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遂亨怒了。
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李婷惊慌说:“爷爷,救我啊!”
汴京组基地,地下修建了十层地方,专门关押犯了大错,又罪不至死的桀骜武者。
汴京组十层地牢,让武者皆是面露畏惧。
萧远山知道该怎么做,手持凉刀,走向双腿被废的李遂亨面前。
年轻时期,被人称为青面阎罗的狠人,见到这般状况,眼神透露凶光,猛然从地上跃起,一掌落在萧远山身上。
嘭!
强大劲力,崩飞萧远山。
所有人眼皮一跳,不过很快就理解了,李遂亨必死无疑。
所以他垂死挣扎,也不难理解。
李遂亨怒喝:“婷婷逃回汴山,找你高爷爷,他能护你!”
“爷爷!”
李婷还算有些良心,舍不得她爷爷。
可宁北眼神闪过冷色,这座坊市足有千人啊!
大庭广众下,李遂亨竟然敢攻击萧远山。
这可是汴京组的组长。
公然反抗将其打伤,开了先例,今后汴京组还怎么震慑武者。
宁北微微抬起左手,无形劲力托住倒飞的萧远山,化解他体内的暗劲,左手虚空一抓。
萧远山手中凉刀飞出,被无形力量推动,无视前方草木,寻隙而过。
唰!
黑色凉刀如流光,贯穿李遂亨的胸膛心脏,将其钉死在地上。
这一幕让所有人眼皮齐跳,暗道,好狠的北凉王啊!
一刀穿心杀武者!
宁北冷冽道:“武者攻击特别行动组成员,依铁律,就地格杀!”
冷血话语,震慑的就是全场武者。
易百行这些人,不由低下头。
李婷逃了,传来凄厉话语:“等我找到高爷爷,你们这些人,都要死!”
宁北负手而立,脚尖轻踩地面。
一颗石子飞起,宁北一掌拍出。
咻!
尖锐破空声,让小石子宛如子弹,爆射而出。
继而是李婷的惨叫声,引得汴京组成员,迅速追杀而去。
结果在原地,发现一些血液,李婷已经逃了。
毕竟是战士级武者,逃命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以宁北的身份,不可能亲自去追杀一个战士级的武者。
所以这桩事,汴京组负责!
萧远山果断说:“下达C3级缉杀令,前往汴山王岭,将李婷带回来!”
“是!”
汴京组余下成员,即可出动。
萧远山转身,想要道谢。
却发现宁北乘坐车子,已经离开。
唐惊云开着他的奔驰大G,一路上欲言又止,似乎有事情,等车子停到宁家庄园。
单信微微弯腰:“军主,您回来了。”
“家中没事吧?”宁北从容下车。
单信微微摇头:“没有状况,倒是老董事长今早问过你的去向,似乎希望你能分出些时间,多去公司看看。”
“抽时间我会过去的。”
宁北知道自家老爹的心思。
他是宁家第三代嫡长子,将来是要继承整个宁家,现在集团已经上市,将来都是宁北和宁果儿的。
结果宁北十天半个月,都不去公司一趟。
让宁沧澜心中满是无奈。
搁在其他豪门身上,那些小辈子弟,磨尖了脑袋,做梦都想继承各自家族的家主位,随意支配家中资源,受人敬仰。
可惜宁北对于这些东西,有着让人难以理解的淡漠感。
人间功名利禄,仿佛这位白衣少年,从未留恋过半分!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难理解。
宁北执掌北凉军,功盖三军,以年少之姿,获封北凉王,早已经名满华夏。
宁家能给宁北的名利,京都那边也能给!
可惜,宁北对于这些外物,性子喜静的他,都是不予理会。
唐惊云在旁边,忍不住说:“宁哥,我想加入汴京组!”
“想拥有汴京组成员那样的特权?”
宁北牵着苏清荷,回到自己的小别墅,让韩立去准备晚饭。
唐惊云竟然摇头:“我也是武者,觉得汴京组的环境更适合我,武者和武者间才有认同感,天天去汴大上课,同学都是普通人,让我很孤独。”
话语真挚,是每名武者都会遇到的问题。
通俗点,武者异于常人,生活在俗世,身边都是普通人,会让自己觉得格格不入。
这种孤独感,时不时就会浮现。
在汴京组则不同,连编外成员都是武者,寻常谈论的事情,也都是关于武道这方面的问题。
唐惊云也是犹豫了一路,才鼓起勇气说出来。
宁北深邃眸光,静静注视着他。
目光盯着唐惊云心里发毛!
宁北浅笑:“孤独感?这种感觉,在我没回汴京前,相伴我足足十三年,独坐凉山之巅,问天下何人敢称王,看似名满华夏,权势滔天,可那份孤寂,比你的孤独感强烈百倍!”
宁北从幼年期,便承受这份孤独。
从未提起过!
唐惊云身为武者,仅仅有这么一丝孤独感,就已经受不了。
宁北却默默承受孤寂感,真正十三年!
若是一个月后,他前往泰山加封,身载国运,成为我华夏最耀眼的启明星。
等同于封神,高高在上,孤寂感将会伴随一生!
唐惊云底气不足说:“你那是身在高处不胜寒,我就想加入汴京组,和同类人在一起。”
“你可知,一旦任职汴京组,你这条命,便不再属于你!”
宁北目光凝重,又说:“但凡汴京组成员,全天候待命,等候命令,一旦命令下达,执行任务,立即动身!”
“若是遇到B级棘手任务,并且大规模威胁到城市安危,整个汴京组的成员,从萧远山到编外成员,明知赴死,也要过去!”
“这便是各地特别行动组,存在的意义。”
“明知赴死,也得听令行事,临阵脱逃者,就地格杀。”
……
宁北站在小院,负手而立。
他比往常,多了几分耐心。
若是陌生人,宁北怕是连一句话都不会多说。
唐雨馨眼神透着担忧:“臭弟弟,不准加入汴京组。”
“你个憨宝,别说话!”唐惊云脸一黑,根本不把唐雨馨当成姐姐。
他轻吐浊气,认真开口:“宁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了,我觉得汴京组更适合我,所以我才会求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