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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祭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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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傻子好玩吗?”蔚凌突然问夏洲。

他不确定夏洲是否真的察觉,但他装作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绝不能在心理上输给对方。

夏洲暧|昧地笑:“怎会不好玩,聪明人有你一个不就够了?”他懒懒地依在洞口石墙上,一双细长的腿悠然交错,被长廊上昏暗的火光染上,那倒影,却是一团巨大又缓慢蠕动的云烟。

也许这便是蔚凌想过的最坏的可能性。

那么,他现在该怎么办?

眼前的恶妖一旦原形毕露,根本无力招架。

他神色间一瞬的犹豫,在旁人眼里沦为乐趣,夏洲默不作声,笑意却越发深邃。

这是一出既当观者又当演者的逢场作戏,一切令人胆战的寒意都被掩盖在言语之中,虚假的外壳没有人会主动打碎,无论是他还是夏洲,都会一直演下去。

蔚凌往洞里走,他一路上散出不少符咒,沿着山洞两侧,燃起幽幽火光,但符咒本身不是用来照明的,只是镇压洞里的尸气,和腥臭难耐的血气,光线十分昏暗,只能看到周围轮廓罢了。

冰凉的水已然全部退去,露出光秃秃的路面。污血渗透在缝隙,几缕头发浸泡,这便是行尸唯一留下的东西,夏洲将他们尸骨无存地碾碎,秽物渗在缝隙里,溅在墙壁上,蔚凌不愿多看一眼,他已是反胃到极致,脑海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嗡嗡作响,像是要把他掩盖已经的伤疤生生撕破,让那刻骨铭心的痛苦再一次钻入他的骨髓——

“里面有个大坑,坑里放了不少尸体。”夏洲的话音依旧轻松愉悦。

他只需一眼就能看懂蔚凌的状态——法脉受损,气息凌乱,怎么看怎么像任人宰割的小羊。夏洲慢条斯理地跟着他,黑色烟尘随他脚步缓缓散开,趁着无人留意之际,把洞穴的出口严严实实堵住。

这是梼杌的捕食习惯。

千方百计靠近猎物,诱引着对方一步一步往陷阱里踏,像他这种修为的上古凶兽,单纯的捕食早已无法满足他的乐趣。

如今眼前的人,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要等他精疲力尽无处可逃,在舔着他的眼泪,慢慢享受美食的乐趣。

而此时的蔚凌并未察觉到夏洲的妖力,洞里氧气实在稀薄,尸体藏匿太久,滋生了瘴气,他知道目前的状况对他有多不利,但就算如此,他也必须亲自去确认藏尸地的情况。

他很固执,也很大胆。

他要找到那些藏起来的尸体,尽快完成镇魂。

这件事只有他能做到。

可是,越是往里走,越能嗅到呛人的瘴气,他伸手撑着石壁,步伐有些轻。白皙的肌肤浮出薄薄的汗,乌黑发丝沾了一些,衬着他脖颈的曲线。

夏洲一直盯着那里看,恍惚间生起了别的念头。

他对蔚凌是什么感情。

是恨?是爱?

他恨自己蔚凌在他降生于世时扰了一切。他恨眼前这道貌岸然的仙尊自始至终都将他视作邪祟。

同样是他,贪恋蔚凌身上的气味,体温,还有那怎么看都看不腻的容姿。

若是这般草草将他吞下,太过浪费了——

“阿凌,你还好吗?要不要我扶着你?”夏洲似笑非笑,说起话来也假惺惺。

他靠的太近,伸手挽起了蔚凌肩膀的发,指尖碰到了沾着汗水湿软的脖子,他把头靠近,享受那无时无刻都勾|引着他的香味。

蔚凌把头发拿回来,符咒斑驳幽光,在他眸间明灭。

“别这么抗拒,洞里就我俩,换句话说就是相依为命。”夏洲顺势拽住他了的手,身子压上去,将他困在墙边。

蔚凌被他拽得下意识往后躲,身子撞到凹凸不平的石墙,痛得他稍微清醒了些。

漂亮的眼眸辗转明亮,随即流露警觉:“你故意引我进来,究竟有何所图?”

