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予程之前遇到过很多人,他们都说爱他,可不是图他钱的,就是图他玩的开,掏心掏肺说带他回家的却没有。
朱赫言手搭在一旁的椅子上,敲着二郎腿:“你要是敢甩了我,我就带着队员天天上你医院骂你去。”
钱予程瞪了朱赫言一眼:“若是你甩了我呢。”
“不会。”朱赫言斩钉截铁道,他既然认准了,就不会改变。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思考就坐决定,他想与钱予程在一起,不是冲动,他就是想跟他过一辈子。
这一辈子会出现磕磕碰碰,毕竟舌头没有不碰牙的,但是他可以肯定,他能给钱予程幸福,现在也许做的不算满分,但是他会努力。
钱予程拿着汉堡:“我都怀疑,到底咱两谁是新手上路了。”
朱赫言勾唇:“这还用问,当然是我啊,你祸害我。”
“不要脸。”钱予程瞪了他一眼,这话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朱赫言放下腿,然后在桌子下蹭了蹭钱予程的腿:“等你吃饱了,是不是也该换换我了。”
钱予程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朱赫言:“那我不吃了...”
“逗你的,吃吧。”朱赫言靠在椅子上,平时骚了骚了的,来真的又吃不消。
钱予程是真怕了朱赫言了,也不知道他是憋的还是想把二十多年的积累全给他,简直不肯给他停歇的机会。
谁受得了啊...
朱赫言拿过一旁的纸巾给钱予程擦了擦嘴:“那一会回去,你好好休息,我去医院照顾张穆,总不能靠他们几个干熬。”
钱予程点了点头。
朱赫言揽着钱予程的肩膀出了汉堡店,将他送回了酒店。
“来,亲老公一口。”朱赫言将脸凑了过去。
钱予程大大方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有事给我打电话。”
“不行,我得走了,不然一会走不了了。”朱赫言笑着看着钱予程。
钱予程丝毫不给面子,直接将房间门关上,要是由着他还得了,还活不活了。
朱赫言点了根烟,然后单手插着兜向医院走去,也不能守的太紧了,得适当的给他自由。
关心是一回事,但是二十四小时像盯贼似的盯着钱予程也不行。
钱予程躺在床上,看着朱赫言刚刚发的朋友,也有不少共同好友给点赞评论。
大部分都是祝福的,也有夸朱赫言厉害的...
钱予程打开手术视频研究着,这可是一门技术,学会了可以救更多的孩子。
朱赫言去了医院,见赵川正在给张穆擦脸。
“江队上哪了。”朱赫言坐在沙发上问道。
张穆看着朱赫言:“你给我钱,我给你看着。”
“上哪去了不难猜想,你应该问,江队干什么去了。”赵川将毛巾扔进水盆里,然后笑道。
朱赫言一挑眉,那必然是不能干正经事。
现在比赛结束了,正是“休息”的好时候,不然回国后,战队整顿,想“休息”都不行了。
赵川去倒水,朱赫言看着张穆:“钱予程说,你的胳膊至少得休息半年,你有什么打算。”
张穆叹了口气,他早就跟赵川商量好了,他退役,毕竟养半年,没有训练,想上场比赛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医生也说了,他不能参加高强度的训练,职业生涯只能走到这了,他之前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看你们上场风光,我给你们打后勤。”张穆淡淡道。
朱赫言瘫在沙发上:“别急,哥们早晚也有这一天,到时候咱们组个老年组,欺负小孩去。”
“网吧四连坐,从来没赢过。”张穆忍笑道。
朱赫言接着道:“一顿操作猛如虎,振刀像个二百五。”
两个人聊着,赵川进了病房。
“你们两个少学这些不正经的跟江队学学啊。”赵川倒了杯水,拿出吸管放进去。
张穆躺在床上喝着水。
朱赫言摆了摆手:“一学就会,一用就废。”
赵川给朱赫言也倒了杯水,然后八卦道:“说实话,你跟钱院长,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朱赫言点了点头,这还能有假的吗。
“你要是玩玩可千万别找钱院长,听江队说他曾经伤过,挺严重的。”赵川认真道。
朱赫言伸出手指摆了摆:“不,不,不,你说错了,我对待感情一向认真,要玩,也是他玩,我是百分之百认真的。”
赵川见朱赫言这么说,也就知道他是认真的,不然他肯定用开玩笑的语气跟他说。
“听说他妈妈挺厉害的,你多少还是小心点。”张穆好心提醒道。
朱赫言没有问过钱予程,但不得不说这件事确实挺麻烦的,他不能等钱予程他妈主动找上来,他得先行动才行...
