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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除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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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天色很早便暗下来,阳光掩去,空气又是寒意氤氲。

这天气说来也奇怪,白天还好好地大太阳,晚上夜色笼罩,不一会儿又开始飘起雪来。

顾鸢在宫里并没呆太长时间,他吃了两口饭,喝了碗热汤,说自己还得连夜赶回别院,等城里开始迎新庆祝,大街小巷堵得水泄不通,出城的路就不好走了。

夜晚这一桌只有四个人,皇上顾萧,酉王顾鸢,太子顾煊承,以及皇后岳尔珍,周围早已屏去了太监和侍女,皇上不喜欢人多,也不喜欢繁杂的过场,他喝了酒,靠在椅子上听岳尔珍闲谈着最近听来的事。顾鸢说要走,皇上也没什么反应,倒是顾煊承起身来送,询问时,皇上摆了摆手,视作同意。

兄弟俩正待离开,突然听见岳尔珍在桌后笑道:“煊儿从小就宠着鸢儿,宠到现在,关系依旧这么亲密无间。”

她这话是对皇上说的,顾煊承继续往前走,倒是顾鸢停下来,笑容满面道:“回母后,如今太子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儿臣虽是笨了些,但至幼受母后与太子照顾,就算依葫芦画瓢,也差不到哪儿去,这可是儿臣最大的福分啊。”

顾鸢虽是庶出,却是岳尔珍抚养长大,他从小就称岳尔珍为母后,即便他心底很清楚,自己与这个女人并没有血缘关系。

岳尔珍微微一笑,看着顾鸢道:“瞧瞧,你呀,说起话来总是一套接着一套,真不知跟谁学的,宫里人都说酉王是出了名的能言善辩,只是这言与辨、十句里有九句都爱扎人心坎儿。”

“鸢儿像朕。”皇上无意叹道:“文武百官对他又是敬畏又是热情,只是各怀鬼胎,谁都没便宜着谁。”

顾鸢不知皇上这话是褒是贬,但此时气氛融洽,说完皇上又开始笑,他默默把言语当成了夸奖,万分感谢地收下了。

等最后几句话讲完,顾鸢总算解脱出来,他披着大氅走到门外,见顾煊承望着漫天大雪等他,随即脸上又浮现了笑:“哥。”

没人的时候,顾鸢总会称呼顾煊承为“哥”,好似兄弟面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头衔全都不复存在了。

“母后没为难你吧。”

“怎会为难我,倒是我这么急匆匆地要走,怕是会坏了家宴的气氛。”

大冬天,顾煊承手里依旧拿着那把钢扇,只是现在扇子紧紧合上,被他握在手里,就像是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似的。

顾鸢看了会儿顾煊承的脸,没站多久,脸色已经被冻都有些苍白,顾鸢知道顾煊承身体底子差,以前每逢冬季都会感冒,直到春天回暖才会好,想到这里,他跨了一步,站到台阶下面去:“哥,你回去吧,我是骑马来的,用不着送。”

顾煊承看了他片刻,笑起来:“怎会骑马?城里可不能跑马。”

顾鸢:“看谁敢拦我。”

顾煊承:“身为郡王也该有点郡王的样子。”

顾鸢嬉皮笑脸:“我无功无德,当什么郡王,父皇一向不按规矩来,说风就是雨……不过王爷这称呼我喜欢,认了吧,认了吧。”

“你啊。”顾煊承拿他没办法:“我陪你走一截,正好问你些事。”

“陪我走不用,外边儿冷,哥你有什么话尽管问,别为了问几句话得上风寒,真是这样,母后就要为难我了。”

顾煊承说不过顾鸢,沉默良久,柔声说道:“那我便问了,前几日听说,父皇把白烈安排去了你那里,他性格过于正经,你与他相处可有难处?”

“他去我那儿快一个月了吧。”顾鸢道:“自我在锦川闹事被父皇惩罚,这一年都在别院里过着神仙日子——白烈来了以后,好日子就到头了,他也是闲的,没事儿盯着我早睡早起,还让我练武。”

这声音听起来委屈得能拧出水,顾煊承不禁笑了笑:“他可是雪狼军统帅,多少人甘愿受他指导。”

“多少人里一定不包含我。”顾鸢撇撇嘴:“依我看,父皇这么做是想把他调离雪狼军。”

顾煊承看他:“此话怎讲?”