夏洲笑:“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吗?为何你总是把我想得这么坏?”

——怎会是我把你想得那么坏,你现在所做的事情本来就是坏事。

蔚凌心里觉得好笑,可是他现在实在是太累了,根本没有力气去反驳他。

从第一眼见到夏洲,蔚凌始终习惯不来他这吊儿郎当的态度,再是严肃认真询问,都被他拐弯抹角绕去别处,现在的情况更是四面楚歌,周围瘴气愈发浓烈,呼吸愈发困难,蔚凌被禁锢于此,不说别的可能性,继续待在这种地方要不了一炷香的功夫,就会被这瘴气彻底侵蚀。

这种产生于腐尸的毒气,就像不断聚集到身体各处的蝼蚁,他们会将精力和神智一点一点撕碎。

蔚凌修为高,一般的瘴气不会伤他太多,可现在他法脉受损,身体虚弱,又被眼前的凶兽压制,兴许这便是梼杌的恶趣味,看他在瘴气中受尽折磨慢慢失心。

以夏洲乖戾的性子,做出这种事并不奇怪。这只凶兽不仅性格恶劣,天性残暴,嗜血之事随时被他挂在嘴边,他以别人的痛苦为乐,擅长装出一副无辜又坦率的模样——

这么想来,把他留在人间实在太过危险,自己究竟为何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

正在蔚凌为自己的心绪烦恼之时,夏洲突然把脸凑近他的颈窝,吸了吸鼻子,轻叹道:“阿凌,你闻起来好香。”

蔚凌被吓住,双眼睁圆,他忽然觉得夏洲好危险,前所未有的不安缭绕心头挥之不去,憋得一抹委屈的红潮染上诱人的眼尾。

他说:“让开。”他语气有些轻,微微有些喘。

夏洲不仅不让,还笼在他跟前,另一只手穿过细挺的后腰,将人搂住。

可是,他刚碰到腰处的衣料,眼前忽然袭来了明亮的火光,夏洲没有躲闪,而是收手往蔚凌聚集了法力的指尖握去——他绝不是低估蔚凌的实力,而是把眼前人当成逼急了乱咬人的兔子,任他咬住自己罢。

夏洲的手被火光覆盖,刺痛得剑眉微颤,他松开蔚凌,被烧灼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散发出一股烤焦的糊味儿。

蔚凌并非是喜欢使用法术去吓唬别人的类型,他若要动手,那便真的是要动手。

对方是凶兽,绝非等闲,尽管他整只手都在火中烧得不成样。可随即腾起的黑色的烟尘很快缠绕上来,将整只手臂笼罩,被烧伤的部分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眨眼功夫彻底回到原样。

蔚凌心中惊骇夏洲的修复能力,可刚才那一下好歹制造了机会,蔚凌抓住时机,从夏洲面前抽离,他并非要逃,只是踉跄着去往洞穴深处,踩过已经完全退去的积水,没有回头,留夏洲一人似笑非笑地看他,苟延残喘,垂死挣扎。

“还有精力反抗,看来我白担心你了。”夏洲跟上去,焚肤之痛他并不在意。

“你运气不错,我要有精力,你的手就废了。”蔚凌应他。

夏洲哈哈道:“可怕可怕,原来阿凌对我手下留了情,我真是感激涕零啊。”

蔚凌置若罔闻,他尽可能地争取时间,眼下也不知道夏洲是何居心,或许玩心太重,或许另有所图,只要他还没真正下手,一切尚有周转的余地。

两人保持距离走进深处,没过多久,蔚凌就看见了夏洲所谓的大坑——

他停下脚步,虽是面色沉稳,恐惧却悄然僵硬他的四肢,让他连呼吸都止在了喉咙里。

眼前的坑洞深不可测,只是里面蕴含着大量怨气,一股一股呼之欲出,疯狂的上下翻腾。这种感觉令他毛骨悚然,甚至和十年前边关战争时那近百万孤魂野鬼凄厉的嘶吼一模一样。

“你分明早已察觉,为何还要放任这满坑亡魂?”蔚凌有些不知所措,他眼前彷徨深渊的亡魂,背后是逼近深渊的恶鬼。

夏洲道:“不然呢?你希望我把这些亡魂和怨气全吞了?”

