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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秋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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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秋雨绵绵。

如雾霭泛起的湿气,笼罩于山林间,秋莲沾露,一滴一滴落在池塘,微微涟漪。

庆幸的是,蔚凌需要交代的事情并不多,他已经离开琉璃山十年之久,这次回来也未牵连太深。

就连在生活已久的天羽殿,如今他要离开,似乎也没什么可带走的。

“师尊!”

蔚凌发呆时,墨池踏着屋顶轻盈而来,天空下着毛毛雨,墨池却笑容满面容光焕发:“师尊,我收拾好了!”可刚说完,他就看见蔚凌那细布包扎的双手,笑容立马消失殆尽。

“没事,已经不痛了,苍麟的治愈能力不必操心,过不了几日就能痊愈。”蔚凌笑笑,转移话题:“刚才你说什么收拾好了?”

墨池忧心忡忡,但蔚凌都搬出了苍麟来,他也只能稍作放心,重新把头一抬,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小包:“行李呀,当然是跟你下山。”

看来墨池已经知道来龙去脉,但这小子从来都很乐观,凡事往好的想,那笑容就像一抹暖光,触目便可慰心。

蔚凌道:“你若要与我走,便是和琉璃山决裂,修行不易,你多为自己考虑。”

墨池嘿嘿一笑:“放心,我问过孟长老,他说我已经到了去人间磨砺的年岁可以下山,苍麟要是问起,就说我与师尊只是顺道同行。”

真难得,墨池这孩子也学会了先斩后奏。

蔚凌摸摸他的头:“傻瓜,这理由只能哄哄你自己。”

墨池不经思索:“我不管,你永远是我师尊,我来琉璃山也是为了你,苍麟大人真的这么小气,我就、我就…骂他!”

蔚凌看他眼神坦荡,卯足干劲,又想到十年前自己独自下山时,为了不拖累他,故意给他一本剑谱让他闭关修炼,墨池一直都是十分敬仰蔚凌,想是当他出关见自己已经不在山上,心中的落寞恐怕难以言喻。

“好吧,拿你没辙。”蔚凌总算露出了微笑。

“你同意了?”

“我不同意你也会跟着我,对吧?”

墨池眼里泛光:“好师尊,你最好了!”兴奋过不足一瞬,他又一次发挥他迅速变脸的特长,表情又为难起来:“对了,师尊,下山前有件事恐怕要你想想办法。”

蔚凌:“?”

很快,蔚凌就看见了墨池所谓的“有件事”到底是什么事。

天羽殿的后院,鸡飞狗跳的家禽鱼羊,还有各种水果山珍。

墨池道:“这是你出关时夏阁主托人送来的。”

蔚凌:“……”

想来妖怪天生有这习惯,若是为谁好,便从食物上下功夫,就算梼杌变成了人样,也改不了这毛病。

但梼杌这是对他好吗?

蔚凌沉思片刻,转头对墨池说:“正好我去一趟水月阁,东西一同带去奉还吧。”

“师尊,人家好心送的东西,我们怎能全还给人家,依我看,反正也要出远门,不如随身带着。”墨池从自己的小包里翻出一个袋子:“我问孟长老借来了这个。”他边说边打开袋子,哗啦啦地狂风把什么鸡鸭鱼全部吸到了袋子里。

这可不是普通的袋子,是孟兰舟压箱底的神器:千斤袋。以前蔚凌想尽方法和他交换,他都没肯让步半分。

惊讶全写在蔚凌脸上:“千斤袋是他的宝贝,这你也能借来?”

墨池摸了摸鼻子,虽然吸了很多东西进去,可那袋子依然只有手掌那么大:“长老让我照顾好你,这袋子以后我得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蔚凌苦笑,今天早些时候为了交代蜘蛛精的事,他还专程去见过一次孟兰舟,顺带告诉了他自己即将离开琉璃山的决定,孟兰舟把他臭骂一顿,连口茶都没给他喝。蔚凌了解孟兰舟的性子,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装作不在意,背地里肯定会想别的法子,只是这交代徒弟来照看师尊的态度,实在让蔚凌哭笑不得。

改日若在人间见着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再让人带上山去孝敬孝敬孟长老好了,也不知玉兰仙子何时才会回来,现在的琉璃山只剩孟长老一人,想必会是无比艰难。

这一次和十年前一样,离开琉璃山时,蔚凌尽可能地不去惊动任何人,他与墨池用传送阵下了山,山下并未下雨,但停在山脚回头看去,整个琉璃山似乎笼罩在茫茫云海中。

墨池双手合十,煞有其事地对着琉璃山一拜:“有我在,一定会保护好师尊和师弟。”

