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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湿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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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川城地牢】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浑浑噩噩的醒来,耳边没有声音,连自己的呼吸都听不见。

程英桀睁开眼往牢房外看,看着灯光摇摇晃晃,他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时候起站在那里的,花了许多时间他才注意到对方的存在。

“皇后的吩咐,召唤梼杌的人已经抓到,明天是杀死梼杌最好的机会。”

郭献侯背着手,静静站在牢房外,他似乎很不满意程英桀呆滞的眼神,相视许久后,他提起嘴角,露出一个极为轻蔑的笑:“皇后顾及你与太子的恩情,特意劝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程英桀望着他,慢慢地自嘲而笑:“要我做什么?”他望着郭献侯,恍然若失:“我还能做什么?”

郭献侯哼了声,抬抬下巴,旁边的仆人立刻将手伸进牢房的缝隙,掌中放着一个浅色的玉手镯。

程英桀愣住,那手镯他自然记得,就在不久之前,他的大婚之日,蔚凌将这个当作礼物送给了他的妻子。

那是附有诛杀妖邪之力的镯子,为了护青儿安好,凝聚了蔚凌不少的法力。

程英桀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双手狠狠抓上护栏,他动静很大,浑身束缚的厚重铁链在他的拉扯下哐当巨响,插入地面的拴被拽起灰尘,裂缝凸起,险些被顶破。

可是周围好像一开始就没有声响,无论他怎么动怒,怎么暴躁,耳边那么安静,一切都那么无力。

“放心,她没事。”郭献侯道:“不过是只是借来用用。”

程英桀眼里不安,争抢一般将手镯接下来。

他浑身修为尽废,尽管他知道那只手镯里蕴含了蔚凌的法力,但是现在握进手心里却什么也感受不到。

“梼杌我会另外想办法。”程英桀紧紧握着那枚手镯,迟疑半晌,又双手呈上,递到郭献侯面前:“这个还是留在青儿那里吧。”

“哈哈,你怎么还在指望用你师弟的法力来守护你的妻子?没用也要有个限度。”

“……”程英桀抬起头,他在牢中并没遭受什么折磨你,脸上除了疲惫外并没有太多的神色。

“普通法力伤不了梼杌,可这东西却不一样呀。”郭献侯嗤笑着拍开他的手,玉镯没拿稳,摔在了地上:“你想护你老婆就好好听令行事,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玉镯坠地之时,成了无尽空寂中唯一的声音。

是唯一不会被妖力淹没的纯净。

程英桀垂目看着,没多说话。

“程英桀,我劝你别忘了是谁把你从皇帝面前保下命来,好好报答她吧。”

郭献侯留下这么一句,不再等待程英桀的答复,他臃肿的身影缓缓动起来,一步接着一步离开了牢房前。

周围的气氛好像突然恢复了声音,至少程英桀又听见了自己喘着粗气的呼吸声。

玉镯安静躺在地上,地牢昏沉的火光绽放在它剔透的表面,十分好看。

***

待蔚凌回到花江阁,夏洲已经在别院的大门顶上等他了,看来顾鸢再是机灵,也没能把夏洲拴得住。

蔚凌当没看见他,穿过门往里走,身后气流微乱,有一股淡淡的酒气,他知是夏洲跟了上来。

“阿凌兴致挺好,趁我不在大半夜还出去厮混。”夏洲仗着自己腿长,三步两步追上来,还绕着蔚凌转了一圈:“怎么,摊上事儿了?”

“我没摊上事。”蔚凌对他笑笑:“你摊上了。”

夏洲被他的惊鸿一笑勾得心痒,凑近了说道:“跟你家夏大妖客气什么,我的就是你的,天底下能认得我的人谁会不知咱俩手牵着手、心连着心?”

蔚凌道:“是吗?看来是我浅见寡识。”

夏洲道:“所以,咱们不如提前来一次患难见真情?”

蔚凌陪他兜:“怎敢劳驾夏大妖。”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屋子,里面点着光,昏昏暗暗,桌上放了一碗热汤,透着淡淡的香味儿。蔚凌没吃东西,也没觉得饿,身后的夏洲拦着他往桌子边带:“阿凌,这是北山珍菌熬的汤,尝尝。”

蔚凌被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仔细观察一会儿,见夏洲眼里浸着恍惚,当是喝得有些迷离,这可真是难得事,也不知顾鸢拿了什么酒给他,能把一世凶兽喝得这般醉意偏偏。

