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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四面楚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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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洲的精力好得惊人,蔚凌自然是玩不过他,庆幸的是夏洲那点儿尚且管用的人性在关键时候还能发挥作用,再是放|纵情|事也知道见好就收。

蔚凌被他弄得精疲力尽,靠在他怀里休息,隐约听见小徒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似乎在询问他的下落,正要起身,他又被夏洲拉了回去。

“你不是关心我吗,伤口还想不想看?”夏洲总爱贴他很近说话,声音任何时候都要轻。

蔚凌扳开他的手,把凌乱的衣领理好:“不想看。”

他已经切身体会过夏洲的身体状况,伤势如何暂且不论,至少逢敌之时逃起命来应该不成问题。

夏洲半眯着眼睛,死死扣着他不放:“老实说,你当年给我取夏洲这名字,真是因为那破鸭子?”

蔚凌莫名其妙看他:“你怎么还记得这个。”

曾经程英桀提过,夏洲这个名字,蔚凌曾给自己了养的鸭子取过,这会儿被夏洲翻出来重新讲,怎么想怎么别扭。

夏洲道:“当然记得,你做的时候一边哭一边叫这名字,万一心里在想那只鸭子怎么办?”

蔚凌睁大眼睛:“你——”

他白净的脸瞬间上了红晕,也不知道是气出来的,还是给夏洲的骚|话撩的,憋了半天,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夏洲这个混账,最终把他推开,抽身离去。

“阿凌。“夏洲厚颜无耻,拽住他衣袍的角:“再陪我会儿嘛。”

蔚凌扯回衣角,毫不留情转身就走。

等他到了墨池面前,方才的失态已经尽数消散,出来时他把一头散发随意束起,到了人前又能做回正人君子。

篝火多了两个人——是程英桀与薛青青。

蔚凌脸上不露惊讶,学着沈非欢那样找了个远离篝火的角落坐下。

“师尊,我在外面遇到了师叔和师娘…就带他们进来避避。”墨池乖乖跑到蔚凌旁边。

蔚凌身子乏力,淡声道:“嗯。”

墨池觉得蔚凌答得太过清淡,反省了自己是不是做错事,可想来想去,他还是忍不住解释道:“师尊,我听师叔说小鬼已经追到附近…”

这种情况下就算他知道气氛奇怪,也无法置之不顾。

蔚凌总算听明白这小徒弟在纠结什么了,他无心一笑,摸着墨池的头发说道:“人多总是好的,你的结界顶多掩住我们的气息,倘若有小鬼无意中走进这洞里,我们也只能迎战了。”

程英桀看着他俩,道:“那只梼杌得杀。”

这话刚说完就被薛青青打了一拳:“还杀,没看你师弟护着他?”

旁边装睡的沈非欢给他这句话笑醒:“大叔,对面可有饕餮,你真当那玩意儿是咱们几个能打败的?你要是这会儿杀了梼杌,也算把你师弟得罪了彻底……他俩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好。”说完,他朝蔚凌眨了下眼:“仙尊,我说得对与不对?”

蔚凌自然是不会搭理他。

程英桀没听明白,愣头愣脑地想了半天,薛青青倒是听明白了,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饕餮难道没死?”

沈非欢自认为自己做了件天大的好事——帮傻子理清利害关系。可现在却莫名其妙被人一脸不爽地瞪着,他心里觉得好笑,傻子还真是傻子,没药可救。

蔚凌回答挑了薛青青这句话来回答:“是人应当是死了,是妖……只怕断头之伤不能致命。”

程英桀更迷糊了,一头雾水地望着薛青青,然而薛青青也一脸懵然,两人对视半天,没想出什么结果。

蔚凌慢慢解释道:“饕餮被炼作妖丹,余挽风将他服下,通常人服用妖丹会有三种结果,一种是法脉成功驾驭了妖丹,一种是无法承受妖力暴毙而亡。至于第三种…是极其少见的可能性,妖怪被炼作妖丹后灵性尚未散去,服用者反而被妖丹吞噬,让妖怪占据了躯体…”

沈非欢道:“他都在各位面前撒野了,哪儿用得着纠结,答案明摆只剩第三种可选。”

墨池心里不踏实,饕餮出现时他不在场,光凭脑子很难想象。沈非欢这话说得悬乎,但蔚凌没反驳,程英桀夫妇也在沉默。

“饕餮…可是四大凶兽之一,怎么会和太历院院长扯上关系…”小徒弟忐忑,声音在喉咙里打转:“当、当真如此…那、我们…”

