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妃本来已有了好转的面色,现如今更加苍白,柳云笙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祖母,您身体觉得怎么样?”
“溟儿呢?”凌王妃的声音有些虚弱,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经受不起了。
柳云笙抿了抿唇,“世子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祖母,我们去别苑住一段时间吧,王府现在终归是不安宁。”
“好。”凌王妃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就按照你说的办吧,我会一起过去的。”
凌王妃眼中含泪,“云笙,好孩子,苦了你了。”
柳云笙拍着凌王妃的后背,安慰着,“祖母,你莫要太过伤心,世子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您这样了。”
凌王妃用手帕擦去眼泪,点了点头,“翠云,收拾收拾东西,搬去别苑吧。”
凌王妃带的东西很少,但是将礼佛的东西全部带齐了。
在凌王妃亲自去收拾礼佛的东西时,翠云悄声在柳云笙耳边说道:“世子妃,王妃她已经有想追随王爷去的想法了……”
柳云笙的内心一阵痛楚,“一切会好起来的。”
二人同坐一辆马车,去到了别苑。
蓉华阁。
“世子毒发了?”白媚歌抚摸着手下的白猫,“看起来有人比我们还按耐不住呢。”
“王妃,世子和世子妃全都去别苑住了。”红瑶在白媚歌身边为她扇着扇子,“据说世子已经命不久矣了。”
白媚歌嗤笑一声,“那个病秧子本来就活不久,不过这次正好不用脏了我自己的手。”
“那侧妃……”红瑶看向白媚歌,“他们走之前什么都没有安排下去,也什么都没有带走,只带走了一些他们家居必备的东西。”
“那线人还说,王妃知道世子命不久矣后,又晕过去了。”红瑶笑眯眯的说着,“在醒来的时候,一度想要自尽了结。”
白媚歌将怀中的白猫轻轻放下,眼中满是讥讽,“他们还真的是祖孙情深啊,不过真好,省的咱们再费力。”
“侧妃,这次……”红瑶笑着看向白媚歌,她明白时机成熟了。
白媚歌冷笑一声,“去通知二房三房。”
“是。”
“王爷啊王爷,你生前最不愿意交给我的东西,到最后还不是得落入我手之中。”
白媚歌娇笑着,拍了拍白猫的头,“以后,我白媚歌,就是这凌王府的主子了,我的儿子是万人之上的世子。”
……
“世子,凌王府已经全部被侧妃和二夫人的人掌控了。”莫翎看着慕夜溟,他有点搞不懂世子和世子妃在布的什么局。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慕夜溟的声音愈发冷,“不知道侧妃和二夫人的人,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份重量?”
莫翎只感觉背脊一凉,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有些人要倒霉了。
“派人去盯紧了。”慕夜溟摩挲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还有宫里那位贵妃娘娘,这场戏越大才越好看。”
“凌王府的一些东西,切莫让那群人糟蹋了,否则等祖父回来,定是要心寒的。”慕夜溟又嘱咐了一句。
莫翎点了点头,“世子您放心吧,都已经吩咐下去了。”
“祖父的消息还是没有吗?”慕夜溟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悲凉。
莫翎不知道如何回答,依旧摇了摇头。
慕夜溟叹了口气,有些怅然,他不相信凌王爷战死,但找了许多时日,一直杳无音讯。
“世子,王妃和世子妃来了。”莫雨进来汇报,后面跟着进来凌王妃和柳云笙。
凌王妃看到慕夜溟面色苍白,神色晦暗,心刺痛起来。
白发人送黑发人,她的儿子战死沙场,仅剩唯一的至亲如今也命不久矣,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了。
“溟儿……”凌王妃心疼的看着慕夜溟,缓缓的向他走去。
柳云笙在一旁搀扶着,她看向慕夜溟,对方漆黑的瞳眸中,有着一丝温柔。
慕夜溟清咳一声,看了看旁边的丫鬟仆人,“你们都退下吧。”
“是。”
屋子里只剩他们三人,慕夜溟慢慢的站了起来,唤了一声,“祖母。”
凌王妃僵在原地,自从慕夜溟十几年前中毒导致双腿残疾,这是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梦中的场景,不禁声音有些颤抖。
“溟……溟儿,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站起来了?”
“祖母,这是真的。”慕夜溟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他走了过去牵住凌王妃的手,“我站起来了,也可以走路,毒都已经解清了。”
“溟儿,我的溟儿。”凌王妃一把抱住慕夜溟,泣不成声,“我做梦都是你身体康复能重新站起,今日我终于见到了,要是你祖父也在就更好了……”
慕夜溟看着凌王妃的模样,鼻头也有些发酸,沉声安慰着,“祖母,相信我,祖父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嗯。”凌王妃哭了好一阵才止住哭声,松开慕夜溟,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一般,“溟儿,你都这么高了,你多走几步,让祖母瞧瞧。”
慕夜溟无奈一笑,绕着院内走了一圈。
凌王妃目不转睛的看着,掐了自己一下,“这不是梦。”
“祖母,这真的不是梦。”
“我知道,我知道。”凌王妃的眼睛又再次红肿起来。
“祖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你再站起来,摆脱疾病的困扰,现在终于实现了,祖母这辈子死而无憾了。”
慕夜溟搀扶着凌王妃,“祖母您说什么傻话,孙儿的毒都能清,您的病怎能治不好?您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柳云笙看着这个画面,突然想起来了她医治好慕夜溟后,慕夜溟站起来走路的画面。
那时候因为他很久没有走路,最开始有些别扭生疏,但眼中的激动也是难以压抑。
柳云笙一直陪伴着慕夜溟,帮助他复健。
慕夜溟完全恢复后时的情形,她今生难忘。
柳云笙的思绪飘的有些远,她犹然记得上一世在医院中,病人治疗恢复后,家人们面上的喜悦。
看着他们的笑脸,这或许就是作为一名医者,最珍贵的报答。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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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事情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