“是不是太历院那些老怂贼活腻了,掂不清几斤几两,挑拨我和阿凌的关系。”夏洲给蔚凌盛汤,盛好了却不把汤给他,而是亲自拿起瓷勺儿来喂。

蔚凌疑惑看他,等勺搁到了唇边才乖乖张嘴喝下。

温汤含进唇间,湿气氲染,美人微抬眼眸,氤氤光成了雾。

夏洲安静了一会儿,把勺搁下,细长的指掂起蔚凌的下巴。

“我有时候真觉得你在勾|引我。”

他俯身,蔚凌目光随他,阴影压上来,两人距离更近了。

“罚酒吃腻了。”蔚凌不躲不逃,声音稍微有些颤:“偶尔吃吃敬酒罢。”

夏洲笑了起来,眼里却是欲把他撕碎的光:“阿凌这话怎么说得这么委屈,你在等我敬酒?难道余挽风和你谈崩了?”

蔚凌温声道:“他是顾萧的人,又与琉璃山之劫撇不清干系,我瞧他一开始就没话可谈,只是单纯给我捎个信…”

火光昏沉,映着在蔚凌那天生丽质的五官如白玉般无瑕。

夏洲摸着他的脸,低头就想亲他,蔚凌下意识要躲,却被夏洲的手掌挡去了退路,酒气淡泊,混着淡淡的妖气,他安静挨着这亲昵的举动,待他亲够了才缓缓睁开眼睛。

“你若不想听,那便不说了吧。”蔚凌眸中尽是无奈。

“听,当然听,你继续说。”夏洲轻笑着,不放开他。

“……”蔚凌舒了口气,抬指拨开夏洲的手,夏洲顺其自然将他的手握住,捏来捏去地玩。

“你说你练什么剑,弹什么琴,手指摸着都不像姑娘家那样滑溜溜。”夏洲叹息。

蔚凌把手一抽,转而去端碗喝汤,夏洲手心空空,不是滋味,但最后还是不闹腾了,倚在椅子上有模有样地说正事:“太历院的小丫头打着你宝贝徒弟的名声给你传信,次日又大张旗鼓去郭府捉了你大哥,现在又鬼鬼祟祟找上你,然后呢,就是为了让你帮忙杀我?你答应了?”

“他说召唤你的人已经在他手上。”蔚凌喝了汤,声音润得有些软。

“哈哈。”夏洲被逗笑了:“真的假的?召唤我的人这么没用?”

蔚凌道:“如果是真的,会有什么影响?”

夏洲笑了一会儿才认真思考起蔚凌的问题:“影响还挺多,比如找只妖怪附身他,就能仗着那契约之力对我有些束缚,或者干脆杀了他,契约断了,仗着我舍不得吃你,让我沦为孤魂野鬼,等身上妖力耗尽,自然而然就死翘翘咯。”

汤里放了花椒,刚喝完蔚凌就打了个喷嚏,他吸吸鼻子,细细去想夏洲说的话。

夏洲也有耐心,撑着一张俊俏的脸把观赏蔚凌当成一种享受。

蔚凌道:“我在想,召唤你的人会不会只是个替身。”

夏洲扬眉:“哦?”

“我们总是把召唤你的人默认为整件事的幕后主使…”

“难道不是吗?”

“原本我也这么想,但今天这事儿总让我觉得太过轻巧,要不是他们在撒谎,要不……这人只是个替死鬼。”

夏洲眼里含笑:“阿凌的意思是,他是受别人指示才甘愿召唤我?”

蔚凌道:“招妖术是禁术,需要血与亡魂做契机,连通妖域之门……随后献上祭品,提出自己的愿望,一旦妖邪接受了祭品,就会受契约束缚,直到实现那个愿望为止……”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又道:“但如果是别人指使他,许下‘他人’的愿望,再将这个契约者掌控起来……”

夏洲懂了他的意思:“那么,幕后主使就能全身而退,连我也猜不出他的真身,而且,一旦我接受祭品,那个契约者是死是活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当初献上祭品时他许下的恶愿。”

“对。”蔚凌道:“倘若真是如此,召唤之时又被我扰乱了计划,你虽然接受了‘祭品’,没能真正吞下,那个契约者他们不能杀,却也不便留着……所以故意在这个节骨眼上摆了出来,试探我们下一步举动。”

夏洲道:“照你的推论,契约者在谁手上,谁就可能是幕后主使咯?”