程英桀深呼吸一口气,神色凝重起来:“院长原本不是这样的人。”

蔚凌目光移向他,没说话,程英桀只好叹气,道:“我在太历院这些年…院长待我不薄。你也知道,我曾因仙法尽废不知所措,以为自己穷途末路,而选择了妖丹这条歧路,可当时我灵核刚损,身体虚弱,差点因妖丹而走火入魔……是院长为我平镇了法脉,让妖丹融于身体,他甚至跟我说,废了仙法无妨,吃了妖丹也无妨,只要我心正,义正,走的路也一定不是歪路。”

“大叔——你走的路快歪上天了。”沈非欢实在是忍无可忍,又坐起身来插嘴:“现在你知道了吧,他是饕餮!给你点好处你就灿烂?合着旁边那憨子,你俩凑一对,琉璃山双傻!”说完他又瞥了一眼蔚凌,发自肺腑地感慨:“琉璃山怎么这么多傻子。”

墨池:“你是不是欠打?”

沈非欢抿着唇笑,朝他勾勾手指:“来呀。”

程英桀被沈非欢打了岔,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话题了,今日余挽风在他面前想要杀死薛青青,光是这一举动,足以破裂他对余挽风所有的信任。

只是……血淋淋的现实摆在眼前,朝廷之中竟有四大凶兽之一的饕餮存在,他越是想,越是混乱,很多东西串在一起,让他莫名地焦躁了起来。

“大哥,有件事我很在意。”蔚凌出声唤他,见他肩膀一颤回过神之后才慢慢说道:“这些年顾煊承与东境人…可有来往?”

程英桀愣了愣,好似仓促地避开了蔚凌的视线:“我也不清楚。”

薛青青直摇头,道:“你平时大大咧咧,关键时候却把话往肚子里憋,你看看你,像什么样,你不说我来说。”她站起身,走到蔚凌旁边,隔了点儿距离慢慢坐下来。

“煊承没什么问题。”程英桀也起身,急急忙忙走到蔚凌对面坐下:“他会来锦川肯定是听到了不好的风声,阿凌,你知道煊承一直很担心你的安慰。”

他个头高,身型宽,像一堵墙往蔚凌面前横卧,挡下微弱的火光。

“不是。”意想不到的,墨池忽然沉着嗓音开了口:“师弟早在我们来锦川前就已经在了。”

程英桀愣住。

墨池十分难得地表现出平静,他道:“昨日我和尘灏跟踪了嫂子。”

这下轮到薛青青愣住。

蔚凌想起今日墨池说漏嘴的那件事,没想到竟然还有后续。以他徒弟的性子,有什么总归是会一五一十告诉给他,能让徒弟点到为止话不说完,一定是慕容尘灏刻意强调过。

“我看见嫂子进了一间屋子,然后消失了,屋子有妖术设下的结界,我们在屋子外等了很久,遇到了袁椿……但她也没做什么,就送嫂子走了,那时尘灏说…与袁椿一起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

墨池继续往下说。

说着袁椿回了客栈之后,慕容尘灏所做之事。

“后来……尘灏化作嫂子的模样去打听,才发现那家客栈里全是东境人,打听到的消息说他们驻留于此已有三个月之久,后来稀里糊涂地花费了很长时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尘灏却咬定说,客栈里住的人是师弟,他说师弟比我们更早到锦川,甚至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墨池只是在复述慕容尘灏说过的话,这期间到底暗藏了什么东西,他也理不太清楚。

停顿了好一会儿,他才看去薛青青:“尘灏还说,如果拿不准把握,就让我看看师叔和师娘的反应,倘若……他们没急着否定,那、那就十有八九……”

其实墨池也很纳闷,为什么慕容尘灏最开始让他不要声张,到后来又让他去试探程英桀和薛青青的反应。

薛青青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是,那日我确实去见了太子殿下。”

程英桀初次耳闻,脸上全是震惊:“煊承当真早来了锦川…!”

薛青青道:“嗯…他是有些事,想亲自和阿凌谈谈。”

这还是她第一次称呼蔚凌为“阿凌”,正巧蔚凌看过来,两人目光相碰,却是都在试探着对方的用意。

程英桀道:“他…来锦川多久了?”

