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给世子见礼。”徐氏挣扎着想起来。
“不必,您是云笙的母亲,便是本世子的母亲,不用如此多礼。”慕夜溟阻止了徐氏的动作。
柳云笙看到房间的门槛,走了过去。
过门槛时,慕夜溟皱起眉头,面上有些不自然。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有一种无力感,这也是他不愿出门的原因。
只有在凌王府,会为了他把所有的门槛除掉,整个府邸可以畅行无阻。
突然,他感觉身边传来如沐春风般安抚的声音,“世子别担心,用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的。”
接过轮椅时,柳云笙就察觉出他的不自在,近似完美的男人,竟然靠着轮椅生活了十几年。
她也曾想过,若是她变成慕夜溟这个样子,能不能有继续活下去的信念。
害他的那个人,真应该被碎尸万段。
过了那道门槛,柳云笙轻轻的捏了捏慕夜溟的手。
“这么短短几日,不是有些成效了吗,一定会好的。”
慕夜溟感受到那温暖的触感,是他这些年从未有过的,只觉得舒心了许多。
徐氏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眼中笑意浓浓,本以为女儿嫁过去是受苦,不被重视,但这么看来,女儿在王府应该是没受什么委屈。
这么想着,她就感觉这风寒病,好了大半。
另一边的前厅。
“父亲,这世子二人简直是欺人太甚,扔下我们在这里,他们去看那个老太婆,还让母亲一直跪在门口,这不是打我们太尉府的脸吗?”
说这话的人,是柳云笙的大哥柳继空。
柳太尉本就生着闷气,又听到这番话,再也压抑不住怒火,照着柳继空扇了一巴掌。
“蠢货!你当这世子是什么人?他在皇上面前都是说一不二的主,哪有你评头论足的份?罚你娘跪,那也是她自作自受!”
柳若芷赶紧走上前,“爹,您别生气,哥哥他也是关心则乱,您消消气。”
柳继空捂着脸,愤愤的看了自己父亲一眼,什么也没说,出了前厅向后院走去。
柳太尉以为他是回了自己的房间,便没再多过问。
旁边的柳若芷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柳岳岩,随时问道:“爹,那咱们就任由这柳云笙骑在头上欺负吗?”
她听说母亲被世子罚跪后,将这一切过错都记在柳云笙头上,现在内心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但表面上装出一副听话的模样。
“还是芷儿你最懂事,不像你那个没脑子的娘和哥哥。”
柳太尉叹了口气,继续道:“没有办法,是咱们无礼在先,这世子爷的脾气,本就是阴晴不定,现在也只能受着了。”
突然,下面跑上一名小厮,慌慌张张的禀报道:“老爷,大少爷他去找世子和世子妃二人了,还起了口角,您快过去看看吧。”
柳太尉刚有些平息的怒火,又燃了起来,“这个畜牲!净能给我惹事添堵!”
他带着几名家人,急匆匆的走向徐氏的院子。
刚到门口,便听到柳继空破口大骂的声音:“柳云笙你个小贱人,别以为你攀上王府就能肆意妄为,我看你还是欠揍。”
说着,他就要上前揪柳云笙的衣襟。
平日里欺负惯了,再加上火撞顶梁,便全然忘却了慕夜溟的存在。
就在手要抓到的那一瞬间,慕夜溟周身的气势猛地震颤,涌现出了杀机,随手将腰间的香囊扔向柳继空。
耳边只听见“砰”的一声,柳继空应声倒地,香囊在他胸前炸开,好似千斤重的石头打在胸膛上一般。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到柳太尉带着下人走进来时,就看到柳继空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吐着血,空气中弥散起血腥的味道。
下人们哪里见过这阵仗,有几名围在大少爷旁查看伤势,有几名丫鬟尖叫出声。
“聒噪,闭嘴!”慕夜溟厌烦的怒斥道。
像是下了一道符咒般,下人们噤了声,跪在他的面前。
“柳太尉的家教,真是好,有一个不将本世子放在眼里的妾,现在又有一个要直接伤害世子妃的儿子。”
柳太尉没有去管儿子的伤势,“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不停的磕头认错。
“世子恕罪,是下官教子无方。”
磕头的一声声闷响,听得柳云笙都觉得头脑阵痛。
但慕夜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掸了掸衣服上香囊的粉尘,“给世子妃道歉。”
柳太尉磕头的声音戛然而止,世子让他给他最瞧不上的女儿道歉?这要是传扬出去,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放。
怎奈官大一级压死人,他看着慕夜溟不容置疑的表情,只得不情不愿的向柳云笙行了一礼,“下官的犬子惊了世子妃,还望世子妃能恕罪。”
“还有你。”慕夜溟抬手点了点一旁刚将缓过气的柳继空。
柳继空面上满是不忿之色,装作没有看到一般,仍在原地没动。
“怎么,不愿?”慕夜溟语气上扬,此时像是地府修罗般,“莫阴,把他的手废了。”
话落,从黑暗中闪身出现一人,像是抓死猪一样,一手将柳继空从地上提了起来,另一只手就要抓他的手臂。
“世子恕罪,犬子年少无知,无意冒犯,求求您饶了他吧。”柳太尉跪着向前匍匐到慕夜溟前,哀求道。
他知道这世子说做就做,如果真的把柳继空的手废了,那他下半辈子也就毁了。
而且,也只能受了,上本参奏毫无用处。
柳继空看着突然出现的一人,轻而易举的就将他提到空中,被吓得失了禁,一股骚味蔓开。
“世子…世子妃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
“世子,臣妾已经回门看望完母亲了,咱们早些回去吧,您还有药需要服用呢,臣妾也有些累了。”
柳云笙看着这些人就感到十分的晦气,既已达到回来的目的,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既然云笙累了,回府。”
柳太尉听到这话,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要把这两位祖宗送走了。
刚想站起来送,又听到头顶传来声音……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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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给世子妃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