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还没到深夜,酒吧这一带早已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墨北背着吉他走在最前面,临近酒吧时,墨北驻足,朝身后的曲瑶打了个响指。
“跟上。”
“一派街溜子作风,”曲瑶小声和沈初璃嘀咕。
“我看某人,倒是对街溜子很感兴趣呢,”沈初璃半是打趣。
“哪有,”感觉面上有些升温,曲瑶急忙否认。
酒吧内灯光迷离,鼓点喧闹。墨北为她们留了个卡座,沈初璃坐在里侧,打量着正在舞池内贴身劲舞的一对对年轻男女,微微出神。
这个点,薄宴会在做什么?
是已经回去了,还是……
温香软玉在怀?
心绪有些烦乱,沈初璃拿起手边的鸡尾酒,一饮而尽。
不得不说,酒精的确是个好东西。辛辣甘冽的口感刺激着味觉,麻木了她原本酸楚的心,让她潜意识里可以暂时逃避纷乱。
“这小子唱歌还挺不错的,”片刻,到了墨北的表演。曲瑶坐在沈初璃身旁,语气别扭。
与酒吧的氛围不同,墨北唱的是一首抒情情歌。舒缓厚重的音乐缓缓流淌,极具感染力。
沈初璃吸了吸鼻子,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往常这个时候,薄宴就是加班,也会和她说一声。重重地将空了的高脚杯摆在桌上,沈初璃眼眶更红了。
“这位小姐,我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沈初璃抬眸,面前已经站了个彬彬有礼的男人。
男人躬身,朝她伸出了手。
……
“薄先生,”俱乐部的宴厅,款款而来的美女俯身为薄宴斟酒,领口大敞的风光一览无余。
“只这么喝酒,也不够尽兴,”沈建忠向美女提议:“不如,这位小姐给我们跳一舞?”
“好!”另外几人一起附和,薄宴冷眼看着,像是丝毫没有兴趣。
这么不近女色,也难怪自己的女儿搞不定他。沈建忠心下暗暗评价完,提高音调:“不是有个词叫‘秀色可餐’,既然正餐还没上,就由这位小姐先为我们开开胃吧。”
美女听懂了沈建忠话里的暗示,饶是穿着短裙,仍旧爬上了桌。
她们的舞蹈,向来不需要什么技巧。只要腿抬得够高,姿势足够撩拨,就是这些人想要的。
薄宴点了支烟,自始至终,视线一直没朝桌边看过。
“跳的好!”
在一片喝彩声里,薄宴冷眸微垂,给沈初璃发了条消息。
……
“我……”酒后劲有点大,只觉视线有些晕眩,沈初璃正想找个理由拒绝男人的邀请,忽然手机响了。
薄宴。
这么晚了,这人终于知道给自己发消息了!沈初璃晕晕乎乎按了解锁键,手上动作已经比大脑反应更快一步点开了消息。
“薄先生,给人家一点面子,再喝一杯呗——”结果,从语音消息里传出的,是一个要多娇嗲有多娇嗲的声音。
“今天总算见识了薄先生打马球的风采。薄先生这么厉害,也不知,我待会还能不能见识点别的——”
沈初璃一咬牙,“啪嗒”将语音关了。
“我替她同意了!”站在沈初璃身侧的曲瑶也听见了语音。一摆手,曲瑶替沈初璃对男人道。
“别老想着薄宴,有点出息,快去!”推着沈初璃和男人一起进舞池,曲瑶拿起手机,“咔咔”拍了几张。
“小姐今晚准备什么时候回去?”男人大掌还没有搭上沈初璃后背,就让她觉得有些不对。
“待会就走,”有意和男人拉开距离,沈初璃后退一步,避开了男人的手。
“跳个舞而已,小姐怎么这么拘谨,”没了刚刚的绅士风度,男人笑得格外油腻。
“抱歉,我头有些晕,还是下次吧,”沈初璃回身,匆匆忙忙想离开,却被男人不依不饶拦住了去路。
“小姐,这样出尔反尔,会让你的舞伴很没有面子。”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已经有舞伴了,”就在沈初璃有些难以应对时,一道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随后,说话的人将西装披在了她的身上,像是和男人宣誓主权般。
清新如薄荷般的气息扑面而来,沈初璃回眸,帮她解围的居然是黎辰!
男人面色一变,正想和黎辰争执,视线落在黎辰腕部的手表上,认出那腕表是能抵市区一套房的价格后,还是灰溜溜的离开了。
“你喝多了?”护着沈初璃回到卡座,看着沈初璃有些红的小脸,黎辰问。
他平常倒是不来这样的地方,今天也是朋友生日,被几个狐朋狗友硬拉过来聚会凑热闹的。打发了几个嘻嘻哈哈来问他是不是有了艳遇的朋友后,黎辰放缓声音对沈初璃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要,”想到薄宴给自己发的语音,沈初璃一梗脖子,脱口而出。
“酒吧这么吵,哪有回家睡觉舒服,”被沈初璃的反应逗笑,只当沈初璃是喝多了,黎辰哄道。
没想到,正是他这一句话,让沈初璃蓦地抽噎了起来。
家?她现在还有家可以回吗?
沈建忠就那么个父亲,薄楹也不会欢迎她搬过去。她原本将薄宴的家当成自己的家,可是说到底,就像苏婉说的,她到最后,又能以什么身份陪着薄宴呢?
沈初璃趴在桌上,因为抽噎,肩膀抖得厉害。
酒精作用下,原本就憋屈的情绪被无限放大,以至于沈初璃都没发现,曲瑶已经被墨北带着,在台上连唱了两首歌,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初璃,你怎么哭了?”等曲瑶回到卡座,只见沈初璃还在揉眼睛,一旁男人手忙脚乱想递纸巾。
“你惹她的?”曲瑶摆足气势质问黎辰。
“算,算吧,”黎辰原先想说“不是”,转念一想,的确是因为自己那句“回家”,触及了沈初璃的伤心事,只能老老实实承认。
“别难过了,我给你欺负回去!”深知沈初璃难过的根源在哪,曲瑶拿起手机,将方才拍下的那个男人邀请沈初璃跳舞的照片发给了薄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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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薄先生,让我见识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