薛青青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就在你因为琉璃城之乱离开锦川的第二天,他派人带来口信,说琉璃城的火会烧来锦川,让我先回煜都避避风头……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

墨池惊讶:“师弟竟然这么早就预料到了…?”

沈非欢哈哈道:“这哪是预料,自己想做什么事,当然得比谁都清楚。”

“糊涂!太糊涂了…!他被陛下下令禁足东宫,如此一来岂不是违抗圣旨?我本以为他这次来…又像东境战争时一样,为了说服阿凌才与太历院一同出面。”

在程英桀心里,蔚凌与顾煊承的师徒关系,便是皇帝用来束缚蔚凌最好的把柄。当然,这只是他心里想的,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实可以肯定他的想法。可事到如今,他已经彻底乱了,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极不情愿地想到了最后的可能性:“…难道,这也是皇后的安排…?”

墨池赶紧问:“那个皇后又是什么人?她究竟有何目的?”

沈非欢道:“坏人,都是坏人。”

程英桀心头本来就很乱,听着沈非欢那语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闭嘴,别在旁边煽风点火,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沈非欢拍着胸口,受惊道:“别凶,我是看你们剪不清理还乱的心思都快绕城棉花糖了,摸着良心说一句,这儿就我脑子最清晰,信与不信你们可以听了再商酌,但听与不听…想不通的时候,少说多听未尝不是一种方法。”

程英桀顿了一下,不知如何作答,薛青青叹了口气,好像有万般苦难藏在心里。

沈非欢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这话题他比谁都感兴趣,趁着没人说话的缝隙,他嘿嘿道:“我觉得吧,顺着想,想不出所以然,不如换个思路,比如…倒着想?”

他兴致昂扬,可惜没人理他。

“我们先来想想,锦川城里最值钱的是什么,蔚仙尊,凶兽梼杌。”沈非欢自说自话,丝毫不在乎别人有没有认真听:“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东西,我看大家都忘了。”

“苍麟的鳞片。”万万没想到,沈非欢的话语得来了蔚凌的回应。

“对!”沈非欢语气里透着一股感动:“刚才小憨子说了一个重点,就是咱们的太子殿下下榻的客栈全是东境人,太子殿下若是与东境人有关,那么我们不如回想一下东境人做了什么……嗯,琉璃山劫难,诛杀苍麟,取其鳞片,再想鳞片全程都在郭家的掩护之下,郭家归皇后派,如此推断,太子与皇后明显是一条船上的呀!”

蔚凌道:“今日我听袁椿所言,郭府的苍麟的鳞片不翼而飞。”

“她没有骗你,或者说她在试探你的反应。”沈非欢道:“苍麟鳞片确实下落不明,据我所知,前几日在郭府骚动后,郭家的地下室就被搬了个空,太历院也想找那鳞片,结果一无所获。”

程英桀也知道苍麟鳞片的事,那一天的骚动追溯起来也是从他想运走鳞片而起。

于是他道:“怎会?”

沈非欢道:“要不被太子渔翁得利,要不…凭空消失?”

程英桀急道:“这几日锦川商业往来全被封禁,连封信都传不出去……太历院进城的那天,白烈就亲自带着六万雪狼军就在三十里外扎营,他们按兵不动,化城为牢,早就把郭府手下的兵给镇压住了…谁能在这般天罗地网下抢走苍麟的鳞片?就算抢到,他又如何突破锦川?”

“太子、郭家、东境人都是皇后派,那么锦川还有另一群人,就是太历院、以及驻守在外的雪狼军。”沈非欢揉了揉眉心:“雪狼军和太历院里应外合,盯着锦川城中一切的动静,他们背后的主子很好猜,因为雪狼军只受皇帝的指派。至于太历院,他们确实找过苍麟的鳞片,后来不翼而飞,瞧着也不怎么紧张,所以我猜他们的目标应该不是苍麟的鳞片,只是碰巧知道那东西在锦川,顺手牵羊罢。”

墨池听得半懂不懂,追问道:“他们又想做什么?”

