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才将新房收拾好,祁白便牵着羊领着嘎嘎叫的鸭鸭们走了进来。
炕边上已经坐上了好几个小崽子,正伸着脖子闻着锅中羊汤的香味,见到祁白带着串串和鸭鸭过来,纷纷跳下炕。
豹星更是直接抱住了串串的脖子:“豹白哥哥,你怎么把串串和鸭鸭带过来了呀?”
新建成的砖房,除了年纪小的幼崽之外,就只有鼠林几个人能留下来,照顾他们还不能变成人形的幼崽
其他所有人,还是需要回到山洞中休息,只不过这一次祁白已经对大家进行了十分详细的逃生科普,以兽人们灵敏的身手和听觉,即便再一次发生地震,想来大家也能够安全逃出来。
然而,祁白却必须思考串串和鸭鸭的安全,毕竟不论它们再怎么聪明,始终是无法顺利沟通的野兽,为了保证它们的安全,祁白就打了个申请,让串串和鸭鸭暂时住在新房之中。
祁白笑道:“让它们跟你们做伴不好吗?”
“好!”“太好了串串!”
孩子们闻言都开心地围了过来,刚刚到达部落的兽人幼崽们,更是偷偷地摸两下串串和鸭鸭。
在兽人幼崽的成长过程中,几乎碰不到与兽人亲近的野兽,因此见到串串和鸭鸭,大家都十分好奇。
“咩咩~”
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场面的串串,非常给面子,偶尔还会低头用鼻子蹭蹭幼崽们的脸蛋。
祁白笑笑走到虎雪和猞栗的身边,从手中掏出了两枚青色的凫鸭蛋:“就只有两个,煮熟了分给小熊山四个吧。”
虎雪双手捧着蛋,吃惊地问道:“你在哪里得来的凫鸭蛋?”
祁白指向高高仰着脖子的三只灰色凫鸭,有些骄傲地说道:“是鸭鸭们下的蛋。”
这可是鸭鸭们第一次下蛋呢,唯一有一点可惜的就是其中一颗蛋在地震时摔碎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有了第一次,以后就会有更多的蛋,祁白的禽类养殖,才算是真正的迈入正轨。
一旁的鼠林赶紧说道:“那我们可不能吃这些蛋,要留着他们孵出更多的小凫鸭来。”
鼠林可是帮祁白孵过蛋的,知道这些鸭鸭们都是从蛋里生出来的。
祁白笑道:“放心吃吧,这些蛋孵不出小凫鸭。”
鼠林满眼疑惑:“为什么呀?”
“额,”祁白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鸭鸭与我们兽人是一样的,只有两只性别不同的凫鸭生活在一起才会生出幼崽,我的三只鸭鸭都是雌性,它们单独生出来的蛋,是孵不出小凫鸭的。”
哪知对其他事情总是懵懵懂懂的鼠林,竟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就是说,鸭鸭们也需要□□嘛。”
虎雪将祁白拿来的两个蛋放到了灶台边上,坏笑着撞撞鼠林的肩膀:“他还小呢,哪里知道□□的事情。”
说完两人上下打量打量祁白,对视一眼又哈哈大笑起来。
猞栗也凑过来,使劲在祁白身边嗅了嗅,问道:“豹白也快要成年了吧。”
祁白被猞栗的动作,惊得差点原地跳起来,不是,这成不成年,难道还能闻出来不成。
路过的猪朱使劲拍了猞栗一下:“你别跟她瞎学,只有伴侣之间才能闻到那味道,等你有伴侣就知道了。”
虎雪笑道:“你这个样子,不会是厌烦了马菱,想要在求偶季换一个新的伴侣吧?”
“部落中新来的这些角兽人,还真有几个不错的,也不是不能考虑。”猞栗故作深沉,随即转头看向祁白,“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和你抢的。”
祁白满脸窘迫,他算是发现了,只要一到冬天,兽人们的脑子里,除了吃大概就只剩下“睡”了。
而大家对性的态度都是十分的开放与坦然。
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在这样恶劣的生活环境下,延续血脉繁衍种族,或许是每一个兽人潜意识中最崇高的使命。
夜深人静,躺在竹床上的人影辗转反侧。
自小腹发出热意很快就传到了四肢,身后的一阵阵酥痒更是让人没办法忽略。
祁白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兽皮被子,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
为什么每一次当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世界的离谱设定,穿越之神总要给他当头一棒,让他知道自己还是太年轻。
这亚兽人的发情期到底有完没完!
他明明是在分析狼泽现在可能的位置,然而想着想着身体就开始跑偏。
他真是错怪其他人了,就这么个折腾法,也怪不得兽人们冬天脑子里全是那档子事儿了。
祁白欲哭无泪,用脚把刚刚掀翻的兽皮重新拽起来,任命地蒙住头,将手往身后伸去……
部落的生活再一次迈入正轨。
让大家担心的地震并没有再次出现,然而部落中的气氛却重新紧张了起来。
原本计划在三天前回到部落的寻盐队,至今仍旧没有一丝消息,在这个突发灾难的时候,很难不让人多想。
“哎呀,豹白,你的手!”
祁白茫然低下头,才看到自己的手被骨刀划出了一个口子,股股鲜血从伤口中冒出,与石板上的红果汁液混在一起。
祁白扔下手中的果子,把手指放进嘴里,直到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疼。
猞栗将祁白身侧的红果倒进自己藤筐中,说道:“你快别切红果,看着太吓人……”
话还没说完,又赶紧抓住鼠林的胳膊,只见鼠林差点把果肉扔掉,把果核放到簸箕上。
刚刚走近的羊罗见状,用熊骨杖敲了敲两人的后背:“能不能干?不能干就赶紧走,别在这里糟蹋东西!”
