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就这么往那名龙卫身边一站,便形成一股无形的威胁,就只差明着说,你要敢再说范毅是自杀的,老子马上就抓人!
其意图昭然若揭!
而夏雄也明显玩心理,先是笑眯眯的展示亲切一面,然后再忽然发难,造成心理落差,一般人真挡不住。
宁阳哪能不知道夏家父子的算盘,冷笑一声,说:“定国公和二公子一唱一和,想干嘛?”
夏宇回头冷笑道:“宁阳,我只是让他说实话,有错吗?”
“实话?这么逼,什么叫实话,难道还要屈打成招?”
宁阳讥笑道。
夏雄说:“我懒得和你说废话,我现在在问他们,范毅到底怎么死的?”说着眼睛又瞪了起来。
那龙卫面临压力,支支吾吾,既不敢说,也不敢否认。
夏宇当场不悦,手一挥。
两名禁卫军直接上前抓人。
“住手!”
宁阳眼见禁卫军要抓人,忍无可忍,当场暴喝。
今天这样的场合,要是让夏宇把人抓走了,他以后怎么面对龙卫的人?
更何况事情本就因他而起。
“干什么?想动武啊?”
听得宁阳的暴喝,夏宇回头冷笑。
跟着又提醒道:“宁阳,麻烦你看清楚现在是在哪儿,什么情况?要动武我也不介意。”
“宁神医!”
与此同时,纪奕冲宁阳喊了一声,宁阳回头,纪奕立刻摇头示意,让宁阳不要冲动。
事情已经捅破天了,如果再动武,宁阳固然不怕夏家父子,但是后果只会更加严重。
现在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可取之道。
宁阳看到纪奕的示意,点了点头,让纪奕放心。
其实宁阳也没有动武的打算。
虽然性格有冲动的一面,但也绝不是完全无脑。
这个时候乱干于事无补。
只是眼见夏宇要抓人,想要保护该名龙卫而已。
“君子动口不动手,动武?没那个必要。”
宁阳旋即回头对夏宇说。
夏宇当场笑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宁阳,这句话从你口里说出来,还真是稀奇。”
“别转移话题,他不说带回去慢慢问。”
夏雄跟着说道,以为宁阳是在转移视线。
宁阳确实是在转移视线,不过却是要拿另外的事情。
“定国公,我没想过转移话题,只是就范毅的事情,有些话想说,还有一些东西想展示给大家看。”
“之前不是某些人找记者写过一篇报道,说什么范知事到林州后,为林州鞠躬尽瘁,尽心尽力,是林州人的好知事吗?”
宁阳冷笑道。
“宁阳,现在在说范毅是否自杀的事情,你扯哪去了?”
“范毅是否自杀,十三司的人马上可以回答。大家告诉定国公,范毅是怎么死的?”
宁阳说着看向十三司的人。
“范毅确实是畏罪自杀,我当时在现场,我可以作证!”
话音方落,纪婉从后台通道走了出来,大声回答道。
看到是纪婉,夏雄更是冷笑:“呵呵,据我所知,纪提司,你和宁阳关心密切,你的话谁会信?”
“那让其他人告诉你,大家都说说范毅怎么死的!”
纪婉大声说,说着因为声音过大,胸口闷痛起来,不过她硬是没有吱一声。
听得纪婉的话,十三司的人立刻坚定起来。
“范毅是畏罪自杀!”
“问我一百次都一样。”
“那天早上我在过道上值班,听得里面玻璃破碎的声音,与宁爵爷一起冲进去,看到窗户开着,人已经跳到楼下去了。”
其中一名龙卫更为详细的说道。
当时宁阳进去关了门,其实很多人都知道,而且听到二人的对话。
另外一个龙卫说:“我当时在院子里值班,亲眼看到他跳下楼来。”
“我在宾馆大门口,听到响声,回头他已经落在楼下地面上了。”
“我和宁神医在过道上说话,我可以为他做不在场的证明!”
纪婉开了一个头,其他龙卫的勇气也提了上来,一个接一个地为宁阳作证,声音也一个比一个更大。
夏雄当场气急而笑:“真是厉害啊,让所有人为你做假证?”
“假证?那定国公口口声声说是我害死范毅,请问你又有什么证据?”
“证据要找,我不是在问吗?”
“像你这样是问吗?你这是在恐吓威胁,不说我害死范毅的人就带走,你又觉得谁又会信服?”
“事实如此!”
夏雄恼怒。
他很清楚,范毅绝不可能自杀。
但现在,宁阳颠倒是非黑白,可他却居然找不到突破口。
原本想着以定国公的身份威胁恐吓,但纪婉出现,以及宁阳的应对,龙卫根本不怕他了,很难再奏效!
“事实就是范毅确实是畏罪自杀,之所以他会畏罪自杀,证据全在这个u盘里!”
宁阳说着掏出U盘举在半空,环视四周,声音灌注真气,更大更洪亮,声震瓦砾,响彻会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