沈非欢道:“我刚才就说了,这事儿要倒着看,先看结果,皇帝这网洒得好,什么鱼都在里面,太子要是真被他逮住狐狸尾巴……”

薛青青当即打断了沈非欢:“一派胡言。”她毅然说道:“苍麟鳞片我不清楚,依我看来,太子殿下的目标不过是想诛杀梼杌,他曾反复提起说今日是诛杀梼杌最好的机会,这点他和太历院也达成了共识。”

沈非欢释然道:“太子确实想杀梼杌,但这更像是他的小心思,违背了皇后想法。可惜,那玉镯充其量不过是伤到梼杌,诛杀凶兽真有那么容易,蔚仙尊也不至于现在都封不了他了。”

蔚凌想到什么,转目向薛青青:“玉镯是被袁椿给抢去?”

薛青青颔首:“一开始是她掉包…转手到了英桀那里,后来看着像她急于求成,又从英桀那里夺了去。”

程英桀听得背脊发凉:“那日我在牢中,是郭献侯将玉镯交给我,袁椿应当是将玉镯交给他才对,但是以你们刚才的推测,袁椿是太历院的人,太历院听从皇帝命令,而郭献侯归皇后……为什么袁椿要把玉镯交到郭献侯手?”

“这还不简单,你与郭献侯都是皇后的弃子,皇后觉得没用,可太历院的人却觉得你们还能继续用。”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又拽又嘲讽的声音,除了某妖,想不出别人。

夏洲从里面出来,还心情甚好的换了身衣服。他说话从来不遮不掩,口气狂妄,对人还老爱嘲着。

“太子想必是看出太历院的目的,在皇后与皇帝的这盘棋局里偷偷摸摸节外生枝。简单点儿理解,皇后要的是苍麟,太历院要的是杀我,太子打着要鳞片的旗号勾结太历院,想一箭双雕。”他声音底气又稳又足,还带着点轻蔑:“…然后皇帝封了城,等城里的人争得精疲力尽,再来坐收渔翁之利。”

其实他们之前的谈话,夏洲没听多少,他现在说的话,都是前几日他与顾鸢私底下理出来的头绪。

沈非欢鼓掌:“沈某受教了。”

程英桀:“……”

他一见夏洲就皱起眉头,心中万千想法全被化作敌意,瞬间没了交谈下去的心思。

对方是妖,是恶妖,是凶兽。

可偏偏是这罪该万死的妖,却和蔚凌走得如此近,眼下的状况容不得再惹是非,程英桀唉声叹气,随之起身去火堆旁取暖,薛青青也识趣,跟着程英桀身旁,只有墨池还愣在原地,不明白为何程英桀跟薛青青跑得那么快。

夏洲直径往蔚凌旁边走,还没靠近,就见着蔚凌盯着他若有所思,他心想这小仙子又开始打鬼注意了。果然待他到了身边时,蔚凌就伸出了手来:“还有酒没,我想喝酒。”

“小酒鬼,你可不能出尔反尔,是你说今晚不能太放纵,这会儿喝酒就不算放纵了?”夏洲在蔚凌面前蹲下,篝火的光在他身后,把他的影子落在了蔚凌身上。

蔚凌冷然看他:“喝酒怎能算。”

“行,你说什么都在理。”夏洲帮他把垂到肩侧的一缕发撩到耳朵后面:“再让我香香,我给你酒喝。”

蔚凌那双勾人心魂的漂亮眸子不惊不慌地望着他,光影笼再身后,落尽乌黑瞳孔叠着夏洲的轮廓,两人就这么静了一会儿,再被旁边的墨池尴尬打断;“呃、那个…我……”

“墨池,来这边。”

薛青青这会儿开口,无疑是给墨池伸了根救命稻草。

“师娘!”

墨池逃了。

薛青青拍拍身边,让他坐下:“你应当叫我师婶才是。”

墨池乖得很,让他叫什么就叫什么:“师婶!”

“小鬼还没来,抓紧时间休息吧。”薛青青温和地对他说:“今夜会很漫长……”

她说的话,也是蔚凌心中所想,洞穴外雨声缠绵,寒意散漫不绝,初冬已至,夜晚本来就比白昼更长,他们失了时间,失了方向,在无边无尽的黑暗里浸泡着,等待噩梦降临。

在那之后,蔚凌断断续续睡着了一阵,再睁眼时,他枕着夏洲的肩膀,耳边是火烧着木柴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隐约听到墨池与程英桀在小声说话,墨池的声音听起来满是坦然,不像前些日子那副担忧的口吻,而后他又失了意识,闭着眼半梦半醒地熬。

