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璃迷迷糊糊间听见浴室里传出水声……
她强撑着支起身子,大脑逐渐清醒。
昨晚,她好像被人设计了!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沈初璃拿起电话一看,是自己的父亲打来的电话。
昨晚的事情一点点的浮现在脑海,对,她的父亲叫她出去吃饭,她不过是喝了杯红酒,而后便失去了意识。
以她的酒量,一杯红酒完全不可能醉到意识不清,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酒被人下了药。
看着洁白床单上刺目的猩红,沈初璃猛地红了眼睛。
她的第一次居然被父亲设计给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悲伤和愤怒几乎要将沈初璃全部的理智摧毁,她抖着手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质问,反听到父亲的咆哮声,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沈初璃!你这个扫把星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我生了你给了你一条命,不过让你跟张少睡一觉而已,你摆出那副贞洁烈女的模样给谁看?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跑了,我的公司要承担多大的损失?”
沈初璃心碎欲死,却咬牙忍住汹涌泪意。
这就是她的父亲!
从记事起她就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十三岁那年母亲重病去世,她流离失所,又被不怀好意的邻居骗到贩卖运送人口的游轮上,险些成为“高级会所”里供人享乐的玩物。
她是那么的渴望家人,渴望亲情,所以数月前沈建忠以父亲的身份出现,要和她相认时,她还以为她真的有了一个家。
没想到自己真心相付的家人,却只当自己是换取利益棋子。
“沈建忠,你生而不养还妄图利用算计我,你根本不配做我的父亲。我们父女情分今日尽了,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
挂断了电话,沈初璃死死咬着自己的胳膊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可她不能哭,还有一件事她必须要搞清楚。
如果和她共度一夜的人不是沈建忠安排的张少,那又是谁?
强撑着穿好衣服,沈初璃从卧室走出来,这才认出自己现在在酒店的总统套房。
男人不在,难道已经走了?
恨意猛增,沈初璃发疯似的在屋内寻找其他人存在的证据,直到浴室里再次传来响动。
那个男人居然还没走!
这个认知让沈初璃通体冰凉,她整个人仿佛被钉在原地。旋即,在看到摆在柜上的打火机那一刻,更是瞳孔骤然一紧。
那是她送给薄宴的礼物。
难道,那人是薄宴?
薄宴,临江市只手遮天的存在。人们畏他行事冷戾,爱他俊朗帅气,又不得不佩服他出众的商业才能。
他是女人心中的完美男人,更是沈初璃心中堪比神明,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在她最狼狈无助的时候,是薄宴将她从游轮上解救出来,并带回去养在身边六年。
六年来,薄宴可以说对她有求必应,更保护她不受任何流言蜚语的伤害。
外人都觉得,她沈初璃对薄宴而言是特别的。沈初璃也藏了私心想告白,可这私心又在不久前,听见薄宴轻描淡写和别人说“阿璃不过是我养的小宠物”时,被击的粉碎。
……
就在沈初璃不知怎么面对薄宴,拿了衣裙想逃时。
男人围着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
“害怕了?”随意拭了拭头发,薄宴挑眉。
“先生……”沈初璃定在原地,不安地绞着手指,局促无助。
“我养的小宠物长大了,以后继续当我的小宠物,又有什么关系?”
像是一眼看透了她繁乱的心绪,薄宴俯身,长指轻划过她的下颌,平静清冷的语气含着几分笑意,仿佛只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事。
宠物。
薄宴的态度与这两个字再次如惊雷般,炸碎了沈初璃所有幻想。
她在薄宴身边六年,见过无数想投怀送抱,爬上薄宴床的女人。只是薄宴从没对谁动过心,她本以为,自己在薄宴心里和她们不一样。
原来……
蚀骨的痛让沈初璃几乎无法呼吸。
她捂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狼狈地逃离酒店,屈辱又难过。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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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