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奔奥使劲儿地摇着头,他绝不会同意景峰他们留下来。
“神后,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估计这里很快就要打仗了。趁现在还来得及,你们赶紧走!即使是去那法地下城也比在这里安全。”宝奔奥从王座上下来,认真地对西月说。
景峰上前一步,拉起西月的手,一同面对着宝奔奥。
“宝王,我们刚才已经商量过了,虽然找鱼模也很重要,但眼前最重要的是守护那法内城。我们也可以出一份力,还请王不要再阻拦了。”
诺敦查怔怔地看了看他们,忽然叹口气道:“不瞒两位,其实这一战我们必败无疑。因为力量实在是太悬殊了!”
?!
怎会这样?还未开战统帅就已经没有斗志了?
索相怎能放过这样好的反击机会,立刻慷慨激昂地对宝奔奥说:“王!诺敦查作为鱼兽军最高指挥官竟然如此涣散军心。理应撤职查办!”
诺敦查冷哼一声,“索相!我只是说敌众我寡,从结果上说我们必败。可没说不抵抗!刚才是谁极力主张派兵去救第四届面百姓的?是我!军事上你懂个屁啊!以为只要有士气就能战无不胜?要是那样你一个人就可以抵御魔族几十万大军,因为你有士气呀!可结果呢?只会眨眼间就被魔族踩成肉泥!”
索相还要争辩,被宝奔奥打断了。
他目光炯炯地对景峰西月说道:“神,若是你们决意留下,我欢迎!不管怎样,有神和神后在,鱼兽百姓们会安心许多。因为你们就是它们的希望和信仰!”
景峰西月默默地点点头。
神是那么好当的?必须在关键的时刻做出不寻常的事来力挽狂澜。不然有什么资格享受万人景仰?
悟看说得差不多了,微笑着走过来道:“我虽不才,也愿意助各位一臂之力。”
“太好了!有圣人指点我们一定能保住鱼兽国!”宝奔奥有些激动了。原本惴惴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王宫外,阴云密布,远处,狂风肆虐地吹来。一只鸟儿正奋力飞向遥远的天空。
天空中,一只鸟儿渐渐飞近,扑闪着翅膀落在了小庙的墙上,瞪着溜圆的眼珠看着站在窗前的唐晋。
他忧郁地望着远方波涛翻卷的遗忘之海,身旁站着一个精壮的男人。
这男人是他曾经的属下,名叫宋清元。在他还是鱼兽国大将军的时候,是鱼兽禁军的统领。在唐晋被赶出鱼兽国后便也辞职离开了,一同走的还有很多人,都是唐晋得力忠实的部下。
“大将军,魔族和邪灵联手剿杀第四届面的百姓了,不分鱼兽还是人类。一个个聚居地都被摧毁,尸体堆积如山。”宋清元心情沉重地汇报着,他对唐晋还一直尊称大将军。
唐晋的眼中闪过一幅幅惨不忍睹的画面:火光四起,房屋被焚毁,女人们在无助地叫喊,孩子们坐在废墟里哭泣。满地鲜血直流,就连树干都被染红了。这就是千年前聚居地遭魔族杀戮过的景象。现在又要重现了么?而且这次还有邪灵,两方联合定是千里白骨寸草不生。
“大将军,我们要不要出手相救?”宋清元试探着问。他知道,依照唐晋的性格一定会挺身而出的。但以往他都是只救人类,因为他没有理由去救把他赶出来无家可归的鱼兽一族。这次却不一样,人类和鱼兽都被混杂着屠戮,救人的同时救不救鱼兽?
“当然要救!”唐晋冷峻的脸上显出坚毅的神情。
他转过身沉思了一下吩咐道:“这次很不寻常。应该比千年前的战争规模还大、还要残酷!
去召集所有的人手,不管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也不管他们现在在何处,只要能赶过来的都尽快赶来。带上他们的武器盔甲,带上一切用于作战的器械,在这里集合。
我们要重现当年的风采,将魔族和邪灵赶尽杀绝!去!传我的命令,鱼兽国曾经的战王大军重装出发!”
唐晋重重地将木棍戳在地上。
宋清元不禁一愣。他面前的唐晋目光坚定斗志昂扬,有着百折不回的气魄和战无不胜的信念。
战王又回来了!
“那鱼兽救不救?”他问。
“救!覆巢之下都是可怜的生命。”唐晋捋了捋木棍回道。
“得令!”宋清元抱拳高声答道,转身出屋。
唐晋走到窗前,看着宋清元远去的背影,不禁陷入了沉思。
该如何解救第四届面的磨难?另外,这背后还有没有其他的阴谋?
直觉告诉他,第四届面的战斗只是个掩护,更大的战役应该是在——那法内城!
