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刚走出去没几步,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沉闷的拍桌子的声音,门外的嬷嬷听到这个动静也匆匆的跑了进去。
“娘娘,您息怒。”
皇后死死的盯着那道门,咬着牙道:“她和季暇年都不能再留了,得想法子将他们都除了。”
“这。”嬷嬷似是有些担忧。
皇后看了她一眼,道:“怎么,嬷嬷有什么顾虑?”
嬷嬷连忙摇摇头,道:“任凭娘娘吩咐。”
里面发生的这些事情姜明月自是不知道的,她正好在路上遇到了二皇子,只是这巧合中有几分水份在就知道当事人知道了。
“没想到殿下倒是有几把刷子,竟能从皇后娘娘那里完好无损的出来。”
“二皇子说笑了,皇后是本宫的母后,怎会做出伤害本宫的事情。”见二皇子并未直接表明来意,姜明月便跟他玩了些弯弯绕绕。
二皇子摇摇头,笑道:“之前就已经向明月妹妹表明了合作之意,看妹妹这样子想必已经是忘了,让二哥哥好生失望。”
姜明月微微挑眉,道:“二哥哥这说的是什么话,本宫何时说过要与你合作了,饭不可以乱吃,这话也不能乱说的。”
“妹妹这样子是不想认账了?”
“果然妹妹还是跟太子殿下要亲近一些,二哥哥好生伤心。”
“那私印是你找人去偷的?”姜明月突然问道。
“自然不是。”二皇子迅速回答。
姜明月微微挑眉,道:“二哥哥反应好迅速。”
意识到她是在套自己的话,二皇子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很快便就恢复了正常。
“妹妹总是将这些聪明的计俩用在二哥哥身上,怎么面对身边人就没有这么聪明了?”他意有所指道。
“身边人都是值得信任的,只是二哥哥这心呐,妹妹实在是看不懂,是以难以相信。”她点了点自己的心,笑道。
“这早上刚起来就来了娘娘这里,还没用早膳,现在确实有些饿了,若是二哥哥没有其它的事情了,本宫便要先回去用膳了。”姜明月的笑容很是灿烂。
“是哥哥思虑不周,竟是让妹妹饿了肚子。只还想提醒妹妹一句,多注意注意身边的人,这披着人皮的可不一定是人。”二皇子皮笑肉不笑道。
姜明月错步绕过他,便带着阿幼离开了。
“殿下,二皇子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阿幼有些担忧的问道。
姜明月轻哼了一声,道:“不过是些挑拨离间的小计俩,不用过多关注,先回去用早膳吧,确实有些饿了。”
阿幼闻言笑道:“殿下,现在这额时间已经可以用午膳了。”
“那便回去用午膳吧。”
今日姜明月的身边总是格外的热闹,先是早上被皇后召见,再是路上遇到了二皇子,她这刚用完午膳,便有人来报说明珠郡主来了。
“妹妹现在怎得过的这般可怜,竟是被禁足在宫中,这么久见不到季大人,可会心生思念?”郡主人未到声先道,等在姜明月的面前站定的时候,话已经说完了。
姜明月让阿幼将桌上的残羹冷食收了下去,这才开口道:“夫君日日粘着本宫,这也是一种烦恼,现在他在宫外,本宫总算是能在这宫内过上一段安生日子了。”
郡主的眼中闪过嫉恨,随即皮笑肉不笑道:“只是可惜了,妹妹做的这些事情倒是连累了季大人,他原本在百姓中很好的风评也因为这件事情受损了不少,就是朝中的那些大臣现在也敢给他使绊子了。”
她的语气中颇带着几分心疼,随后有些夸张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道:“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些话?毕竟妹妹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外面的风向,也是,毕竟被禁足了,再加上身边人的可以隐瞒,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明珠姐姐但说无妨,正好这宫里的日子过得有些平淡了,想听些外面的动静。”她倒是想要看看这明珠郡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妹妹就直言不讳了,这季大人这几日过得着实不太好。那案子本就难查,他到现在基本上都还没有什么进展,正好给了那些政客攻击他的理由,现在陛下对他也已经有些冷落了,再加上殿下您犯下大错,他也有管教不严的罪名在身,颇为难过。”
“可怜见的,只是本宫毕竟禁足在这宫中,想帮忙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夫君一向优秀,相信也不会让父皇失望的。”她已经大概能猜到她的来意了,故意没有往她预料的方向走。
“你就不怕季大人真的处理不好这次的事情吗?到时候丢了乌纱帽,说出去多丢人。”明珠继续往自己想要的方向掰扯。
“索性本宫无能为力,这事到底能处理的如何,便看他的造化了。”
“若我说殿下并不是无能为力呢?”明珠看着姜明月,一脸认真道。
姜明月闻言似是有些疑惑。
明珠接着开口道:“我能帮你。姑姑与陛下伉俪情深是出了名的,而且她先前身为女将军的时候也立下了不少大功,在朝中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人,若是有她出面,想必对季大人会是不小的助力。”
姜明月点点头,装作不知道她的意图,道:“郡主只因为季大人跟你的那一点师生之情,便愿意为他出面,确实是吾代之楷模。”
郡主闻言咬紧了牙冠,道:“别装傻了,我知道你听得懂。”
“难道郡主不是这样的吗?”
“我可以出面去请姑姑为他求情,但我有一个要求。”郡主开口道。
姜明月闻言满脸失望,道;“原来郡主并非无私奉献,倒是本宫高估你了,那你说说看吧。”
她这话应是将本是要来帮忙的人塑造成了乘火打劫的形象。
“我要你与季暇年和离,或是你自此消失在京城之中。”郡主总算是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跟姜明月预料到的倒也没有差多少。
姜明月有些无奈了,怎么这一姑一侄,都喜欢用威胁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