蔚凌走了两步,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只见他一个劲朝琉璃山鞠躬:“你这是哪儿学的参拜方式。”

墨池抬起头,笑得很可爱:“心诚则灵。”

两人一起到了街市上,昨日骚动刚过,走在街上到处听闻都是关于妖怪与天羽仙尊的话题,蔚凌戴了一顶帷帽,稍稍遮住面容,琉璃山外见过他容貌的人不多,但万事还是避嫌为好。

“沿着这条河一直往西边走,以前有一座被烧毁的破庙——就是疫病死了很多人那间,现在被夏阁主改建成了水月阁。”

墨池走在前面,背着他从不离身的大弓,高高的马尾摇摇晃晃,显得他如此年轻活泼。

“师尊你看,就是那里。”

水月阁的塔楼刚从林间露出一点檐角,墨池便迫不及待指给蔚凌看。

刚走到水月阁跟前,墨池又忽然停了下来,他像是想起什么,皱皱眉头又舒展开来,继续故作无事往前走,蔚凌看得明白,对他说道:“墨池,你去焕烟楼调查看看有没什么疏漏,水月阁我去就好,天黑前我们随便找个地方汇合。”

墨池大松一口气:“好,师尊放心,至于汇合地——天黑前我就在此处等你可好?”

“嗯。”

墨池前脚刚走,便是一阵微风袭来,吹开帷帽纱帘,蔚凌恍然瞥见有人靠近,转过头去,见一青衣男子站在不远处。

“见过仙尊。”他动作斯文,举止恭敬,黑发散于身后,青缎撩一缕,悠然垂下,抬目时,那容貌温润清秀,像是读书人,就连声音也似月下清水,淡而不浊。

“敝姓蔚,单名凌字,如今已不是仙尊,敢问阁下大名。”

这人方才一直潜于树上,墨池一走,他就紧随其后。

“在下是水月阁弟子慕容尘灏,在此恭候多时。”

蔚凌并不惊讶,打从第一眼见到他,就猜到了他的身份,只是相比昨日妖娆女相,他这般容姿反倒像是本来面貌,比想象中更显温和。

“有劳慕容公子带路了。”

“请。”

水月阁跨水而建,立于琉璃山下河滩处,这里原本是一座荒芜寺庙,早些年战火遍野,瘟疫肆虐,寺庙里收留了不少病患,但最终也没能逃过浩劫,无一幸免,据说寺庙还遭过一场大火,火烧三天三夜,烧得只剩断壁残垣,万物皆成灰。

后来琉璃城里的人视这寺庙不吉利,甚至传闻闹鬼,便是这方圆空寂,连商队都绕道走。

夏洲身为恶妖,自然不会害怕这些传言,于是这座破庙被再次改建,成了现在的水月阁。

蔚凌看着门外石碑刻着水月阁三个大字,再往里是宽广庭院,长梯而上,有清泉流下,曾经的庙宇经过精心整理,满目雕梁画栋,宛若琼楼玉宇。

蔚凌感慨道:“夏阁主来此不过三年间,竟然将寺庙改成这般模样。”

慕容尘灏道:“早在水月阁来之前,这片荒地便被权贵用来改建,但他们后来才知道寺庙的过往,一气之下贱卖这块地,夏阁主正巧看上这里,也就买下了。”

蔚凌道:“这么说来,夏阁主运气不错。”

慕容尘灏哂笑:“在下倒是觉得,运气好的是那卖地的人。”

蔚凌奇道:“伤财劳众之事何谈运气好?”

慕容尘灏淡淡道:“他若不愿割爱,阁主也会有些别的法子。”

蔚凌立刻明白慕容尘灏的意思,以妖的习惯,讨价论价公平买卖根本不是他们的首选方式,真要抢下地盘,屠光这整宅老小再入住,身为凶兽的梼杌未必做不出来。

往里走了一阵,看见不少门徒在广场上习武,看上去老少都有,天资更是参差不齐。

刚才还说凡人觉得这里晦气能避则避,现在看来,水月阁弟子也不见少。

蔚凌好奇,又问慕容尘灏:“水月阁收弟子是什么标准?”

慕容尘灏道:“只要愿意来,阁主就愿意收。”

“不选?”