想到这里朱赫言拿出手机给江景萧发了条短信,打听一下,知己知彼好忽悠。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江景萧才回复,末了写着:“你小心点吧,整不好我得给你送窝窝头去。”
朱赫言看了一眼,好家伙,真是好家伙,真不太好忽悠,毕竟之前他没少去蹲着,对这一职业心生敬畏,更别说还是市级的。
朱赫言在心里盘算着,这肯定是不能好忽悠了,只能换个办法了...
钱予程躺在床上,手机突然探出两条信息,一个是提醒他吃药,一个是告诉他已经预约了新的治疗医生。
不用猜也知道,这是钱予程的妈妈,她始终没有放弃对钱予程的治疗。
虽然也知道钱予程现在还在跟男人在一起,所以就不停的给他找医生,给他开药。
钱予程躺在床上,突然后背起了一层的冷汗,然后手脚开始冰凉,人仿佛沉进了水中一般,有些喘不过气,他想调整呼吸,可就是不行。
他抬起手狠狠的抓伤了自己的胳膊。
胳膊上传来的刺痛,让他多少缓解了许多,他拿起手机想给朱赫言发短信,可又不敢,万一朱赫言回来见到他这副样子,嫌弃他怎么办。
对,朱赫言一定会嫌弃他,他撑着床,大口呼吸着,然后起身用冷水冲洗伤口,一定不能让朱赫言看到,不然他一定会觉得他有病,时间长了受不了会离开他。
血伴随着水流下下水道。
钱予程靠在洗手台,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电话号码,然后按了接通键:“喂,妈。”
“你在哪,为什么没有在医院,三天之内回来,医生已经找好了,你必须马上去,听懂了吗?”
电话那端传来了严厉的声音。
钱予程的手在发抖,虽然他已经快三十岁了,但这种怕是从心底产生的,他忍不住。
“知道了妈。”钱予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恭敬。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孩子来,想想就恶心,跟你那个该死的爹一样恶心,恶心至极。”说着钱予程的妈妈挂了电话。
钱予程坐在床边,他爸年轻的时候出轨男人,当时他妈妈想离婚,但是已经怀了孕,为了他只能原谅他爸。
两个人到现在也没离婚,他爸虽然没有再乱来,但两个人如同陌生人一般。
见面会吵架,然后不欢而散,他就是在这样的家庭长大的...
