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九月知道今天这样的场合,自己并不能表现出来任何不正常的行为,否则就会给萧庭笠带来麻烦,也会让苏秋雨不愉快。
可是她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不想继续在婚礼上强颜欢笑。大家吃着喝着谈笑风生,有的对新人表示祝贺,有的表现对他们的感情非常羡慕,很多人都说他们郎才女貌,绝对天生的一对。
如此热闹的场景,跟自己的心情形成鲜明的对比,喻九月无奈起身,悄悄的离开了,回到了自己家里。
这个时候才感觉周围的空气不是那么让人窒息,心不那么痛。
心情非常烦躁,不知道应该如何排解,她拿来了一瓶酒,一饮而尽。
可是还是不能缓解心中的难受,于是一杯接一杯在那里借酒浇愁。希望用这样的方法麻痹自己,可是谈何容易呀?
喻苗一直都关注着喻九月,她跟萧庭笠之间的感情喻苗很清楚,真心爱过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了呢?
知道她今天一定非常难过,只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喻苗很想上去安慰,可是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再多的言语也抚平不了心中的伤痛,或许只能让时间来沉淀一切吧。
看到喻九月不见了,喻苗开始四处寻找,可是依然没有她的身影。
会去哪里了呢?
这种时候,她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喻苗也很担心。于是离开了酒席,到处寻找喻九月。
最后没有找到,喻苗猜想可能回家了,毕竟这种地方越是呆着,越是伤心。离开之后或许会好过一点,眼不见心不烦。
回到家里,果然看到了喻九月,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微微有些醉意了!
“姐姐,你回来啦?”喻苗赶紧走过去,坐在喻的身边,关心的问。
喻九月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也跟过来了?我不想在那种地方呆着,可是你应该在那好好热闹热闹。”
喻苗摇摇头,“姐姐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你不要喝了,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喻九月苦笑一声,“身体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人反正只是活着几十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早死早超生也就不用有这么多的烦恼了。”
一直以来,喻九月的身上都是满满的正能量,从来不会说这样丧气的话。喻苗担心了,知道她很难过,可是自己又无能为力。
“姐姐,千万不要这样说,你这么能干的一个女孩,一定能够遇到更优秀的人。既然跟萧大哥有缘无份,那么就忘了他吧!我也一直看好你们,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喻九月顾着喝酒,没有说话。自己也认为他们之间感情深厚,金不可摧,可是现在呢,人家成亲了。虽然说确实有一些不得已的因素,可是之后人家是夫妻,自己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看着喻九月那么难过的样子,喻苗生气的说:“我一直以来都觉得萧大哥是一个不错的男人,没有想到居然这么不负责任。明明一点都不喜欢苏秋雨,为什么要和她成亲呢?难道就因为她父亲的权利吗?这种男人不要也罢,姐姐你不值得为他伤心。”
听到萧庭笠被咒骂,赶紧解释道,“你有些事情并不了解,不能这样说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都有自己考虑的事情。他们成亲,我们应该祝福他们才对。”
“我才不要祝福萧大哥呢,本来应该跟你在一起。”
“世界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所以顺其自然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虽然我有点不自在,但是还能扛过去,你不用担心。”喻九月开始安慰起喻苗来。
想到之前的事,喻苗轻轻地说:“其实萧大哥的心里也是有你的。现在看到你的状态,我突然想到上次你成亲的时候,小大哥就是这样买醉消愁。”
喻九月看着她,“他会像我一样难过吗?”
育苗点点头,“当然了,萧大哥非常难过,我是亲眼所见的。你们两个心里都有彼此,可是却不能在一起。”
喻九月摆摆手,“算了,别说了。”
她知道多说无益,不能改变什么,一切就看缘分了。
喻九月离开以后,萧庭笠当然发现了,虽然自己成亲,可是他的目光却没有离开过这个女人。那是牵动他心神的人,怎么可能忽视呢?只不过他无能为力,不能上前安慰。
婚宴结束了,众人散去。
苏秋雨心情特别好,发誓一定要做一个好妻子,于是开始找来衣服,让他沐浴更衣。
满身都是汗,萧庭笠没有拒绝拿起衣服去沐浴了。在门外的苏秋雨小鹿乱撞激动不已,这是她跟心爱的男人在一起的第一天,对所有事情都充满期待。
苏秋雨甚至紧张了起来,一直在门外等待着他出来。
终于,萧走了出来。
“相公,你洗好了?今天你一定累坏了吧?我们早点休息。”说着,苏秋雨有点害羞了起来。
虽然一直都特别喜欢这个男人,期待跟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可是现在她也有点紧张,有点激动。
萧庭笠显得非常平静,他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对苏秋雨说:“今天确实挺累的,早点休息吧!我去书房睡。”
听到这样的话,苏秋雨犹如晴天霹雳。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分房睡吗?
“为什么要去书房说我们已经成亲了?”他有些激动的提醒着。
男人却不为所动,甚至都没有看她的眼睛,依旧平缓的说着:“我还要用功学习,不想为其他的事情分了心。”
“可是……”
苏秋雨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紧接着听到了他将书房上锁的声音。
苏秋雨很无奈,没有想到新婚之夜居然一个人独守空房。
这是什么意思?她心里很清楚,是萧庭笠还没有接受自己,还没有爱上自己。
他的心里住着谁呢?当然是喻九月了,苏秋雨拳头捏得紧紧的,对喻九月的痛恨又深了一截。
就这样,新婚之夜过去了。
第二天两个人在一起用早膳,旁人不知道,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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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