蔚凌道:“这是妖怪的本能。”

“哈哈,我可不是普通的妖怪。”夏洲挺拔的眉毛轻轻上扬:“我吞与不吞全看心情好不好,你不在,我心情就不好,怎么吞得下饭。”

蔚凌声音在颤:“这坑里到底装了多少尸体,就算屠光整个贞露观,也绝对不会有这么多。”

夏洲哼笑:“抬头看看。”

听着他一如既往玩世不恭的语调,蔚凌抬头往上看。

天顶的上方有一个巨大法阵,此时正亮着微弱红光。

“传送阵…?”他恍然:“有人千辛万苦把尸体传送过来……统统堆积在这坑洞中?”

难道灭门惨事中失踪的尸体,全都送来了这里?

“是。”夏洲又黏上来,从后面将他搂住:“不如下去看看?”

“…!?”

蔚凌浑身一震,涌入脑海的是比刚才更加骇然的心悸,他几乎可以遇见坑洞下面是怎样的地方,充斥着死人,充斥着无尽绝望。

可夏洲在他身后,将他往坑洞里推,压抑在胸中的恐惧像一头疯了的野兽,以尖锐獠牙撕扯他的理智。

“你…”

——他不愿再触碰,不愿再深陷无法自拔的疯狂,他凝着寒霜的眸映出夏洲邪气的红色,正是十年前降临在人间嗜血的梼杌,将他推入地狱万劫不复的开端。

“怕什么,我陪你。”

夏洲将他死死搂在怀里,两人朝那深不见底的坑坠了下去。

***

很巧,夏洲也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蔚凌的场景。

他受召唤来到人间,寻着诅咒,栖息于无尽黑暗。

——而那个人,在一片白色光芒中出现。

他高高在上,法力周转于他的身侧,那是从未品尝过的纯粹,像骄阳之下新鲜融化的雪水,清新又透着冰凉。

恶妖仰望着天神,心里暮然浮现了一个念头。

——若能撕碎他光鲜的外表,让他从里到外慢慢溃烂。或许他会成为比诅咒更美味的存在。

“镇魂这么无聊的把戏,真亏你们想得出来。只要将孤魂捏碎,怨气自然会消散,他们是死人,既不会痛也不会逃,再去安抚他们岂非是多此一举?”

夏洲想,或许他能再一次见到——

他怀里的人,周身散发出白色光芒,下落的速度变得缓慢了些,像一盏飘荡凋落的火蝶,把坑洞被徐徐照亮。

骇人之景如地狱绘图般无尽延伸。

底下是厚厚血池,瘴气滋生,夏洲就算了,蔚凌若真掉进去,只怕会被千万厉鬼争先恐后撕成碎片。

于是,夏洲自觉自己大发慈悲,辗转生起一层屏障,两人跌落在屏障上,掀起黑色的雾霭如尘埃,缓慢落定。

与他们一同坠下的还有无数行尸,无数骨骼碎裂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雾霭正在吞噬那些尸体,他们在暗中翻腾起伏,像无数嗜血的藤蔓,时不时有一些轻轻拂过蔚凌的脸颊,缠绕他温软发丝,但夏洲一靠近,这些黑烟又不约而同散去,安静围绕在蔚凌四周。

“我会吃掉这些亡魂,只是妖力大增会让我不受控制…”他压在蔚凌身上,咬着耳朵低声私语:“到时候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得陪我。”

