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王爷又怎么会听她的解释,再多的证据,也比不上亲眼所见。
他狠狠地看着白媚歌手中的药包,心中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真的错了!
如果当时没有被算计,这些年的惨剧根本就不会发生。
他猛地踏出一步,狠狠地掐住白媚歌的脖子,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你还想解释什么?”
“我……”
白媚歌手无缚鸡之力,当即被掐得翻起了白眼,她的面色涨得通红,奋力挣扎着想要脱离凌王爷的钳制。
但凌王爷已经沉浸在愤怒之中,双目通红地瞪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脸上的杀意毫不抑制。
直到——
“啊!”
二夫人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踉跄地倒在地上,惨叫声冲破屋顶,也猛地拉回了凌王爷的思绪。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即将昏迷的白媚歌,手一松,将她扔在了地上。
杀了她?
当然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有了皇上的首肯,他不论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会承担后果。
可就算出手,也不该是他来。
一想到孙子受了那么多年的折磨,凌王爷便有些心痛难忍,对于眼前的始作俑者也更加痛恨。
“白媚歌,我不会杀你,但是你欠下的债,自然有人来处理。”
他冷漠地丢下这句话,陡然转头看向了等候在院中的侍卫,“把她看好了。”
白媚歌在府中作威作福,早已经以凌王府未来的主人自居。
可如今,这位嚣张上天的主子却一朝被关在了侧院中,眼看着就要被王爷处置,这是任谁都没有想到的结果。
眼睁睁地看着凌王爷高大的身影离去,白媚歌揉着已经青紫的脖颈,呆滞地坐在地上,一时间,只觉得整个天都塌了下来。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暴露。
是徐丞相,还是秦贵妃?
她的脑中乱成了一团麻,想要质问,但是一开口,喉咙无比疼痛,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正当她奋力想要站起来时,眼前却突然覆上了一道阴影。
白媚歌疑惑抬头,对上的便是凌王妃怜悯的表情,“你不该这么冲动的。”
望着眼前脸色惨白的女人,凌王妃本以为自己会恨她,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又妄图下毒伤害溟儿。
甚至在来之前,她都恨不得想要生吞其骨,想要这个女人为她的孩儿偿命。
可当她真正踏进这个门时,看着对方凄惨的模样,凌王妃又恍然想起了,十几年前的光景。
那时,她与王爷相知相许,确实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光,但一切在白媚歌进府之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女人最了解女人,明明白媚歌是因为意外进府的,可是凌王妃却依旧能从她的眼中看到一股蓬勃的野心。
接下来的日子,也果然不出她所料。
白媚歌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尽管她掩饰得很好,可是在儿子出事时,凌王妃还是不可抑制地想到了她的身上。
事实证明,她想的果然没有错。
她低着头,看着白媚歌扭曲的表情,声音平静,“你不该害我孩儿。”
“那又如何?”
被凌王妃这一句话刺激,白媚歌表情狠毒。
她这一辈子最恨的便是凌王妃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斗了一辈子,明明胜利近在咫尺,可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输了个彻彻底底。
这么想着,她越发不甘心,“你有什么可得意的,我就是杀了他又如何,他挡了我儿的路,早就应该死了。”
“你……”
没想到事到如今,她竟然还不肯悔改,凌王妃用力地喘息了两声,声音颤抖。
但这却让白媚歌更加得意起来,兴许是阴谋已经被败露了出来,此刻的她显得越发猖狂,“你以为你就赢了吗?除了一个王妃之位,你还剩下什么!”
白媚歌恨恨地盯着凌王妃,一想到她的儿孙全部都死在了自己手上,心中便更加畅快,“你还不知道吧,慕夜溟是我杀的!”
“要怪只能怪他太优秀,我明明都把他的腿给毒残了,他只要乖乖的做那个废物世子,不出风头就好了,可为什么还非要出去带兵?”
白媚歌像是疯魔了一般,恨恨地瞪着凌王妃,眼中是化不开的恨意,“该死,都该死,小杂种!”
“闭嘴!”
凌王妃一向温柔,但前提是不要触碰到她的底线。
她不在乎自己,唯一舍不下的便是丈夫,还有受了多年折磨的孙儿。
她扬手狠狠地朝着白媚歌脸上打过去,原本怜悯的表情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寒意。
可是白媚歌却根本不害怕,死死地捂着侧脸,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你怎么敢打我,你这个贱人!”
她一边高声怒吼着,一边想要冲过来,但还没来得及靠近,被一直跟在凌王妃身边的侍卫给牢牢抓住。
“王妃,此人危险,您还是先回去吧。”
他们似乎早就被吩咐过了,对白媚歌身上的毒有了防备。
在白媚歌刚一抬手时,侍卫便骤然出手扭住她的胳膊,将她身上的毒给搜了出来。
眼睁睁地看着身上最大的利器被拿走,白媚歌彻底失去了理智,“贱人,你们都该死……”
她疯狂地吼着,同时将凌王妃心中最后一丝怜悯给抹去。
她平静地看着已不复从前冷艳的白媚歌,突然笑了起来,“该不该死,你是看不到了,等到溟儿回来,会亲自处理你。”
“你说……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原本狰狞的白媚歌表情突然凝固了起来,她像是没有听清楚一般,愣了好久,这才不敢置信地开口,“你开什么玩笑,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研制的毒自己最了解,除了用了特殊的毒草之外,还用了从伏浅带来的蛊,平常人根本解不开。
更何况,慕夜溟剧毒缠身多年,早已经渗透进体内,怎么可能活下来?
她用力地摇摇头,像是在与凌王妃对话,可更像是在告诉自己,“绝对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溟儿的毒确实已经解了,你输得彻彻底底。”
眼看着她已经疯狂,凌王妃冷笑一声,轻声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而在她的身后,长久的沉默之后,陡然爆发了一阵凄厉的尖叫。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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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东窗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