“不选。”

蔚凌有些吃惊,再看那些弟子,里面明显有瞎凑热闹偷懒之人,不仅自己不会好好修炼,甚至举着木棍去戳别人的屁股。

慕容尘灏也看见了偷懒之人,正巧一片黄叶飞落他身侧,只见他负手驻步,用指尖夹住落叶,转瞬朝那人丢去:“修为取于自己,不成之人如何都是不成。”

黄叶把木棍割成两半,再轻飘飘地落下。

那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蔚凌几不可闻地感叹,这慕容尘灏功夫好生了得,刚才那一下全靠内力,竟将落叶化为刀刃,若他乐意,随随便便就可取下对方性命。

但他修为如此之高,为何会成为水月阁的弟子,以他的能力,要去任何仙道名门都不会成问题。

这话若是询问本人,可能有些失礼,蔚凌再看那些练习的弟子,鬼迷心窍,竟觉得夏洲这般不择分寸的收人,倒像是在屯粮。

“肉肥皮嫩,自然多多益善。”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咫尺之间,蔚凌心若明镜,知道是夏洲靠近,甚至连回头确认的心思都没有。

蔚凌道:“人若平白无故消失,他家人总会找上门,夏阁主还是不要乱来为好。”

夏洲嘻嘻道:“我开玩笑,你还当真,人间美味那么多,吃人肉早就腻了。”说完他缓缓漫步绕到蔚凌面前:“再说,谁比得上你?”

蔚凌:“……”

“阁主。”慕容尘灏毕恭毕敬地拱手行礼。

夏洲对他说:“尘灏,后院有人又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你想些法子让他安分点。”

慕容尘灏轻轻颔首,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二人跟前。

蔚凌道:“你上哪儿去骗来了这么厉害的人当你弟子。”

夏洲目光又飘了回来,脸上始终挂着不伦不类的笑意:“他不是我徒弟,只不过是跟了我,各取所需罢。”

蔚凌看向那群胡乱练武的人道:“所以那些才是你徒弟?”

夏洲摇头:“那些是屯粮。”

蔚凌:“…”

他总觉得,自己如此了解夏洲并不是什么好事。

夏洲道:“阿凌,我们的定情物,你就这么拱手送了苍麟那蠢兽,你是铁了心让我难过?”

“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以前你随身携带,今日却没在身上,难不成还是你心情好拿去丢了?再加上刚刚你和尘灏说自己已经不是仙尊,我就猜你去苍麟那里自讨没趣了。”说完,夏洲看着蔚凌双手停了片刻:“你的手,就是自讨没趣的结果?”

“嗯。”蔚凌很佩服夏洲这头头是道的因果关系,语气里还透着一副博闻强记的沾沾自喜,但他看到蔚凌手臂伤势,目光又来劲几分,蔚凌把手掩于身后,继续说道:“忘川是苍麟赐予我的剑,现在我负他所望,归还他合情合理,你难过作甚?”

夏洲笑笑:“我在人间这些年,看得最多的就是人的无情与刻薄,而这其中,当属你为首。”

蔚凌赞同道:“夏阁主先见之明,在下自愧不如。”

夏洲见蔚凌放松警惕,突然拉住他的手:“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力度不大,蔚凌也没反抗,袖摆滑下去,细布包裹的部分展露出来。

“那蠢兽治愈法术倒是不错,再过四五日应该能痊愈。”

蔚凌把手收回来:“嗯。”

“痛吗?”

“不痛。”

夏洲轻笑两声,坐到了不远处的石栏上,虽似凡人之躯,夏洲一身穿着随意得很,黑色长袍里未着里衬,胸膛结实的肌肉展露在外,他容貌是那般邪魅的英俊,不说话时显得有些冷漠,恍然拒人千里,一笑却又妖性缭绕。

“阿凌今日为何登门,该不会被赶下琉璃山后没处可去,决定投奔我水月阁?”

蔚凌道:“郭见朝在水月阁,我有话要问他。”

夏洲分明已经猜到,偏要拐弯抹角:“他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为何不问我。”

蔚凌想了想:“好吧,我想知道关于最近琉璃城里恶妖袭人之事的详情。”

夏洲立马露出无趣的样子:“不就是妖怪太饿,村人太弱,一个吃人,一个被吃,就像你走在半路被狗咬了一样,有什么好盘根究底。”

“我还是问郭见朝罢!”蔚凌转身就走。

他觉得夏洲这例子举得不太妥当,他这辈子都没狗咬过。

夏洲连忙跳下来,跟上他:“嗯?阿凌难道知道该上哪儿去找他?”

“后院,我猜方才他们是闹了乱子,你才让慕容公子先去看着。”

“你可知道后院在哪儿?”

“慕容公子离开的速度虽然很快,我却能看出他朝哪个方向去了。”

夏洲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我的蔚大仙尊也不傻。”

蔚凌:“承蒙夸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第 10 章 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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