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21格格党 > 其他类型 > 逢妖时 > 第 164 章 千丝

第 164 章 千丝(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护国龙帅 龙族之路明非的二次人生 小雪豹正在兽世种田 碎冰月季 卖乖 海盐味的蓝 秘隐录 三十岁独居生活 惊世舜华 退婚夜!女配被凶巴巴反派宠哭

岳尔珍的手背上有细微红光,诡异的气息淡泊清透,全被身旁夏大妖故意散发出来的妖气盖了干净。只是细微的变化没能逃过蔚凌的眼睛,短短一瞬,蔚凌看见她迅速将手掩住,身子故作担心地前倾,撑着差点被夏洲掀翻的小案,眼中不慌不乱,却是若有所思。

顾萧受不得刺激,夏洲这一下让他不太好受,可是他听见了有趣的事,再是难受,也将笑意收回了眼底,双眼轻轻阖上,慢慢地说:“与朕算帐,胆子不小。”

这句话,把刚才融洽的气氛打了粉碎,他话语里归回了以往的寒意,再睁眼时,眸间光泽退了干净。

“凶兽梼杌,朕要杀你,你逃不过。”顾萧低笑一声:“等你死后,蔚仙尊会怎么样,也是由朕说了算。”

蔚凌挡在小案后面轻轻抓住了夏洲的手,他指尖冰凉,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

顾萧并不是虚张声势,这里有白烈,有雪狼军,山下有太历院,有余挽风,这些仅仅只是蔚凌知道的人,在这只护卫队里说不定还隐藏了别的高手。

夏洲把蔚凌的手握住,就这么不放了,他以为蔚凌是想让他住口,所以顾萧说的话他没急着接。

眼前坐着的皇帝是蔚凌心底的梦魇。

要是能把他和岳尔珍一口棺材埋了,对夏洲来说简直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就在夏洲杀心顿起的瞬间,突然一阵强大的妖力从后方席卷而来,那速度快得惊人,就像利刃直逼喉咙般袭来,夏洲全靠本能朝蔚凌扑去,耳边只剩轰鸣巨响,龙辇被呼啸的狂风掀得翻斜到路边。

最快采取行动的人除了夏洲,还有龙辇前方的白烈,妖气逼近的顷刻,他转过银枪,脚踏龙辇侧面,贯穿钢轮,将掀起的辇角贯穿,狠狠钉在地上。

“仙尊,你们先走。”白烈的声音冰冰冷冷,倒是有了一种视死如归的决意:“回头请你吃酒。”

龙辇落回原地,迎着狂风,四角的珠帘翻飞扇动。

“阿凌,他是要你保护他主子。”夏洲半开玩笑:“可他主子方才还想杀我,现在机会难得,要不我们——”

当然,玩笑只是玩笑,如果皇族在这里全灭,朝廷后继无人,北方战事未平,昭阳到底藏了东境邪徒,根本无从应对。

天下大乱。

白烈没听见里面夏洲的话语,他单手握着枪杆,斜跨在龙辇侧:“雪狼军听令,全力护送陛下下山!”

“是混沌。”蔚凌回过神来,他迅速看向岳尔珍,刚才那一阵颠簸后,岳尔珍此时正趴在顾萧怀里,顾萧看似还算平静,只是注意力也被吸引到了龙辇外,暂时没心情与夏洲周旋。

岳尔珍的手背有红光,混沌的妖力虽然强大,但更加诡异的气息确实从岳尔珍身上来。

蔚凌顾不上了,夏洲让靠后,他起身去抓岳尔珍的手,但岳尔珍早就对他设防,蔚凌抓住她的时候,她面色淡然,不为所动,手背的红光全部散去,只剩一些凌乱的抓伤。

顾萧朝蔚凌投来奇怪的目光,随后慢慢垂落,停在岳尔珍手上。

蔚凌:“失礼之处陛下莫要怪罪,敢问皇后娘娘这些抓伤从何而来?”

岳尔珍静静地抬眸,与他对视。

蔚凌不依不饶:“方才见皇后娘娘手背有诡异红光,恐与妖邪有关,还请如实回答。”

“一些原因断了药,身上会长些疹子,多抓几次就成这样。”岳尔珍心平气和地说:“妾身倒是觉得仙尊过于多虑了,要说与妖邪有关……这外边儿就有妖邪,仙尊还打算放着不管吗?”

她的这句话说完,冲击在外面的妖气再一次四分五裂,如惊涛骇浪拍打山壁,山间草木都随之骚动,凄凉的惨叫声传来,血腥泛滥,龙辇之外已然沦为战场。

蔚凌盯着岳尔珍,片刻静谧后,龙辇突然颠簸起来。

“赶紧走!”