见两人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羊罗暗暗叹了一口气,只好又转身离开。
等在羊罗的山洞前的猴岩,望着远处祁白和鼠林魂不守舍的样子,劝慰道:“狼泽和熊风都在寻盐队,不怪他们两个着急。”
羊罗白了他一眼:“鼠林着急他的伴侣熊风就算了,豹白和狼泽还没有结成伴侣呢。”
猴岩摇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祁白和狼泽两个是要在一起的,就只有羊罗心里总是憋着一股劲儿。
猴岩岔开话题问道:“那汐水部落……”
羊罗刚刚过去找祁白就是为了汐水部落的事情。
毕竟按照春天的约定,汐水部落应该在狩猎季结束之后来与黑山部落交换盐。
而现在,不仅仅是寻盐队,连同汐水部落应该到来的时间也一起推迟。
羊罗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说道:“算了,我们现在连自己都没办法顾及,汐水部落会发生什么,就听从兽神的安排吧。”
兽皮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尤为响亮。
正在值夜的犀昼从瞭望台里探出头,看见了在雪中缓缓走来的祁白:“豹白,你怎么过来了?”
祁白冲他微笑一下:“我睡不着,过来看看。”
犀昼还想要说什么,被旁边的人拉了一下,随即狐乔的脑袋露出来:“行啊,你要不要到瞭望台里来,我们这里生了火堆要暖和一些。”
祁白摇头:“你们不用管我,我随便走走,一会儿就回去了。”
狐乔点头:“行,你自己小心一点。”
犀昼皱眉:“你干嘛拦着我?”
狐乔摇摇头:“这种情绪你是不会懂的。”
随即有些蔫蔫地低下头,说实话,他是有些羡慕狼泽的,早知道他也跟着寻盐队一起外出,总好过看着犬南替狼季担心的样子。
两人在瞭望台里,看着亚兽人爬上围墙,默默看着远处平整的雪面。
雪花落在他的白发上,让人难以分辨他头顶落雪的厚度。
一直到夜深之后,亚兽人才拍拍身上的积雪,转身往山洞的方向走去。
狐乔冲着祁白的背影,说道:“豹白,你就在部落中安心地等着,只要看到狼泽的身影,我们就马上回去通知你。”
祁白脚步顿了顿:“好。”
然而话是这么说的,在地震之后的第八天,寻盐队晚归的第五天。
祁白再也没有等下去的耐心。
祁白将山洞中的食物装满藤筐,然而在他背着藤筐下山的途中,鼠林拦住了他:“你要去哪里?”
祁白道:“这些天猎物不好寻找,我怕他们带的食物不够,我想去给他们送一些食物。”
祁白并没有指明“他们”是谁,但是他相信鼠林一定能够听明白。
就在祁白想要说服鼠林不要拦着他的时候,就见鼠林转身从山洞中也背出来一个兽皮袋:“走吧,我们一起去。”
祁白看着鼠林严肃的小圆脸,真没想到那个一直以来得过且过,对什么都不太上心的鼠林,竟然也会有这么坚决果断的一天。
就在这时,一阵短促的呼哨声从围墙上的瞭望台中传出。
如一道惊雷,瞬间在部落中炸开。
这不是族人回归的哨声。
而是有陌生人靠近的哨声。
祁白和鼠林对视一眼,同时将身上背着的藤筐扔掉,急忙往围墙跑去。
羊罗和猴岩也从山洞中慌乱地跑出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犀昼焦急道:“有一大群兽人正在靠近。”
两人说话的工夫,祁白已经爬上瞭望台,只见黑山脚下,一支近百人的角兽人队伍正在雪中慢慢行进,而他们的方向,正是黑山部落。
“是汐水部落,还有骁牛部落!”狐乔惊呼一声,“他们怎么凑在了一起?”
与骁牛部落打过交道的狐乔,立刻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然而熟悉的兽人,并没有打消众人的疑虑。
“即便是汐水和骁牛两个部落的换盐队,不可能有这么多人。”猴岩沉声道,“我带狩猎队先去与他们交涉。”
他转头看了一眼羊罗,羊罗立刻会意点头。
如果这支队伍想要趁机进攻黑山部落,他们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不对,汐水部落和骁牛部落知道我们的实力,他们不可能在现在进攻黑山,祭司爷爷,我跟着一起过去看看。”
祁白说完,也没等羊罗同意,便跳下围墙,紧紧跟上猴岩的队伍。
而在靠近了那个队伍之后,更是证实了祁白心中的猜测。
只见所有角兽人的身上,都背着破旧的兽皮包裹。
在兽皮包裹的下面,还用草绳挂着破旧的石器,随着角兽人们的脚步,发出叮叮咣咣的响声。
不仅如此,在这些角兽人的身后,还跟着一群披着破兽皮的亚兽人,此时正瑟缩地看着眼前的黑山族人。
这拖家带口的样子,哪里像是要进攻的军队,反而像是逃难而来的难民。
然而双方还没有说上一句话,一道灰色的影子便冲进正在对峙着的两个队伍中间。
猴岩和祁白看到狼季心中具是一惊,狼季作为寻盐队的成员,此时没有和其他队员在一起,反而这样急忙地赶回部落,所有人心中都有了不好的猜测。
果然下一刻,狼季变成人形,声音嘶哑地喊道:“蛮牛,蛮牛朝着部落的方向来了。”
似乎在印证着狼季的话,远处传来如闷雷般的轰隆声,脚下土地上的砂砾被震离地面。
一切都在昭示着危险即将到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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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章 第 12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