蔚凌顺着他的思路去想,如余挽风所提,那个召唤梼杌的人此刻在太历院牢里,可太历院只是执行者,他们背后的指挥人是皇帝顾萧,可是顾萧那时与东境为敌,梼杌降临对他有害无利……

“太历院、太子、酉王…”蔚凌喃喃自语一般:“或者,皇后。”

“从动机上来讲皇后的可能性最大,郭家依附她,当年把你诓下山的是太子,太子又是皇后下的崽儿,你这没凭没据的推论倒是能把所有事都窜连起来了。”夏洲笑得有些幸灾乐祸:“怎么办,阿凌,这事越往下走,越是叫你难办啊。”

蔚凌:“……”

夏洲伸出自己修长的腿勾了勾蔚凌的衣摆:“要不,你陪我夜夜笙歌,让我精尽猫亡战死榻上,所有烦恼都迎刃而解了。”

这只妖思维跳跃太大,叫人跟不上。

蔚凌喝了一整碗汤,身子暖和,困意也来了,他搁了碗站起身,嘴里抿着些汤残留的鲜味儿。

“劝你出去吹吹风,醒醒酒,别成天想些莫名其妙的事。”他瞥了一眼夏洲暧|昧又迷离的眼,很快又转向旁边:“我去洗澡。”

结果还没走掉,又被人从后面搂住。夏洲蛮力比他大,轻而易举压制了他的反抗,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压在桌子上。

动静有些大,差点打翻桌上的汤。

“你又发什么神经。”蔚凌挣扎不过,只能任由夏洲捉着。

“洗什么澡,做了我陪你洗。”

夏洲低头靠近蔚凌,鼻梁抵着后发,暧昧地舔了舔他的颈,蔚凌被弄得心生不安,沾染在肌肤上的呼吸灼得他有些热。

他皮肤细腻,白肌温软,情意一旦红过耳根,很快就染了脸颊,任何颜色在他身上都那么的显眼。

夏洲看在眼里,心中满是爱意。

“阿凌,幸好你有我,不然、你总有一天会被这群人给玩废。”

他一边说,一边趁机吻他,唇间轻碰,黏着湿润,他嗓音又低又柔,像是故意在撒娇。

蔚凌被那声音熏得发麻,废了些力,双手撑在桌上,侧眸看去夏洲,极轻地反驳道:“我…先被你给玩废了。”

“你在夸我?”夏洲欣然伸手抚摸他的手背,慢慢陷入指缝,与他白皙的手指相扣:“再夸一句试试。”

他眼里闪烁的欲,与昨夜雨云时如出一辙,蔚凌脑中恍然空白,唐突想要挣开,可他再怎么也抵不过夏洲,还没拉开距离就被一口咬住脖子,炙|热涌上来,他无处可逃,被迫吞下。

夏洲舔着咬过的地方,舌尖湿润,有些痒。

“…放开、今天不要…”

蔚凌的声音在颤,眼里有雾霭凝在微微上挑的眼尾,翻涌的情诱起了潮|红,把他填得喘不上气。

“你又哭了,怎么老爱哭。”夏洲偏不放开他,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

汤碗翻动,在桌上来回摇晃,夏洲压着他慢慢进入,顶得越是往深处,怀里的身体越是紧绷,不一会儿就渗出薄汗,湿热地重叠在一起。

蔚凌趴在桌上,黑发沾在后颈,无处安放的欲愈燃愈烈,浸得他不知所措。

夏洲声音低哑,贴着蔚凌的耳朵轻轻地咬,轻轻地呢喃:“阿凌,今后还敢不敢背着我去见别的男人?”

蔚凌被夏洲咬得很痛痒,眼中含泪,迷离不清。

“…我错了…放、过我吧。”

他黏糊了声音在哀求,是呼吸打乱了,提不着力。那声音本来就软,带上哭腔更是听不清,但潮湿的响动那么吵杂,混杂热气融化在他的耳朵里。

凶兽的牙磨着他,在玉白印下红,要连骨头渣都一并吞下,蔚凌受不了,挣不掉,粗暴的侵略逼着他仰起身子,灯火昏暗,映着细腰的撩人弧度,把浪潮的身影落在墙上。

在蔚凌的心里有一个黑乎乎的大窟窿,他忘了那个窟窿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每当夜深人静他独自一人,那个窟窿里便会涌出无数空虚又绝望的凉意。

可是最近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好似每当夏洲靠近,彼此的温度相交的时候,那个窟窿莫名其妙地被填补了满满当当。他无端端生起一股不明来历的安心感,就像毒药一样麻痹了他思绪,把时间停止,呼吸凝固,然后触碰他,拥抱他,没有距离,没有孤独。

他想自己一定是被夏洲给逼疯了,才会有如此荒谬的错觉。

他又想,或许真的这么疯掉也不错。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第 72 章 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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