白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雪狼军将士已经驾上龙辇,钢毂转动,摇晃着碾过地面,蔚凌与岳尔珍纠缠了一阵,还没弄清楚到底什么情况就不明不白被龙辇载着走了,仓促间,他转身撩开帘子,看去远方,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

断臂短腿飞落满地,血浸着满目银白,黑暗正追在龙辇之后蔓延,那是一圈结界,是来自混沌接近于疯狂的杀机。

“快、快、快!”一位将士紧随后面,刚说完这句话,黑影就延伸到了马腿下方,一阵血腥飞散,战马倒地,眨眼间只剩凄惨哀嚎,和浪翻起的血水。

天空,一边黑暗一边明亮,风雪翻飞,一眼望不到头。

蔚凌本打算赶在结界涌上之前用仙法硬挡,可终究是慢了一步,黑影扩大到龙辇的钢毂之下,瞬间将其侵蚀残缺,龙辇剧烈抖动,整个垂落地面,前方的六匹骏马拼尽全力也拉拽不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洲突然出手,黑烟如同绽放的花蕾在龙辇正下方裂开,形成一个巨大的膜,顶在了阴影涌来的缝隙间。

妖光盘卷狂风,与正面而来的结界相撞,两股不相容的强大妖力在山间急剧膨胀,爆发出排山倒海的冲击力,把黑烟包裹的龙辇直接吹飞到半空中,恍若黑色的太阳,将白昼撕裂,再汹涌之中极速坠落。

凡人受不住如此大的冲击力,眼看着龙辇在半空中几乎要被挤成碎片,蔚凌口中念诀,在黑烟中间亮起一道白光,那白光仿佛让周围的一切都放慢了速度,把轰然坠落的龙辇化作轻飘飘的落叶。

此时,太历院众人已经察觉到了山上异常,他们一部分人上了山,一部分人在山下设好结界抵挡黑影蔓延,透明的屏障成一个半弧形,把喷涌而来的影子打碎成浪,带着一层一层淡蓝的光,化天地为阴阳。

突然之间,龙辇冲破黑影,就这么从太历院的结界上方飞过。

天空的光芒被挡去,马儿的悲鸣久久回荡,随后放慢速度,悲鸣声被莫名拖长,好像周围的时间都慢了下来,就这么缓缓地往下降落,直至停稳在地。

太历院众人目瞪口呆。

夏洲从龙辇顶上跳下来,面朝众人负手而立。妖风阵阵,吹着他玄袍猎猎,烟尘散漫在他脚下,如一团淌在水中的墨汁,浓稠的纠缠住他留下的影子。

刚才他使了妖力,这会儿正在慢慢收回,太历院的法侍以为是妖怪跑出来了,纷纷拔出武器围住龙辇。

直到蔚凌带着顾萧和岳尔珍从龙辇上下来,法侍茫然相视,惊觉被包围的人竟然是皇帝,又纷纷收起了武器。

“你们院长呢?”

夏洲没见着余挽风,随口问了句。

法侍里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好一会热才有一人忐忑地回答:“院长说山中有妖,已经上山了。”

刚说完这句,龙辇上缭绕的黑烟与白光都散去了,只听见噼里啪啦的声响,缺了半个钢毂的龙辇竟然在总目睽睽之下直接碎成了一堆废块。

夏洲看着蔚凌,问:“现在怎么办?”

蔚凌心里提防岳尔珍,刚才事发突然,很多事他没搞清楚:“听白将军的。”

结界已经成型,盲目闯入不是上策。

顾萧仰望着覆盖山腰的巨大阴影,慢慢朝前方走去。

两边法侍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挡住皇帝的去路,他们迅速退让,把中间的道路空了出来,好在顾萧并没有走太远,脚步最终停在了太历院留下的结界前方。

“你们都以为杀意是冲着朕而来,现在看倒像是冲着白烈去的。”

顾萧话让蔚凌愣住。

一个念头在蔚凌的脑海中油然而生——难道,顾萧心中早有预料?

刚才他质问岳尔珍时,顾萧一言不发,甚至对命悬一线的危机表现得过于冷静。

“可惜,朕那两个儿子也在里面。”顾萧转过头,对蔚凌笑了笑:“这是一步错棋。”

结界包裹着山腰,脚下是冰冷的血池,头顶是无边的黑暗。

混沌坐在被血色藤蔓缠得一团红的凤舆之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这里尸横遍野,被圈进结界的雪狼军将士惨死了一片。

白烈就站在不远处,怀里趴着一个年轻的将士,他本来还有一口气,却在白烈面前被混沌撕碎成块,他死不瞑目,鲜血喷洒在白烈银白的铠甲上,双手紧紧扣着白烈的胳膊,好像抓在手心的就是他唯一的求生希望。