话音刚落,身下的人却忽然起手,直指夏洲的额头。

夏洲的瞳孔渐渐缩小,感受到清澈的法力正在蔚凌指尖凝结,可那对于夏洲来说实在太过微弱。他顶着一圈一圈绽开的气息逼近蔚凌,将他牢牢固于身下。

他竟然还在垂死挣扎,想要封印他的妖力。

周围的黑烟突然冻结一般,化作肆意流动的极寒气息,那些坠落的尸体不再被黑烟抹杀,而是一个一个砸破了屏障,坠入下方瘴气笼罩的血潭。不寒而栗的水声刺动耳膜,蔚凌目如沉渊,在洞间豁然展开绚烂的法阵。

“这屏障撑不住,掉下去会死的人可是你。”夏洲好似不痛不痒,紧紧盯着蔚凌的眼睛。

蔚凌道:“那不是正合你意?让你能尽兴地欣赏我被世间污秽吞噬的惨样。”

“哈哈哈哈哈…”

在夏洲眼里,蔚凌所有的逞强都无济于事。他现在有多少能耐?他的法力能支撑多少?夏洲甚至比他还要清楚。

“阿凌……”

夏洲抓住蔚凌的手腕,硬生生将他的法脉阻断,白光转瞬即逝,接踵而至的是强大的妖气卷上他的身体。蔚凌从未感受过如此庞大的压迫感,似将他浑身血液沸腾,五脏六腑撕碎。

“你可真脆弱。”夏洲的手捏着他的喉咙,指尖暧昧在颈部的法脉处轻抚:“稍微用力就能把你拧碎。”

所有的光都被黑暗吞下,蔚凌什么也看不见,掐在喉咙上的力度越来越大,刻意抑制住法脉的穴位,将他不堪的法力一点一点捏碎——

“你不是担心我和别人定下契约,扰这尘世不安吗?”

夏洲的声音那么近,言语间刺骨的寒意泛滥其中,蔚凌呼吸不了,只能无力抓住他的手,痛苦地闭上眼睛。

“不如你来与我定下契约。”

就在快要承受不住的那一刻,夏洲松开手,压在身上的重量总算让开来,蔚凌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咳了几声,法脉重新连通全身,渐渐恢复知觉,可还不及他缓过气,忽然一震巨响,整个坑洞都在震颤,正上方,出现了一双巨大的血红眼睛。

是梼杌。

是那一日,在黑暗的狭间,寻着诅咒而来,将灾难带来人间的梼杌。

蔚凌喉间涌出鲜血,剧烈咳嗽几声,他不得不承受来自上方强大的妖力,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碾成粉碎。

那血红妖光深深印在他的眼中。

凶兽降临,灾祸人间。

——没事,不会有事,只要将全部法力与诅咒相融,夏洲吃下他的结局也是得不偿失。

——他的身体里还流着白凤凰的血。

是灼烧一切邪物,永驻纯净的火焰。

蔚凌平复了濒临疯狂的心跳,慢慢闭上眼睛,他能感觉到凶兽逼近,不是那嬉皮笑脸的俊朗公子,亦不是对自己死缠烂打的小猫咪——

而是将百万亡魂视为蝼蚁,傲慢凶狠、暴厉恣睢的凶兽梼杌。

周围的温度不断下降,像是这无尽黑暗正在抽空沸腾血液,蔚凌浑身冰凉,冻得喘不上气。讽刺的是,这样绝望在第一次见到梼杌时就已深深感受过,他曾以为那会是他此生中最无助的时刻。

“阿凌。你逃不掉。”

他听见夏洲的声音,有些模糊,有些沉重。

他的意识一点点被碾碎,连近或是远都无法理清。他缓缓闭起双眼,有厚重的舌头舔过他的脸颊,他快要失去沉入黑暗,任凭凶兽将自己覆于身下。

——我何时想过要逃了。

陷入昏迷前,蔚凌心里想着。

就算坠入永劫不复的地狱,也由不得你降灾于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第 29 章 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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