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办啊。”叶莲娜说,“我们先用光照术拍几条片子,然后再换回去。”杜尚对她说。
费奥尔多用了一阶的生命探测,“在那里。”他指着几米外的地面说,芙洛博雅遥遥地一伸手,将藏在下面的魔物“拔”了出来。
这只魔物浑身被棕色的毛发覆盖,一个肉球模样的躯体连接着四条猩猩似的手臂。“噫。”叶莲娜似乎起了鸡皮疙瘩,帕特端起射镖枪,发射,带有涂着神经毒素的飞镖子弹击中了魔物身体,它的四条手臂没一会就停止了舞动。
“第一个。”芙洛博雅说。
不远处也传来射镖枪发射的声音。半小时后,他们将停泊场一层需要捕捉到魔物全部关进了笼子。
他们去往上层,杜尚在这里看到了芙洛博雅所说,能够激起观众同情心的魔物。
这种魔物通过天井飞跃于不同层之间,他们用射镖枪打下来了几只,杜尚得以近距离进行观察。
这种魔物的身体由蓝灰色的短毛覆盖,有两对耳朵,一大一小,大的那对被用来飞行,尾巴的末端也有宽阔的肉翼。身体结构有些像狐狸,但吻部很短,眼睛很大,有几分人类的神韵。
芙洛博雅暂且将这种魔物命名为翼耳兽。
杜尚与芙洛博雅将光照术调暗,使用隐身术追踪翼耳兽的去向,因为他们这些外来者的攻击,翼耳兽们纷纷受惊返回了巢穴,他们拍下了数只翼耳兽依偎在一起的温情场景。然后把它们全部抓走,用来进行后续的摆拍。
遗迹一角,芙洛博雅坐在一块石头上,怀里还抱着一只温顺的翼耳兽。
杜尚把摄影机对准她,小队的其他人坐在背景里休息,数个悬浮的光球提供了照明。
“很多人对魔物都有误解……”芙洛博雅抚摸着怀里的翼耳兽,看着镜头,声音温和又带着几分伤感。
她念出写好的台词,并与翼耳兽进行几番很有爱的互动,它不时在她怀里撒娇,不时蹿上她的肩膀去蹭她的脸。杜尚把这些都拍下来。结束后,芙洛博雅结束施法,翼耳兽顿时瘫倒在她膝盖上,半死不活地喘着气。
“还行吧?”芙洛博雅把它放在石头上,凑过来看回放,“我真的不擅长这种精细的操作,差点没把这小家伙捏死。”
“挺好的,”杜尚说,“再接再厉,我们还得拍一段宁福和它的互动,她是队伍中唯一的凡人,还是与魔物战斗的冒险者,她的态度很关键。”
他们把宁福叫过来,告诉她一会要怎么拍。
“太假了吧这个,”宁福目瞪口呆,“你们这不是骗人吗?”
杜尚把一只新的翼耳兽递给她,这么一会功夫他的手上就添了四五个牙印,“要是养熟了的话,肯定就不需要用法术来控制了,可惜没那个时间,我们只能人为地加个速。”
他看到宁福露出“我信你就有鬼了”的表情,“好吧,”他无奈道,“确实是在骗人。”
“那又如何?”芙洛博雅理所当然地说,“世界的秩序本就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