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本妃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世子本就身体有恙,你还送人过来,想要世子血亏精尽?”
她指向一旁的林芷芊,“这么个东西,别说世子了,我看着都没任何兴致,送来恶心人吗?还是说你当世子是瞎子,放着我不宠幸,对这么个丑八怪感兴趣?”
柳云笙骂的感觉还不解气,但考虑到这不是现代社会,再说多有违常理,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仅仅这么几句,二夫人就已震惊无比,她怎么也想不到柳云笙会说出如此不雅的话,这种话就算是乡村野妇都羞于启齿。
屋内的慕夜溟嘴角抽搐一下,他的这位世子妃,真是与众不同,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莫翎看到慕夜溟的表情后,暗自发笑,虽然他们这位世子妃身上疑点重重,但她的到来,让易青阁变得不再冰冷死寂,也让这座冰山终于变得亲近许多。
“别笑了,推我出去。”慕夜溟扫了一眼偷着乐的莫翎命令道。
……
“怎么回事?”
冰冷无一丝温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柳云笙转过身看到慕夜溟出来,眼中的怒火平息了些。
“世子,我为了王府血脉的延续,给您送来了几名聪颖貌美的通房丫鬟,但因着世子妃善妒,将这丫头伤成这样。”
二夫人抢先一步,将准备许久的说辞流利的背了出来。
今日,无论如何都要给柳云笙安上一个罪名,再不济也要她失去威严,绝对不能让她把账房的那些人送去官府。
“这是本世子的命令。”慕夜溟目光阴沉的看着二夫人,“本世子的身体因世子妃嫁过来冲喜才有所好转,沈氏便塞人进来,盼着本世子早死吗?”
虽这言语中的意思与刚刚柳云笙相同,但从慕夜溟口中说出,却是云泥之别。
二夫人身子猛地一颤,好悬没双腿一软跪下去。
就在这时,一名小丫鬟步履匆匆的跑过来。
“启禀世子,世子妃,二夫人,王妃刚回府,已将账房众人送去了官府,也均已画押招供,现唤您们过去。”
柳云笙一挑眉,“这么快?”
随后对上慕夜溟略带戏谑的眼神,明白过来。
这一切有他在背后操控,近期发生的事情虽然没有与他讲,但他全部了然于心。
柳云笙走到慕夜溟旁边,看着他仍旧冷若冰霜的面容,心中却是暖暖的。
而二夫人听到丫鬟的禀报后,犹如天塌下来一般,面色瞬间煞白。
“二夫人,走吧,想一想怎么能补上王府中这些年的亏空,算算需要卖多少的东西。”
柳云笙推着轮椅,笑意盈盈的对着二夫人说道,仿佛刚刚吹胡子瞪眼的人不是她一般。
“世子妃在说什么我不明白,账房那些人的供词,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二夫人这一副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只是笑笑,“那我就在王妃那里恭候着二夫人。”
路上,就在柳云笙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哼着小曲时,慕夜溟突然说道:“王府账本的亏损不敌我私库的四分之一。”
柳云笙不禁乍舌,“账本亏损的都顶上太尉府所有的积蓄了!”
“从今往后,本世子的私库,也交由你掌管。
“不行,那是你的东西,我怎能插手。”柳云笙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你对于王府多年的乱账都能管理得当,为何不愿管理我的私库?”
慕夜溟的声音如往常低沉,但柳云笙从他的话中,好似听出来了小孩子较劲的感觉。
她只当是错觉,回答道:“沈氏她捞的油水实在是太多了,我掌家后将这些油水讨回来,王妃定能奖赏我一些,丰富一下我的小金库。”
本以为这个回答很是合理,但柳云笙突感空气冷了许多。
她瑟缩一下,脚步不自主的变快,离着不远就看到老王妃的贴身嬷嬷在门口等着,看到他们,迎了出来。
“奴婢见过世子世子妃,快进来吧,王妃都想世子您了,回来时就一直念叨着。”
柳云笙微微颔首,推着慕夜溟走到前厅,看到正襟危坐的老王妃,俯身下拜,“云笙见过祖母。”
过了好半晌,二夫人才姗姗来迟,脸色却是更加的难看。
见正主已到,老王妃没有多言,直接命人将供词呈上,扔在沈氏面前。
“老二家的,解释一下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沈氏跪在地上,额头上布满细汗,突然她指向了柳云笙。
“回王妃,臣妾掌家这么多年,从未有任何纰漏,偏偏是这世子妃掌家后便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这账怕不是世子妃她从中做了手脚,故意诬陷。”
二夫人此时的眸中布满了鲜红的血丝,眼神像是猝了毒一般。
柳云笙本是坐在边上等着看戏,但没想到这沈氏竟然恬不知耻的将矛头指向她,瞬间沉下脸。
“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竟然还想血口喷人?”
她拿起其中一页账本明细,举到沈氏面前,“白纸黑字,你难道还想抵赖吗?还是说需要把你做的那些事情一件件的说出来,这账一笔笔的算清楚?”
沈氏冲着王妃磕头,“王妃,这世子妃一直仗着身份目中无人,不仅将臣妾送去的丫鬟脸刮花,现在竟然当堂侮辱臣妾,还望王妃您能给臣妾做主,将这德行有失的人清出家门。”
老王妃看着这咄咄逼人的二夫人有些头疼,看到她不仅不知悔改还一个劲的将过错算到别人头上,语气严厉起来。
“沈氏,我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孰是孰非我能分辨清,这供词上写的很清楚,你还有什么可狡辩?”
一句话将沈氏后面对柳云笙的指控诬陷尽数堵了回去,她没想到一向不问世事的老王妃,这次竟然如此坚决,糊弄不过去。
“按照我北宁的律法,应是将你送去官府,依罪收监。”
二夫人额头上的汗珠滚落掉在地上,看着面前的供词,头昏昏沉沉的,搜肠刮肚的寻找着辩解的词汇。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11章 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