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姬梓昭连衣衫都是没来得及换呢。
水灵瞧见许嬷嬷这么晚登门,脸色有些难看,“就算是天塌下来了还有个子高的顶着,咱们姬家倒是奇怪,怎么事情都往我们家小姐的院子里跑?若我家小姐哪天不回来,姬家的大门还推不开了不成?”
许嬷嬷无论是身份还是年龄,那都是要高出水灵一截的。
若这话是府里面的其他丫鬟说了,许嬷嬷自然是不会干的,但如今面对水灵的冷嘲热讽,她也只是看着姬梓昭苦笑着道,“老奴知道深夜来访本是不该,可续弦大夫人了,此事就得等大姑娘前去拿个主意。”
刚刚给姬梓昭铺好了床榻的剑秋走了出来,“许嬷嬷可知是什么事?”
许嬷嬷为难地摇了摇头,“这老奴就不知了。”
剑秋听着这话,皱了皱眉头。
这姬家确实是她们家小姐掌权没错,剑秋可是听闻,那续弦大夫人能够带着子女顺利进门,可都是依仗着老夫人的偏爱。
如今有事竟是越过了老夫人,之言找她们家小姐……
就这种隔锅台上炕的事情,只要是个智力健全的人都做不出来。
可续弦大夫人真的脑袋有问题吗?
当然不是!
所以这就明摆着的,是当着老夫人的面给她们家小姐上眼药啊。
许嬷嬷看着姬梓昭屋子里的人都是沉着脸,她也是跟着难受得不行,可谁叫荏苒姑娘再是不久就是五皇子妃了呢,如今老夫人可谓是对续弦大夫人那边,要多偏爱就有多偏爱。
“要不然,老奴去回一声,就说大姑娘已经睡下了?”许嬷嬷琢磨着,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大姑娘好像并不想去。
姬梓昭当然不会去,但话却不能这么说,“明日还要早早的进宫当值,若真的耽误了宫里面的事情,我自己倒是好说,就怕要一并连累了姬家的名誉,府里的事情虽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怎么急,也是急不过宫里面的差事,许嬷嬷说是吧?”
水灵气的攥拳,主院那边凭什么能让小姐如此好言相劝?
剑秋听着这话,反倒是险些没笑出声音。
续弦大夫人那边把话说的模凌两可,若小姐当真严厉拒绝不露面,难免别有居心的续弦大夫人真的钻了小姐繁忙的空子。
但现在小姐却将府里跟宫里面相比……
明显就是把续弦大夫人的嘴巴给堵死了啊!
如此一来,就算小姐不露面,续弦大夫人也别想起什么幺蛾子。
许嬷嬷跟大姑娘打交道不是一日两日了,听了这话还能说什么,只能忙着回去将这番话原封不动的摊在了顾佩兰的面前。
只是主院那边的灯火,并没有因为许嬷嬷的回去而熄灭。
姬梓昭懒得去想顾佩兰究竟是个什么表情,草草的洗漱了一番便是睡下了。
结果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天都是还没亮呢,姬荏苒就是站在了院子里。
刚刚起身的水灵,一出门就看见了姬荏苒笔直而站,可是给吓了一跳。
姬荏苒瞧着水灵难看的脸色,语气很是客气,“我知昨日深夜来打搅大姐姐不该,所以便想着今日早些过来,为了不耽误大姐姐进宫的时辰,叔母们都是已经被叫去了祖母的院子,若大姐姐今日不得空也是没关系的,无论是明日还是后日,我同其他的叔母们都是能等的。”
水灵一听说这话,气就是不打一处来。
晚上不让人消停,早上还不让人睡个安生觉。
若当真是为了她家小姐考虑,又怎么会几次三番贪黑起早得往昭院里闯?
水灵实在是没忍住,张口就道,“荏苒姑娘,你……”
只是话才说了个开头,姬梓昭的声音就从屋里传了出来,“荏苒妹妹既是亲自来了,想来是有什么大事,稍等片刻容我洗漱便是。”
剑秋听闻见声音,匆匆掀着帘子进了主屋。
屋子里,姬梓昭依然起了身。
剑秋忙上前服侍着小姐更衣洗漱,“小姐若当真不愿去淌浑水,不如拖着些时间。”
只要是拖到了进宫,便可以直接出门了。
姬梓昭下了床榻却道,“我昨日拒绝了,今日叔母们就要起大早前去祖母的院子,若我今日再是推脱,不知她们还要如何折腾叔母们。”
入冬的禹临天气寒凉,早上就连下人们都是不愿起早的。
再加上下人们就是烧炭,也是要可着主子们的里屋先烧,再是内厅和外厅。
如今叔母们早早的就是被叫去了正厅,可想而知得有多遭罪。
“真是没想到,续弦大夫人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难道就真的不怕小姐一怒之下,将荏苒姑娘在宫里发生了什么给说出来吗?”剑秋一边叹着气,一边拿起梳子给小姐梳头。
姬梓昭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淡淡而笑,“或许她们就是巴不得我忍不住呢。”
只要她先忍不住开口掀出了姬荏苒的老底,姬荏苒就可以反咬一口,说是她在宫里面对她栽赃陷害。
而以顾佩兰的算计,便可以理直气壮的等着杨家的人上门,再是拿此威逼利诱杨家人进宫帮姬荏苒谋划铺路。
人,确实是姬梓昭算计的。
但想要让外祖那边为姬荏苒而奔波,那就是做梦。
姬梓昭从让雪影追出去拦信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想着把外祖家牵扯进来。
剑秋听着这话,气叹的就是更重了,“这府里哪还有个家的样子啊。”
姬梓昭却笑着起身,“很快就有了。”
不但姬荏苒要滚出去,就连姬宗佑都别想在姬家赖着不走。
若非不是顾忌着一箭双雕,姬梓昭又哪里会任由顾佩兰现在上蹿下跳着?
剑秋不知小姐究竟在算计着什么,不过瞧着小姐那挂在唇角的笑容,她总觉得这府里要有大事发生。
院子里的姬荏苒见姬梓昭出了门,忙走过来抱歉地道,“都是我的不好,不该大清早的就来扰了姐姐的安宁,只是母亲那边的事情有些着急,总是要找大姐姐定夺的。”
姬梓昭看着面前那张虚伪的脸庞,似笑非笑着,“荏苒妹妹无需这般自责,反正在府里的日子也不多了,没事多在府里走动走动留个念想,如此在以后失去的时候才会更加怀念。”
姬荏苒,“……”
这话是什么意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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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