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对一个曾经伤害过他母亲的人产生任何共情。
“我去找过你的母亲,”龚慧语淡淡的都:“在知道我怀孕以后。”
她不可能让那个女人被蒙在鼓里,更不允许那个狗东西在可能失去自己以后再老婆孩子热炕头。
在从前她对戚长兴的感情有多热烈,后来报复起来就有多很。
想到这,龚慧语神色中有些无奈:“但她拒绝了我的提议。”
拒绝了和戚长兴演戏,然后掏空他公司的想法。
龚慧语淡淡的看向戚凛,缓缓将那时候的场景复述。
那是个既温柔又坚韧的女人,她在看向儿子时的眼睛温柔无比,在听说她的被骗经历时更是怜悯。
龚慧语从没想过,她居然会在那种情况下听到她说:“怀孩子将是个很辛苦的过程,如果你没有下定决心要他,早些打掉对身体也好。”
“然后便如你所见,他们离婚了,我们结婚了。”
为了儿子,那女人不愿意与一个人渣纠缠,更不愿意儿子生活在母亲与父亲的争端和愤恨中。
但她不一样。
龚慧语淡淡的道:“我不会放过那个家伙,我会将他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夺走,更会让他跪在地上认错。”
她忍了当年的恶心,但不代表她要一直恶心下去。
戚凛听着这一切的时候,神色一直淡淡的。
他又想到了即便是在生命最后母亲依旧温和的笑,她教自己不要去恨,说一切都是她的选择。
那是一个温柔的如同海洋的女人,包容了他一切的好与不好。
戚凛忽而淡淡开口:“知道了。”
过去的事情他大概也猜到了些,如今从龚慧语口中听说,也不过是让他真正确定了结果罢了。
“但我不明白。”他看着面前的女人:“你为什么要找我合作。”
按照他的调查,也许戚长兴如今已经没办法掌握他的公司了。
这女人这么多年的蚕食,无疑是成功的。
这种时刻,她本不需要合作者。
“他会狗急跳墙的不是吗?”提起戚长兴的时候,龚慧语话中有着毫不掩饰的讽刺:“比起将股份给我这个斗了半辈子的仇人,他一定更愿意在鱼死网破之前将股份转给你。”
龚慧语深深的看着戚凛:“而一个对我抱有敌意的戚家新掌门人,并不符合我的利益诉求。”
她想报仇,更想攫取利益。
将戚家弄倒不是她的想法,从戚家赚到更多钱,让那个恶心的家伙后悔一辈子才是她真正想做的。
“所以?”
“我知道你和苏家关于人工智能领域的合作。”龚慧语看着这到目前依旧没有表现出半分情绪的青年,心中叹息。
若是她儿子也能有这样的聪明,那该有多好。
只可惜,那是个小蠢货。
“我希望引入更加英明的掌门人,”她微笑道:“比起得到一个摇摇欲坠的空壳,蒸蒸日上的公司更符合我的利益不是吗?”
也许还有些许愧疚,但这并不足以在目前的情况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