顾鸢道:“锦川那回,杨繁妖化,由白烈亲手杀死,可他却在奏折上避重就轻,与太历院递上的奏折相差甚大。再来是白烈从郭府抓来的雪狼军重犯郑屿陆,在押回煜都的途中暴毙而亡,死得连骨头灰都不剩,这么大的事,白烈却没能拿出个合理的解释,宫中有人弹劾他,说他在东境驻守这些年私募军队,有和东境乱军勾结的嫌疑……”

顾煊承眼神微微一变,好像不太认同,顾鸢也不急,接着说:“我知道没人信,白烈一根筋走到底,暗中勾结的事他做不出来,可是无风不起浪,火已经开始往白烈身上烧了,雪狼军中必有隐患。”

顾煊承道:“你的意思是,父皇安置白烈在你那里,一是让白烈盯着你,同样也是以你来限制白烈?”

“父皇的心思我可不敢猜,咱们用事实讲话,我确实被白烈给盯着,白烈也确实被我给限制住。”顾鸢伸手朝空中抓了一片雪花,再摊开,雪花已在他掌心化成了水。

顾煊承垂目看着顾鸢的手,没说话。

顾鸢道:“想来不过是运气好罢,把白烈这把剑交到我手里,到底能不能用还未可知。”说完,他抬起了双眼:“放心吧哥,你交代过我的事我都会铭记于心。”

顾煊承的视线顺着顾鸢的手臂往上,缓缓投在顾鸢脸上。

他看见顾鸢神色中残留着惋惜,好似对着化掉的雪,又好似对着他尚未说完的话语。

“白烈去那儿也好,最近有些动荡,你也是时候给自己添点儿护卫,别老让一个瞎子围着你转。”顾煊承轻声道。

他提到瞎子二字时,顾鸢正低头哈气,目中微弱闪动,顾煊承没有看见。

雪花纷飞飘零,落在地上,融作一团混黑的水。

“行,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叫一声便是。”顾鸢被寒气冻得直吸鼻子。

话好像说完了,顾煊承打算目送顾鸢离开后再回去,他等了一会儿,顾鸢却没走,两人视线对上,是顾鸢再次开口:“你的伤,还没愈合?”

顾煊承一惊,他身上披着毛领大氅,把真个脖子都包裹得严严实实,顾鸢说这句话时,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想到顾鸢不可能看见,脸上有些尴尬。

“我随口问问,因为你以前总说领子围太紧了不舒服。”顾鸢眨着眼:“今天看你围这么紧,就想是不是……为了挡住伤口。”

“太冷了。”顾煊承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伤的话,要真会留疤也是好事。”

顾鸢道:“那可怎么行,你那伤是刻印留下的,满身都是……要是真结疤得多难看。”

顾煊承闭了闭眼:“是我害死了师叔,这疤就该一辈子留在我这个罪人身上。”

“又来了。”顾鸢双手搭在顾煊承肩膀上,把他摇摇晃晃好一阵子:“这话你不许再说,会治病的人太历院多的是,想些法子,你别辜负我一心好意。”

顾煊承被他摇得难受,一拳锤在顾鸢肩上,把人推开:“行了,你快走吧王爷。”

“我走我走。”顾鸢顺着力度退后两步,摆出一副被赶的委屈模样:“你可别硬撑,记得,需要我的时候就叫我。”

天空没有光。

夜幕降临了。

顾煊承看着顾鸢站在大雪弥漫间,无奈之后,慢慢地浮现了温和的笑。

***

酉王府在煜都南边,靠着河岸,天黑之后,府上点了两盏灯笼,其余没有太多招摇的光,顾鸢安排了团年饭,在后花园的晚宴堂,除了今天一起的诸位之外也没邀请别的人,阵势不算好大,反倒有一股家宴般温馨的味道。

白烈本是打算回自己府上,可顾鸢提早说服了柳莺,正巧今晚又是阿璃的生日,酉王府的侍女故弄玄虚,偏说有一礼物得等顾鸢从皇宫回来后亲自送给白璃,这么一来二去的,白烈也不好意思再推迟。

见白烈放弃挣扎,顾鸢还没好气地补充一句:“你和我都不该在这儿,该在别院憋着,今晚想去城里凑热闹就识趣点儿。要是被宫中那群长舌妇盯上,回头咱俩都要受罚。”

这话没吓着白烈,倒是把柳莺给吓着了,她急忙说:“要不……我们还是回别院吧。”

“不行,今儿是小白生辰,怎能在马车上颠簸来颠簸去的……”

顾鸢招着手,让侍卫把礼物带来,白璃本来可怜巴巴饿着肚子,酉王没回来,白烈都不让他动筷,现在一听有礼物给自己,立马来了劲。

一位佝偻的老人牵来了一匹纯白的小马,个头和白璃差不多高,浑身又白又亮,很是好看。

白璃眨着眼睛:“送我的?”