在这个洞穴中,蔚凌是修为最高的人。

所以,当小鬼靠近时,他迅速从昏沉中清醒过来,拍了拍身旁玩耍他头发的夏洲,道:“小鬼来了,数量不少,杀出去。”

他声音很轻,却让其他人也看了过来,蔚凌又道:“你们朝反方向走。”

程英桀一夜没睡,听着蔚凌的话愣了好半会儿才慌张说道:“不行,小鬼全盯着你,太危险了。”

蔚凌道:“小鬼的目标是我,太历院的目标是夏洲,其他人没必要硬往这死胡同里钻。”

“锦川城已经封了,哪儿都是死胡同,眼下没人逃得出去。”薛青青的声音依旧安稳如初:“困兽犹斗,集中比分散强。”

蔚凌对薛青青的提议不置可否。

“别那么悲观。”沈非欢低身缠着靴子上的绳:“东边儿有一条河……就在这山对面,顺着去下游会一直连通到城东边界,河口有雪狼军驻扎,但水路逢敌双方都受限,就算迫不得已强行突破,也会比大路上容易得多。”

程英桀疑道:“强行突破雪狼军?你是不是疯了。”

沈非欢道:“那是离猎场最近的雪狼军驻地,我猜他们早就整装待发,仙尊和夏阁主既然已经成了眼中钉,动静不如搞大些,把雪狼军引进来,我们才有机会出得去。”他话音一落,墨池就朝他瞪来,沈非欢更不含蓄,直白地道:“想清楚,我等凡辈去了也是帮倒忙,把自己的小命看好才是当务之急。”

“你说的河在山对面?”程英桀往都洞穴深处看了看:“我看着洞里还挺深,能不能砸穿山壁出去?”

沈非欢愣:“砸?怎么砸?”

程英桀拍了拍肩膀上的金刚锤。

薛青青道:“想啥呢你,蛮力再大也不可能砸山。”

程英桀挠了挠后脑勺:“我的意思是,这洞的深处说不定有比较薄的墙壁……”

“里边儿我没去过,又窄又深,怪吓人的。”沈非欢是真不想往里面去,满脸都是嫌弃:“而且谁说得清是不是真有能砸的墙,万一没有,这可是自寻死路。”

墨池大为赞成:“你留下来挡小鬼,我们进去看看。”

沈非欢大眼一眨:“小憨仙哥好不厚道,叫凡人帮你挡鬼,日后传出去也不怕给人笑话?”

墨池道:“反正你死不了,让小鬼吃你一夜,比我师尊当诱饵管用得多。”

所谓童言无忌,墨池说时并未察觉言语有何不妥。

“哎,可怕可怕。”沈非欢眉头微皱,相处的这些时间里,他还是头一回冷下了嬉笑,金眸背着光,显得十分阴沉:“鄙人胆子小得很,你且饶了我罢。”

以前夏洲老爱说什么碾平一座山,可今天他却很安静,什么话也不说,蔚凌有些奇怪,伸手往他额头碰了碰,他动作不大,却让夏洲稍稍惊住,目光交汇时,夏洲一笑而过。

“你的妖力很乱,内伤少有五成。”蔚凌舒展开掌心,覆着夏洲的额头:“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夏洲随他摸着,眼里都是柔和:“没事,哪怕只剩一成,对付他们都绰绰有余。”

“伤成这样还不正经。”蔚凌往他眉心一拍。

夏洲狭长的眸子翕然合上,再睁眼又是满脸享受。

正在这时,山洞外传来尖声嚎叫,那声音由远至近,听着叫人背脊发凉。

“……”蔚凌微微一僵,有些难以置信地往洞口看去。

“怎么会这么多。”

洞口的结界为墨池所设,小鬼一旦靠近,他便能比任何人都更清晰察觉。

几十、甚至上百只小鬼,正徘徊在洞口处蠢蠢欲动。

墨池道:“怎么可能,我明明设了结界,小鬼不该察觉到才是……”

沈非欢眼神突然一变,顺手把仰躺在地郭见朝拖起来,郭见朝被他晃了一下,脑袋无力歪在旁边,睁着眼睛瞪他:“怎么会察觉不到,他们可是从这里面钻出来的。”

蔚凌听到这句话,瞬间恍然,他转过头去,那无底的黑暗里翻腾着阴冷的气息,让他想到了贞露观时的情景。

薛青青吞了吞口水,寒声道:“难道……召小鬼的阵就在这洞里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第 81 章 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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