的轰鸣之声让他内心极为不安。
人祸已经让他的政绩变得无比糟糕,若是再来一场天灾,那这知府的乌纱帽还保不保得住?
“知府大人莫慌,这轰鸣声来自于翠华山方向,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此刻最头疼的都是那帮流寇,知府大人应该高兴才对。”
张将军统领着翠华城两个千户营之中的东营,手里掌管着一千多兵马,也算得上是位高权重。
虽然平日里不怎么遵从知府的管束,陈知府想要调动两个千户营都很困难。
但官场就是这样,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好,该在脸上表现出来的恭敬始终要有。
相比于东营张将军的镇定自若,西营的杨将军则面色阴晦。
“知府大人,算一算时间,此刻应该是穆公府六公子率军路过翠华山的时间,在这个关头,翠华山那边出现这种不同寻常的变故恐怕是六公子遇到了麻烦。”
陈知府听着两位千户营将军的话,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张将军背靠孙国公,自然是希望穆公府的六公子被流寇宰了。
可杨将军背靠秦国公,六公子要是在翠华城附近被流寇割走了头颅,他估计也要完了。
杨将军着急,陈知府也着急。
两人都怕惹到秦尚这只大老虎。
“两位将军以为现在我等当如何?”陈知府求助地看向两人,尤其是杨将军。
他内心无比渴望,借助这个机会,只要杨将军带头,到时候再汇合穆公府的六公子,兴许真有机会将翠华山的流寇剿灭。
到时候自己的政绩将无比光彩,再不用提心吊胆担心被摘了乌纱帽。
张将军哂笑一声,无所谓道:“管他天大的事,咱们的职责是这翠华城,是这翠华府,那伙流寇何其难惹大家都知道,只要他们不来城里犯案,我们便应该烧高香了。”
“哼!”杨将军冷哼一声,拍案而起。
“知府大人,六公子乃是奉圣旨北上,现在途径我翠华城附近遭遇流寇之难,卑职请求知府大人调遣城内兵马前往接应,若是有人不从,直接上书兵部甚至是陛下那里,看看到时候陛下怎么说,朝中再有保护伞,又能不能在陛下的怒火之中保住一颗头颅!”
陈知府立刻坐直了身子,内心窃喜,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看向张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