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确实能多陪你们些时日了。”姜明月先来了季晨的房中,也是想看看他今晚上有没有再偷偷的熬夜。
之前她也是将他哄睡了才回去的,只今日才知道他那之后又自己起来了,不过今日倒还好,过来的时候他睡得正香。
姜明月将他的被子塞的紧实了些。虽是夏季,但季府财大气粗,房内的温度维持的一直都很舒适,只是在入睡的时候这温度还是显得有些凉了。
她又去看了下星星,这才回了自己的房中。
回去的时候正遇到有些慌乱的阿幼。
“殿下,奴婢刚刚放心不下,想来看看您可是睡了,来了才发现您不在房中,正准备出去寻。”阿幼匆忙的迎上来。
姜明月笑着看着她,“我只是去看看两个孩子睡得怎么样,我也准备回去睡了。”
阿幼看起来像是相信了,道:“那奴婢服侍您休息。”
姜明月点了点头,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今日不当着阿幼的面上床休息,阿幼也是休息不好的。
只是她确实没有阿幼想象的那么失落,事实上,这件事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毕竟那些信件既然存在,就该发挥出最大的价值,在他们的手上是这样,在幕后之人的手中也是这样。
她心里毫无负担的睡了过去,只是次日醒的更早了些,姜明月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应该快要早朝了。
“阿幼,今日就穿那件红色的衣裳。”姜明月指明要穿衣柜里最艳丽的那件衣裳。
“殿下向来喜欢穿素色的衣裳,今日怎么想穿这件艳丽的了?”阿幼将那件衣裳从柜子里拿出来,左右看了看,随后便将它挂在一旁,看着镜子中的姜明月,笑着问道。
姜明月冲着她眨了眨眼睛,笑道:“听闻嚣张跋扈的人最喜穿红色,本宫今日想试一试。”
阿幼哑然失笑,道:“殿下这理由奴才还真没听说过。”
说着摆弄了一下桌上的饰品,道:“那妆发上也做的艳丽些?”
“不,头饰简单些,脸上也画的惨淡些。”
阿幼有些讶异,正梳着头发的手顿了一下,道:“这衣裳的颜色如此艳丽,若是妆发不浓烈会显得脸色更差的。”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姜明月并未明说。
阿幼虽然不理解,但也只能照做,很快便挽好了一个发髻,上面只插了几点星星点点的发饰,本想再加一只步摇,却被姜明月拦了下来。
“就这样可以了。”
阿幼刚给她扑上脂粉,画完眉,还没有进行下一步,姜明月就开了口。
“服侍我换衣裳。”
姜明月起身道。
“殿下长得好看,怎么打扮都好看。”阿幼服侍她将衣服换上之后,才笑着开口道。
若是单看妆发和服饰,都不是很出彩的存在,但两件加在一起,在加上姜明月出色的五官,反而平添了几分柔弱美。
“可嚣张跋扈?”姜明月摆了摆衣袖,笑着问道。
阿幼如实的摇了摇头。
“走吧,进宫。”姜明月见此也只是笑笑,没有回应,转身走出了房间。
“殿下,大人说您之前江南一行太过劳累,这段时间还是在府中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的好。”姜明月还没有走出几步,季二便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劝说道。
“季暇年这是要软禁本宫?”姜明月微微挑眉,道。
“不敢,大人只是建议。”想必这话季暇年也跟他说过了,大概也是知道姜明月决定了的事情不是季二能拦住的。
“大人说若是您要出府,需由属下亲自驾车,您这边请。”季二道。
“他思虑的倒是周全,什么结果都预料到了。”姜明月这话听不出喜怒,季二悄悄的抬眸看了她一眼,却也没看出来。
“快看,季府有人出来了,肯定是公主。”马车刚刚驶出季府,姜明月便听到外面有人高声喊了一句。
“应该不是吧,那驾车的人我见过,是季大人身边跟着的,里面坐着的应该是季大人。”
姜明月领会了季暇年让季二送自己的用意了。
果然,这一路上她不时听到只字片语,却无一人敢做什么。
姜明月知道,这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尊贵,而是因为季暇年在他们心里的威望仍旧很重。
进了宫便不许乘车了,索性上朝的地方倒也不远。
“这位公公,本宫想见陛下,还希望您通报一声。”姜明月站在大殿的门口,对着门口守着的人道。
王公公现在应该是在里面侍奉姜擎宇的,是以并不在这里。
“是。”公公领命走了进去,无意中将大门留下了一点缝隙,里面的声音本就能透出了,这样一来变的更加清晰。
“陛下,微臣斗胆发问,请问您是否知晓这信件的存在?”
姜擎宇没有说话,是季暇年开的口:“诸位可有证据?既然说有信件的存在,那证据在哪里?莫非诸位大人仅凭着市井的谣言,便敢在这里公然质问陛下了?”
“这,你们可看到过信件?”
“陛下,微臣这里正好有一封,不知道是谁送到在下府中的。”这声音听起来很是陌生,不知道是哪位大臣的。
“呈上来。”这是姜擎宇的声音了。
“微臣以为,陛下应当是不知道这信件的存在的,但江南一事包括搜查都是由季大人和公主殿下一手完成的,微臣以为季大人应当是知道这信件的存在的,只是为何没有告知陛下,这就要问季大人了。”
“你拿什么证明这封信是真的?”
“那敢问大人,您能证明这封信是假的吗?这上面可是印有太子殿下的私印的。私印的重要性不必在下多说吧。”
“莫非是季大人心虚了,便只能用这般无力的话语反驳。”
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一片寂静,随后是有位大臣开了口:“既然事件的另一位主人公来了,不如陛下宣殿下上来,我们当场对峙一番。”
“陛下,公主殿下没有官职在身,这于理不合。”是季暇年拒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