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了白蛇湖神的条件。
由我帮她将钉子拔出,解除封印。
深湖中。
“这封印应该是你们道门的法术,你可以到后边来仔细看看。”白芷摇曳着蛇头,跟在我身边。
我点点头,来到岩壁的裂缝中,走到那根巨型的黑色石钉旁,抬头仰望,心中不由惊叹。
就像是一座倒过来的山峰,狠狠插在蛇躯七寸之处。
蛇身上伤口好像一口大洞,周围肤色早已漆黑,不再渗血,血肉仿佛与这根钉子融为一体。
“痛吗?”我问。
“每时每刻啊!”
白芷咬着牙说:“这不是单纯的钉子,好像扎到灵魂里似的。”
我点点头,抬手摸着这根钉子,忽地皱眉,觉察到不对劲。
“等等,这不是石钉,而是铁钉?”
手上传来金属的质感,有些冰凉,甚至有些生锈。
我绕着铁钉行走,一面观察,尝试往铁钉内输出灵力。
但毫无反应。
良久,我退后几步,无奈说道:“抱歉,施法的人道行很深,我看不出是什么封印术。”
“这样么?”
白芷似乎也不沮丧,摇了摇蛇尾:“不过也是,你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解这么高深的封印术呢。”
“算了,反正我也不抱希望。”
“抱歉。”我低下头,有些愧疚。
“你道什么歉,又不是你把我钉在这里的。”白芷说。
“但是......”
“行了,别说了,我都在这儿睡了那么久,再睡一会儿又如何。”
白芷笑笑:“至于你要的水精,也不用担心,我会遵守承诺的。”
“可我并没有帮你破除封印啊。”我说。
“修道之人,求的是心,不是行。”
白芷说:“你能恪守本心,不杀我造伞,那我也能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你。”
巨蛇说出令我想歪的话。
“而至于你要的水精,其实早就已经在你手中了。”白芷说。
我心中一惊,赶紧看向手中发光的珠子,“什么?这不是夜明珠吗?”
“这是我的避水珠。”白芷笑笑。
我的脸色一变。
传说中,有道行的水族内丹、龙鱼之目即为避水珠。
那我手上拿的不就是她的内丹吗?
这湖神那么心大吗,用内丹来救一个陌生人?
“你不用吃惊,你是这百年来唯一供奉祭祀我的人,当然值得我这么做。”白芷像是看透了我。
我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下去,肩上似乎多了很重的东西,叫做恩情。
不能不报啊!
我一咬牙,心中有了决断,抬起头,正色道:“不要反抗,我来帮你拔掉钉子!”
白芷一愣,脱口而出:“等等,你要干嘛?”
我没有回答她,直接爬上她巨大的蛇身,站在蛇身上,仰头观察期铁钉。
皱着眉头,一面思索,一面喃喃自语起来。
白芷见无法阻止我,也不再说话,静静地趴在地上,仰视着我。
“蛇属水,理应用石钉封印,以土克水。
但为什么要用铁钉,钉属金,金克木,这里有什么是木属吗?”
我嘟囔起来,手按在铁钉上,脑中忽然如被电击,灵光一闪。
“等等,青龙湖!”
我忍不住叫出声来,低头去看白芷,道:“青龙属木,西属幽金,以金克木!
所以这根钉子不是用来镇压你的,而是用来镇压这整片湖的!”
白芷一愣,惊喜地看我:“所以你有办法了?”
“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
我点点头,开始在脑中回忆整个西京的地图:“东青龙,属木,是青龙湖;西白虎,幽金,为卧虎山;
南朱雀,属火,称凤凰山;北玄武,属水,就是那条入湖的玄武江!”
我的眼睛越来越亮,心中仿佛拨开迷雾般明朗起来。
“至于这四兽围绕的中黄龙,属土,就是那整个西京市!”
我不禁尖叫起来,“而正好历史上,以西京为都城的唐,也正是修的土德!”
白芷疑惑:“所以?”
