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
尘埃落定的刹那,丹尼尔的面色肉眼可见的垮了下去。与此同时,不等守在门外的黑衣人反应,又是“砰砰”几声响,中间还混杂着包房外女人的惊叫声。
整个包房都弥漫着烟雾,沈初璃什么都看不清。她只知道自己正埋首在薄宴的怀里,男人两手捂住她的耳朵,将她的视觉听觉都隔离在了这些纷战之外。
“在我面前也敢出老千?”直到一切恢复平静,地上满是大片大片血迹。薄宴走到缩在角落里的丹尼尔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你……”丹尼尔护着伤口,眼里狠意丝毫不松。看着自己这边打手黑衣人都倒在了地上,丹尼尔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整场局势,都是薄宴一个人在控场!
甚至连第一局的输,都是薄宴故意让的。
“薄先生也别太得意,出了这门,很快就会有警方来传唤你的。”
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多可笑,丹尼尔不甘心,咬牙切齿地道。
“是吗?”像是丝毫没将丹尼尔的话放在心上,薄宴牵住沈初璃的手,不急不缓道:“我们走。”
……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初璃浑浑噩噩的跟薄宴出了酒吧,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让她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她是被刘总缠上了,可是丹尼尔好歹是刘总的合作方,为什么要这么拼命讨好刘总,执意将她送到刘总那?
又为什么薄宴会出现的这么恰到好处?
况且丹尼尔还说什么,会有警方来传唤薄宴。沈初璃越想越懵,隐约间觉得每个人都布了一个巨大的局,都在博弈。
她分不清谁在谁的计划陷阱里,然而只有她自个儿,还一心惦记着八亿赔偿。
“知道自己能力不行了?”路灯下,薄宴驻足,看着满腹疑惑的小女人。
许是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沈初璃唇角泛白,眼中也氤氲着一层水雾,看上去格外惹人怜惜。
“先跟我回去。”
真说起来,这个小女人无意中的确差点给他惹了大麻烦。薄宴原以为经过这次这么大的惊吓,沈初璃会服个软,乖乖跟他走。
毕竟,他的阿璃以前是那样天真烂漫,笑意盈盈。最喜欢围在他身边,撒着娇要他帮做她不会的题目,缩在沙发上等他应酬回来等到凌晨。有事求他时,就会勾着手怯怯地走到他身边,软软地喊上一句“先生”。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拖着伤病,还要用最坚硬的外壳拼命将自己包装起来。
“我……”
出乎薄宴意料,沈初璃后退一步,摇了摇头。
诺诺一小时前还给她发了消息。一想到两个孩子还在家里,这半个多月折腾的一直没好好陪过孩子,沈初璃宁愿将别的事都放一放。
而这拒绝落在薄宴眼中,就是足够硬气,足够有脾气。
很、好。
薄宴挑眉,也没有再坚持。
“那就明早来薄氏找我。”
他就不信自己治不了这个小女人。
……
“薄先生。”
尽管上次招标会,薄宴才推开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然而他的身边,从来不缺这样的女人。
新聘的女秘书将策划案递给薄宴,每一个咬字都显得千娇百媚,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薄宴略一挑眉,视线落在女秘书故意系的松松垮垮的腰带上。
“刚刚才系的蝴蝶结,怎么又散了呀。”女秘书娇声说着,染了酒红色的细指一挑,就将腰带解开了。
大片白皙的肌肤就这样毫无保留地落在薄宴眼中,光滑细腻。
里衣包裹下的曼妙身材更是极具诱惑力,惹人遐想。
“薄先生,您帮人家系一下嘛。”
女秘书大着胆子去勾薄宴的手指。在她眼里,总裁秘书原本就是个暧昧的身份,不做点这些事,哪里能称得上“秘书”呢?
与此同时,办公室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薄宴语气平静。
沈初璃原本是来询问真相的,然而推开门的一瞬,几乎与办公室内的女秘书同时愣住了。
“薄先生——”女秘书慌慌忙忙拉上衣服,有些无地自容。
沈初璃呆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应该回避。
“要不,你们,先,继续?”
“进来,”沈初璃刚想带上门,薄宴眉头微锁,冷声道。
继续?这小女人到底哪只眼看见自己碰了人家?
女秘书红着脸跑开了。沈初璃咬着唇慢慢走近,总觉得办公室里还有刺鼻的香水气息。
让她想到了薄宴去医院看她时,西装上那一大块粉底印子。
“刚刚是吃醋了?”薄宴打量着沈初璃反应,语气玩味。
“薄总的私事,我没资格干涉。”沈初璃低着头,自己都没察觉语气里的醋意。
她有什么好吃醋的,有资格吃醋的也是薄宴的准未婚妻何茜才对。
要是她真吃醋,薄宴一定会提醒她摆正自己位置。
“薄总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吗?”沈初璃努力拉回正题。
“我不做亏本的交易,更何况从你回国后,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救你,要点报酬也不过分。”薄宴懒懒地靠在椅子上,长腿交叠,饶有兴致地看着沈初璃。
小女人憋着一股子气,明显是进退两难的模样,却比他原本想象的更倔强。
想驯服他养的小宠物,就还得再添一把火候。
沈初璃当然明白薄宴说的“报酬”是指什么。然而办公室外不时传来说话声脚步声,她握紧拳头,莫名有些紧张。
她不是刚才那个女秘书,也做不到……
光天化日之下在办公室里那么暴露。
这真的太屈辱了!
薄宴也不出声,只取过桌上的打火机,慢条斯理地点了支烟,等着她作出回应。
四下空气像凝固了般,沈初璃只能听见时钟“滴答滴答”的转动。
“薄总要我怎么做?”良久,沈初璃还是败下阵来。自暴自弃般问。
丹尼尔知道她在国外的居住地址,也认识安安和诺诺。如果不弄清丹尼尔的真实意图,她就是想带着孩子们再回国外,也是不放心的。
薄宴轻笑一声,将烟掐灭后,起身时顺手抽出了自己的皮带。
他的目光骤然变得冷戾,在扫过沈初璃全身上下时,更像在看一件交易的商品。
“脱。”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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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信治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