“送你的。”顾鸢蹲下身,平视白璃的目光:“摸摸看?”

白璃看看白烈,再看看柳莺,待父母点头许可后,他才十分小心、十分小心地走过去,摸了摸小马的头,一张漂亮的小脸蛋笑得如沐春风,甜美可爱。

小白马眨着眼睛,不躲不逃,乖乖给白璃摸。

“它现在还小,我让人好生养着,等再大点儿,就送去你那里去,再托人带着你一起训马。”顾鸢给老人使了个眼神,让他把马给带下去。

“我也去!”白璃上前一步:“我、我也一起,去送小马。”

可他步伐走的急,差点撞着牵马的老人,老人闻声抬头,露出一双苍白的眼,白璃与他双目对端,不觉呆在原地。

“啊,抱歉抱歉,这是老李——”顾鸢护着小白的肩膀,把他往后拉:“以前战场上眼睛受伤,不太好使,被我给收了,跟我好些年。”

老林谦卑地低下头,细长微卷的发挡去骇人的眼瞳。

白烈沉默着看他片刻,目光无意扫过他的手。

“好啦好啦,老李,先带马下去。”

老林牵着马走了,白璃在原地愣了会儿,立马跟了上去,柳莺见白璃穿了件单衣就往外面跑,赶紧拉起外套追了出去,小寿星今晚是乐呵了,白烈看在眼里,心里也是高兴。

顾鸢见白烈在笑,赶紧凑上前:“大白,怎么样,我是不是个合格的儿媳妇?”

白烈道:“这位先生以前是何许人也?”

“嗯?谁?”

“老李。”

顾鸢故作惊讶:“哎,大白,他是无心之举,没有吓唬小白的意思。”

白烈不言语,似在若有所思。

他就像是丛林中的狼,对猛兽有着本能的直觉。

“他以前武功不错,可现在已经废了,废得比小凌子还彻底。”顾鸢自圆其说,面露惋惜:“当初他于我有些恩情,我收他在府上做点儿杂事。大白,你也知道,这皇位我是没兴趣,可惜宫中有无数眼睛盯着我,我不敢带侍卫,只能带个废人…”

白烈如梦初醒,回头又是一脸为难:“我一时好奇,绝无他意,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听着白烈如此正经的回答,顾鸢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一笑,白烈更是茫然,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了好一会儿,最后顾鸢笑得肚子痛,不理他了,独自往屋子里走去。

偌大的酉王府多了几个人,虽说算不上热闹,倒也比往日的清静好了许多。

晚宴堂里,墨池正抱着蔚凌滔滔不绝地诉苦,他以为蔚凌死了,慕容尘灏死了,夏洲死了,紫菀儿也死了,对他来说,就差天没塌了。谁知就当他伤心欲绝准备赚钱回老家时,慕容尘灏出现了,蔚凌也出现了,他的人生重新寻回希望,就算哭个一天一夜,他也觉得值了。

和他比起来,慕容尘灏就没那么精神了。天寒地冻还掉进水里可不是说着玩的,他裹着厚毛袄子,喷嚏打了一个又一个,鼻子红彤彤,眼里也闷闷不乐,他在院里生了火,一个人坐在火边吹着寒风挨着雪,时不时听见墨池的大嗓门在晚宴堂里说话,越听越觉得火大,然后又打了一个喷嚏。

“团年饭要开吃了。”顾鸢路过时,好心提醒他:“进去吧。”

“王爷好意我心领——”又是一个喷嚏,慕容尘灏揉了揉鼻子,把厚毛袄子裹得更紧些。

顾鸢看着他,声音忽然冷了些许:“别心领了,进来吧,你带回来的麻烦,你得好好善后。”

也许是习惯了他张扬的声音,语气一沉,任谁都能听出奇怪,慕容尘灏抬起头来,在摇晃的火光中,他看顾鸢眯着眼睛在笑,而后短短的片刻,又翕然睁开来,深黑的瞳孔里晕着璀璨,被他眼角那颗泪痣衬得莫名有些妖娆。

“怨我。”慕容尘灏盯着他:“那傻子属狗,认人靠鼻子闻,我的伪装骗不了他,活该被他缠着。还请酉王费点心思把自己的狐狸尾巴好好藏起来,他仙法不弱,要是被发现,别怪我没提醒。”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第 96 章 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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