“所以,这西京风水兼具五行,本来相生相克,生生不息,驱逐阴煞。
但现在却人强行逆行运转五行,只克不生!”我面色惊变。
白芷大惊:“你是说......”
“没错,这封印术不是针对你这湖神,也不仅仅针对青龙湖,”
我顿了一下,紧咬牙关:“而是针对整个西京的风水啊!”
白芷震惊了好一阵,咒骂:“什么人这么狠毒!”
“而且如果我没猜错,不止你这个湖神,现在其他的山神江神,恐怕也凶多吉少。”我沉声道。
“那你有办法吗?”白芷严肃问。
“啊,我想我大概猜到这施术者用的是什么了?”我点点头。
“什么?”
我犹豫一下,脸色严肃起来,低沉道:“五丁破相大法。”
那用来镇压陈家僵尸的法术。
“你既然知道,那能破解吗?”白芷现在只关心这个。
“我试试,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白姐姐你解除湖沟中的禁制。”我说。
“你确定,禁制一旦解除,那些鱼人水怪可就进来了啊。”白芷郑重道。
“确定,不这样,我就不能施法。”我点头。
“那你最好在那些东西来之前解决。”
白芷说完,闭上蛇眼,轻轻往水中吐了口气。
瞬间,笼罩整个湖沟的“灵牢”溃散了,仿佛能听见什么碎裂的声音。
湖沟最上方,隐隐可以看见狰狞的影子探身视察。
“它们发现了!”白芷说。
“嗯,接下来交给我。”
说罢,我盘坐在蛇身上,死死盯着铁钉。
“五丁破相,此地是以金克木神,但若要克金,就需求火物。但现在又在水中,自然无法施展火法。
真是好算计啊!”
我说着,低头举起避水珠,默默灌输灵力驱动,念咒。
“敕令!避水!”
咒完,水流急速卷动,周身的水泡剧烈扩张,避水的范围将我与铁钉的前端囊括进去。
“那么,接下来就可以施展火法。”
我说完,门牙轻咬舌尖,将舌尖咬破,中指一沾。
“五行对应五脏,心五行属火,其表在舌,所以舌精血极火。”
我将血涂抹在铁钉上,催动丹田,灵力从指尖渗出,以血画符。
“赫郝阴阳,日出东方。炎帝烈血,北斗然骨!”
嗡!
铁钉忽然颤动起来。
“动了!”白芷惊喜地尖叫。
但我已无力回答。
只觉得忽然间,眼前的视野骤然变暗,丹田气息疯狂转动,心脏宛若疾钟般急速跳动!
浑身灵力在经脉中暴走,然后以指尖精血为媒介,全数被铁钉吸走。
“等等,快放手,你在干嘛!”
耳边传来白芷的叫喊
而我还在咬牙支撑,因为眼前的铁钉已肉眼可见的变小,然后我甚至再催动起周身灵气。
“住手啊!不让你会死的!”
“……”
渐渐地,高塔般的铁钉已缩为人那般大小。
但头顶的黑幕盖了下来,叽叽喳喳的哭声逼近,密集的鱼怪从天而降。
而同时,我丹田像是刀搅般疼痛,脸色都变得铁青起来。
而铁钉吸干了我的灵气之后,甚至开始吸取生命力。
但脸上的胎记忽然发红发烫,一股灵气从胎记中生出,竟代替我的生命力,灌入铁钉中。
接着,“叮”的一声。
铁钉终于被拔起,在湖水中缓缓飘荡。
紧接着,我的脸色瞬间苍白下去,眼前一黑,晕倒的瞬间看了眼头顶。
鱼人组成的黑幕也笼罩了我与白芷。
狰狞的哭声落在耳边。
“林九!”
一声带着哭腔的怒吼!
湖底仿佛炸起一枚核弹,黑幕中渗出耀眼的白光,巨大的灵力波动爆发出来!
无数的鱼人瞬间惨叫着被生生撕碎!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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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