“白将军,别愣着。”混沌用脚后跟垫了垫身下的凤舆:“这里边儿还有两位贵人等着你救。”

他说话的时候,那一团诡异的血红里凝出缕缕细线,想窜动的光线般迸射,分散到四面八方,再迅速并拢,往白烈周围捆去。

白烈手里的银枪掠过一道半月的光晕,如风浪掀开漫过膝盖的血水,将那千丝万缕化作零碎。

混沌眉毛扬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之前受到结界封印,在封妖珠里憋得难受,却不知道从何而来一股妖力波动了那纠缠他的封印,混沌看准这个时机,硬生生撕裂了封妖珠,在众目睽睽之下降临人世。

但,白烈是凡人,比起这其中的诡异之处,他更在意的是如何干掉眼前这个妖邪。

混沌杀了很多人,雪狼军在他面前无力招架,他是四大凶兽,是纯粹的恶。

“我挺看好你的,白将军,这世上从未有过与我不相上下的凡人,我在问你最后一次,倘若你愿在此与我结下契约,我也宽宏大量,饶这二位贵人不死。”混沌跳下来,身子“扑通”一声落进了粘稠的血池。

红殷潋滟,荡漾到了耳边,混沌从白烈身旁出现,血腥染着他垂落的黑发一滴一滴往下淌。

“还是说,你心疼这些丢了命的小笨蛋?”他歪着头,锐利的瞳中只残着冰寒:“我可没杀人,单纯地撑开结界罢,要怪也怪你不愿与我坐下好好谈谈,你看——他们自己碰着结界,随随便便地死了,这难道也——”

混沌的话语戛然而止,泛起的血色渗进喉咙,是枪刃割破唇舌,在他视线的余光里凝成纯粹无暇的光芒。

白烈微微侧过脸,没什么情绪流露,他单手握枪,在刚才的霎时间割断了混沌的舌头。就在混沌难以置信睁大眼的同时,他顶着枪往上一挑,枪刃就这么干净利落地划破了混沌的头。

混沌的身子还停在原地,眼珠子瞪直,汩汩鲜血浸着面孔流淌。

而后,他裂开了嘴,鲜血慢慢变成黑色的泥,把他肉色的皮肤粘满成秽,几乎是同一时间,混沌的身子剧烈颤动起来,无数红丝拔地而起,齐刷刷朝白烈袭去。

白烈却像早有预料,沉重又威猛的银枪在他手中轰然一转,把血池溅起翻涌的浪,他只绕一圈,枪身引着红丝缠然其上,他战势已起,金色的符文从枪兵攀上无情的枪刃。

攻如火,疾如风,刺眼的符文将红丝烧作粉碎,不给混沌反应的机会,枪刃已突破昏黑污泥,将他那颗拟作的心脏穿碎。

“仗着自己死不了,你该被他杀死多少次了。”血淋淋的凤舆里传来酉王的呼喊:“还说与大白不相上下?笑话。”

面前这个名为“混沌”的身体已经溃烂,无论再与他说什么,也得不来任何反应了。但,白烈知道混沌还活着,酉王说的话,他也一定能听见。

果不其然,耳边再一次响起了混沌毛骨悚然的笑声。

“这么讲我可要生气了,在我的结界里,凡人之躯根本没法活,二位到底是什么东西稍后再议…”

“什么叫什么东西,本王命大,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酉王也是有心,还能于混沌隔空叫嚣:“何况,白将军不也没事?”

他这话一说完,包裹在周围的血水忽然激振不断,像是要碾碎那些支撑框架的木头,发出一阵又一阵撕裂的声音。

融在球型血液里的凤舆慢慢升起,悬在了半空中。越好越厚的粘稠红泥向上攀爬,里面透不出声,很快就听不到酉王的声音。

白烈腾空跃起,如一道白光从天而降,枪身贯穿红泥,压着它坠回地上,可漫天的红丝依旧契而不舍地尾随他身后,白烈撑在原地不动,快如乱麻的过招间,红丝纷纷零碎,散落飘零。

就在这无穷无尽的侵袭扰人眼花缭乱之时,白烈手中的枪忽然停住,往右边掠去。他右臂伤势未愈,动作稍微慢了半拍,没能那袭来的利爪,只是刚刚好挡在了狰狞的目光之前。

“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混沌身上浸着血,笑容十分诡异。

“要杀我就试试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第 164 章 千丝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穿到买股文里,被五个皇子强宠了 末日:我带着女神校花环游世界 穿越:我是都市贱仙 星星耀 超神道术 叶罗丽精灵梦之摆 神之七女:缘起,巧梦一场 塔露拉 穿成短命师尊后靠抢男主气运苟活 抄家前,小奶娃搬空京城去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