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璃下意识想惊呼出声,意识到前面还有司机,又活生生将惊呼噎了回去。
“你别,不行,”贴近薄宴耳畔,沈初璃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
这也太,太……
“怎么了?”薄宴看着她憋到通红的小脸,饶有兴致地将人按在怀中,好整以暇地道。
沈初璃咬着唇,生怕闹出的动静吸引了司机注意。
她今天穿的是条及膝的短裙,某种意义上来说,更方便了薄宴……
为所欲为。
“什么不行?”修长的食指微一用力,薄宴若无其事地问。
沈初璃攀着他的肩,眼底蒙上一层水雾。
“薄先生,过了这个路口,就到沈小姐住的小区了,”司机调转方向盘,顺口提醒了一句。
“嗯。”
将沈初璃抱回原位,薄宴理了理西装,一派正人君子模样。
“什么时候让我上去坐坐?”
将沈初璃送到住处楼下,薄宴问。
“这个点我姨母已经睡了,改天吧,”沈初璃攥着包,目光有些躲闪。
她是真怕这时候,万一诺诺和安安探个小脑袋出来,喊一声“妈咪”,得怎么收场。
“回去早点休息,”好在薄宴没再多言。沈初璃“嗯”了一声,快步朝楼道里走去。
“哇哦,妈咪你是不是喝酒了?”
估量着两个孩子也已经回卧室睡下了,沈初璃蹑手蹑脚推开门,就听见自家儿子脆生生的一声招呼。
“妈咪,你脸好红啊,”诺诺也拉了拉她的胳膊,肯定了哥哥的猜测。
倒也不仅是喝酒喝的,更是拜你们爹地所赐……
沈初璃心想。
“你们俩,怎么还不睡觉?”沈初璃岔开话题,佯装生气。
“妈咪你不要太大声啦,姨奶奶坐了一天飞机,现在已经睡了,”出乎沈初璃意料,安安反倒正儿八经“教育”起她来。
“至于我们嘛,自然是,”和自家妹妹对视了一眼,两个孩子一起跑到厨房,端出一个自制小蛋糕来。
“妈咪生日快乐!”
“蛋糕是诺诺和哥哥一起做的哦。”打量了一下自家妈咪怀里一大束玫瑰,沈诺诺有点苦恼:“不过看起来,好像没有爹地送的浪漫耶。”
“妈咪当然更喜欢你们的礼物!”生怕两个孩子失落,沈初璃俯身,亲了亲安安和诺诺的小脸。
“那不行,”出乎她的意料,两个孩子一起异口同声道:“妈咪还是要喜欢一下爹地的!”
不然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爹地呀。
沈初璃有些郁闷。这还没见面呢,俩宝就这么“偏袒”他们爹地了。
这要是哪天见了面,薄宴想“收买”俩宝,还不是绰绰有余的事!
“既然这样,安安和诺诺交给我带,你放心地去工作,”第二天一早,洪昊又打了电话来。徐芹站在一旁听了片刻,果断对沈初璃道。
她这次回国,是探望病重的老友的。恰好国外那边暂时没事,留在这边帮沈初璃带一段时间孩子也不在话下。
“你既然想留在国内,肯定要打拼一番自己的事业,”顿了顿,姨母好心劝说:“这样,哪怕以后和薄宴在一起,薄家也不会对你说三道四,将你看轻了去。”
沈初璃想到薄老夫人提起自己父亲时的语气,明白姨母的担心不无道理。
“妈咪,我们会乖乖听姨奶奶话的,”见沈初璃还在犹豫,安安和诺诺保证。
沈初璃接下了约稿。
“薄总,这次谈判关系到薄氏未来几年的发展,分公司那边希望您亲自去一趟。”午间,沈初璃来到薄宴这儿。特助正在汇报工作,见到沈初璃,立刻识趣地划掉了薄宴下午各项安排,退了出去。
“我明天要出差,这次可能要去一个月,”薄宴回身,揽着沈初璃的腰在一旁沙发上坐下。
国外分公司业务主要由他堂兄负责,这次谈判有些棘手,紧急联系了他。薄宴思来想去,别的都好安排,只是沈初璃……
他担心自己母亲与何茜找沈初璃麻烦。
想到以前出差也带过沈初璃同去,薄宴才有这意思,就被沈初璃婉拒了。
“我接了一个画稿,暂时走不开。”斟酌了一下,沈初璃道:“放心啦,不是还有电话联系吗?”
午后的时光是最闲适的,沈初璃身子软软的枕在薄宴腿上,小猫般惬意慵懒。
指腹拨弄着怀里小女人精巧如白玉般的耳垂,薄宴眸底添了分笑意。
这么安然静谧的时光,连他都破天荒地有些无心工作。
……
薄宴是上午的飞机离开的。沈初璃收拾了行李,等着约稿的客户派车来接。
“妈咪,早点回来,”尽管保证的时候信誓旦旦,然而帮沈初璃收拾衣服时,沈诺诺还是忍不住哭红了眼。
“好,”捏了捏诺诺肉嘟嘟的小脸,沈初璃不舍地应道。
走到楼下,又和两个孩子挥了挥手,沈初璃上了车。
客户没来,车内只有司机一人。
“大概四五个小时的车程,沈小姐可以睡一觉,”好在司机看起来和气面善,挺能聊的来。
暮色渐沉,车子开出临江市,又在高速经过一段车程后,缓缓驶进了一个村落。
彼时夜幕降临,司机开了车灯,七拐八绕过了这个村落,朝着更偏远的地方驶去。
“我们什么时候能到?”
沈初璃看向窗外,这一带小路都没有路灯,黑压暗沉一片,突然给她一种极强的压抑感。
不远处群山起伏,在夜色中像无尽的窟窿。沈初璃隐隐不安,握紧了手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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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没有爹地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