后来他发现,他也喜欢男人,他妈也是个可怜人,所以他从来没恨过她。
如果可以,没有他就好了,那样他妈就不会为了他,继续委屈自己了。
钱予程内心是绝望的,他死过,不止一次,但都被救了,他知道继续在想下去不行,可是他控制不住这种情绪。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不敢去接了,手机响了好几次,他都没接。
朱赫言看着手机,然后皱了皱眉:“我先回去一趟,一会再来。”
钱予程很喜欢玩手机,这点他是知道的,这个时间钱予程也不可能睡觉,但是一直不接他电话,就不太对。
幸好酒店离得也不愿,朱赫言想回去看看,没事在回来,也不麻烦。
钱予程躺在床上,这么多个人了,竟然还因为害怕而发抖,但他真的不想见任何所谓的“医生”了。
若是真正的医生,也就不会把喜欢男人当成病治了。
朱赫言打开酒店的门,见钱予程躺在床上,脸色不是很好。
“怎么不接我电话。”朱赫言走了过去,俯身在钱予程额头上亲了亲。
钱予程搂着朱赫言的脖颈:“别走,陪我,我害怕。”
朱赫言给钱予程顺了顺后背:“怎么了跟老公说说。”
钱予程咬着下嘴唇,话还没说出来,眼眶却红了。
朱赫言见钱予程迟迟不开口,于是松开他,看着他的脸:“没有你老公解决不了的事,不行,我就套他麻袋,掀他前脸。”
“你敢打我妈?”钱予程看着朱赫言道。
朱赫言陷入了沉思,然后:“那套麻袋未必知道是我打的。”
钱予程瞪了朱赫言一眼。
“我妈来电话让我去看医生。”钱予程说完眸子沉了沉。
朱赫言看了一眼钱予程,然后拿起他的手机:“我给咱妈打个电话,你先等我一下。”
“你手机呢?”钱予程以为朱赫言要给自己妈打电话...
朱赫言笑了笑:“没电。”
胡说八道呗,最拿手了。
朱赫言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我说点悄悄话,你在外面等着我。”
钱予程木讷点了点头,这人到底要干什么啊,聊聊天,想妈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谁让他是朱赫言呢...
朱赫言翻着通讯录然后拨通了过去。
朱赫言:“喂,您好,您肯定不知道我是谁,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钱予程的男朋友,是个电竞选手,无不良嗜好...”
钱予程妈妈:“你让钱予程接电话。”
朱赫言:“您一定是个时尚的人,我不相信您不上网,所以,我觉得比起钱予程,您更应该去看看医生。”
钱予程妈妈:“我不听你废话,让钱予程接电话。”
朱赫言:“那这样,我把您从通讯录里拉黑,回国后我带着钱予程跟您做个断绝母子关系的公正,您觉得生下钱予程是一种耻辱,那么当没他这个儿子就好了。”
钱予程妈妈被气的不行。
朱赫言:“您没回答,我就当您同意了,从现在开始,我就不用尊称了。”
朱赫言:“你真的配为人母吗,你恨不得折磨死自己的儿子,与其说想给钱予程治病,不如说是你想满足自己的报复心里,冤有头债有主,你恨谁,你报复谁去,拿孩子出气,你是个人吗?”
朱赫言:“你明明知道,这是一种什么行为,虐待孩子,是什么罪,你应该知道,他爱你,爱到骨子里了,你猜,钢钉穿骨的时候,钱予程有没有喊过妈妈。”
电话那端传出了哭声。
朱赫言:“他被电击的时候,他被废掉的时候,他也曾歇斯底里喊过,妈妈救我,可是你的,你想让他死。”
钱予程拼命的拍打这门:“朱赫言,你他妈给我出来,草你大爷,你给我出来,你把手机还给我。”
他越听越不对,后来才反应过来,他是在给他妈打电话。
电话那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朱赫言看过江景萧发过来的短信,知道钱予程的妈妈都经历了什么,所以先威胁,然后在说软化,然后在说钱予程受过的苦。
他就不信,一个受过高档教育的人,会是个冷血无情的母亲。
钱予程的妈妈哭着道:“他喜欢男人,跟他爸爸一样,我这一辈子都让他们父子毁了,他们都没错,我活该吗。”
朱赫言:“所以钱予程爱您啊,我爸爸跟小三跑了,结果出了车祸,我妈一个人把我带大的,她从来没因为我爸爸的错,折磨我和她自己。”
钱予程踹着门。
朱赫言坐在马桶上,开始劝钱予程的妈妈,说了很多,几乎是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伤疤全部揭出来说。
钱予程的妈妈哭着听着反驳着,最后:“钱予程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我就只有他了,我也心疼,可是我恨,我对不起他。”
朱赫言:“您没错,别折磨钱予程了,也别折磨自己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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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朱赫言大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