午后,天空晴朗。西月带着一队鱼兽禁卫走在街上。
王宫开完会后,宝奔奥对外宣布战时统帅部成立:任命诺敦查为总指挥,索引为副指挥,悟为国师,索相为军备大臣(后勤)。景峰和西月以神和神后的身份尊为巡查总督、副督(监军)。其他各级官员皆各司其职听命行事。
索引带领五万鱼兽大军即刻启程赶往第四届面去救援那里的百姓;索相则负责募集一切军需物资;悟和诺敦查、景峰一起讨论城防事宜。西月则马上履职,带队出外巡查。
当走到一家茶屋外的时候,西月看见靠窗的座位上坐着沐翠翠,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对面的方宏远说话。
方才议事的时候就听说沐翠翠被方宏远叫走了,却不知去了哪里。这两人原来在这里。西月想着走了过去。
离得不远就听见方宏远在激情洋溢地朗诵着诗词,最后几句好像是“长亭独立,春风何处,廊燕单飞。唉!就像此时的我,找不到梦想中的春风女神,只能独守孤灯到天明啊。”
西月一听就明白了,这个方宏远在泡妞。
偏偏沐翠翠就是个富于幻想的文艺女青年。方宏远这厮可算是找对人了。
“翠翠,赶紧回宫。悟在找你呢。”西月敲敲敞开着的窗户对已经听得有些“中毒”的沐翠翠说。
沐翠翠一惊,恍如从梦中醒来,急忙起身出来。临走前还不忘向方宏远鞠了一躬道:“下次再听老师讲课。”
西月皱眉,这个沐翠翠怎么这么傻?方宏远摆明了就是在用诗词钓她。
“西月姐姐,你来啦。不知圣人找我干什么呀?”沐翠翠倒是一副很欢快的样子。
西月淡淡地说:“圣人找你谈谈诗词的毒性。”
沐翠翠一脸懵圈。但在西月的催促下还是云里雾里的走了。
西月冷冷地对方宏远说:“诗人,你最好别打沐翠翠的主意。不然我就让你真的成为‘尸人’。而且还是‘干尸’。”
方宏远唯唯诺诺地站起身道:“神后教训的极是。方某不敢。”
茶屋老板一看竟然是神后来了,惊得立刻仆倒在地跪拜道:“神后驾临!小店真是太幸运啦!”
“老板,这位客人的茶钱你可收了?”西月问道。
方宏远一愣,他本想骗沐翠翠出来忽悠一番,要是能够拿下就去开房爽一爽,当然他没钱。但他有才华啊,可以说动沐翠翠花钱,再不行沐翠翠可以去找景峰西月拿钱,总不会让他陷入没钱可付的尴尬境地。现在可怎么办呐?
老板爽快地说道:“既然是神后的朋友,还收什么茶钱?不收不收!”
“不!要收。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西月盯着方宏远,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
茶老板瞬间想明白了,原来神后瞧不上这人啊。那就好办了。
他立刻绷着脸对方宏远道:“你要了一壶顶级的珊瑚鱼尾茶,加上翡翠茶具一套,再加上这靠窗的观景私密小位,一共是三千鱼钱!拿来!”
观景?还私密?不过就是隔窗看看街景,要是私密还能让西月撞见?这老板宰人玩儿呐!
方宏远开始冒汗了,别说三千鱼钱,就是一枚鱼钱他也没有啊。
他眼巴巴地看向西月,可怜地刚要开口借钱。却见西月把脸一沉道:“老板,没钱喝茶是个什么罪过?”
“那得抓去鱼衙鞭刑,然后坐牢啊。”
“就这么办!”西月吩咐道:“来人,把这个没钱喝茶有心泡妞的主儿拉去鱼衙审讯。就说我说的,按最重的鞭刑伺候!再把他扔到牢里住住,那里有不花钱的饭可以吃。”
立刻有两个鱼兽禁卫过来像抓小鸡似的把方宏远架走了。就听方宏远恐惧地大叫“神后!我不敢啦!。。。放了我吧!”
待听不到他哀嚎的声音了,西月这才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金子放到桌上道:“老板,这是你的茶钱。”
老板一怔,急得刚要推辞,却见西月已经带着卫队走了出去。
他拿起那锭金子追到门外,望着西月的背影深深地拜了下去,喃喃自语道:“好人呐!天佑神后!”
西月带队走上城墙,一队队的鱼兽士兵正在紧张备战。架设守成器械,加固城防设施。一杆杆鱼兽旗迎风飘舞,旗下是列队整装的鱼兽兵。
突然,瞭望塔上的鱼兽兵喊道:“有大队的人马接近城门!”
西月冲到城墙垛口往远处看,烟尘滚滚,似有几千人扶老携幼赶着马车往城门而来。看穿着打扮和那副狼狈样,就知道这是一群难民。
“后面有魔族追兵!”瞭望塔上的人喊道。
在那群人后面一里多地的距离,涌来潮水一样的魔族士兵。正在挥舞着兵器追赶着前面惊慌失措的“战利品”。
被追赶的难民都是鱼兽,它们被惊吓过度,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不少人身上的衣服都沾染着血污,还有鱼兽母亲抱着小鱼兽在拼命地奔跑。前面就是它们的救命之地——那法内城。
城墙上严阵以待,每个鱼兽士兵都分外紧张,因为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从未经历过战争,更别说面对的是千年前不可一世纵横咎时空的魔族大军!而那时他们还有战王唐晋,可现在呢?战王在哪里?
烟尘越来越近了,那些鱼兽难民脸上惊恐的表情都看得非常清楚了。甚至一位鱼兽母亲眼角的泪珠都在阳光下闪着光。
嘶喊之声冲击着城墙上每个人的心,刺鼻的魔兽气味混杂着被踩踏翻起的泥土味道弥漫在空气中。魔族大军袭来的声势就像无法阻挡的洪水,带着千年的怨恨和无尽的愤怒。
魔族复仇的时刻开始了;那法内城保卫战开始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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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那法内城保卫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