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球眨着眼睛，“什…什么？”
它需要说什么？
它有什么必须应该对她说的？
它的大眼中闪过迷茫，“你想本大爷说点啥？”
九瑟笑了声，“比如，你这次沉睡获得了什么战技？继承了血脉中多少传承？”
“你和我说了，我才知道你的战力呀！”
是这样？
为什么感觉她在套它话啊！
小黑球哼了声，“阿….九瑟。”
为自己机智的及时刹车庆幸，但反应过来它又郁闷了！
它为啥要庆幸啊，为啥心虚啊！
它只是在那梦境中代入了自身，深受那个黑发黑眸的他的荼害，才会如此顺溜的喊出了阿瑟。
嗯，这不是并没有喊出来嘛！
九瑟低低闷笑，这笑声好似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别样的魅惑。
小黑球脸一黑，虽然压根看不出它的脸黑。
“笑屁啊，你这女人真的好烦，本大爷向来行得正坐得端！”
九瑟顺口就接，“何须屈尊畏谗言？”
小黑球一愣，“啥？”
九瑟看着它，银灰色的蛇瞳中竟是在此刻染上了一层看不透的深渊。
她那带了点晦涩的声音传来，“没什么，只是觉得…..，生命中所有的遇见，都是一种偿还，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我所以为的巧合，不过是另一个人用心的结果。”
小黑球心尖一颤。
它挣脱了九瑟的双手，跳脱出去的那瞬间化为了人形，一头银色张扬的头发，连发丝都透着桀骜不羁。
说出的话更是骄傲到没边，“九瑟，你这举动太失礼了，本大爷这般帅气俊朗威武霸气的高等魔兽主，岂能容你拿捏在手中如此揉捏！”
“我要是不拿捏你，你会化形么？你别摆出得了享受还吃亏的表情，你敢说刚才你没感觉舒服？”
它要真是猫，只怕会舒服的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嘴上这样说着，九瑟心里却觉得微妙怪异。
这张脸，是像莘渊的。
不过却没有作为莘渊的内敛攻击性。
反倒是张扬狂妄的攻击性。
听到这话的他，“......”
他有享受吗！
“如你所见，我正在开展歼灭敌人的计划，你呢，是否该告诉我，你的战力问题？”
战力是其次，她是明摆着在试探他到底想起了多少吧！
阿渊斜着眼，“就算你想要击杀至尊，我也会帮你完成。”
九瑟不给他面子，“但你并没有成长起来。”
他本就没有所谓的成长期，甚至所谓的魔兽血脉也不过是他自以为的。
诞生自无尽深渊的灵智，从品种上来讲是属无类。
远古九大开辟神中，只有三个人类修炼到了开辟神的境界，成为了开辟神。
其余六位开辟神，皆是如无烬神这般存在。
而今，已知的开辟神无烬已苏醒意识，还在世的人类开辟神之一，居住在中域大区，最中部的权利掌管地带。
那位开辟神自然无法容忍其他开辟神苏醒。
这世间只有一位开辟神就足够了，若是一个个开辟神都苏醒，局势又恢复成了以前的远古时代。
统一了数万年的和平，怎能容忍被打破。
换言之，比起九瑟的自身的灭族仇人，一旦无烬真的彻底苏醒，她将要和他一起面临着另一位开辟神的追杀。
或者说，他还未彻底苏醒就已经让中部那位人类开辟神警惕起来了。
“告诉我，寻找我真的只是因为预知法则吗？”
这个答案，其实九瑟心里自有猜测。
不然也不会说出先前的那番话。
她第一次对莘渊使用预知法则遭到反噬，那时候莘渊已经不是莘渊，成为了开辟神无烬。
第二次对腓腓口中所谓的大人使用预知法则，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它就是小黑球，但却没有遭到反噬，却是什么都没有预知到。
刚开始她以为，那只是互相拥有预知法则，能屏蔽被预知是应该的。
但在猜测出小黑球的身份后，她就知道是她错估了。
成为小黑球的他，既不是莘渊，也不是无烬，似乎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然却是结合了这两人为一体的个体。
所以在预知小黑球时，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并没有遭到反噬。
在九瑟掌控的所有情报中，大结局之前夜沐锦和漠斯冕联手击杀了莘渊，之后开辟神无烬的意识苏醒。
他回归的方式，除了专属武器唳血剑在虚空中宣告无烬神的回归外。
是以一身血色长袍银发血瞳的青年形象，带着王者回归姿态入住无尽深渊。
但看看小黑球的形象，又看看它化形后的模样。
除了银色长发和血色长袍和无烬神相似，可能长相也相似？
反正她是没有见过无烬神的样子，只能通过原文中所描写的特质进行辨认。
如今见了小黑球的人形形态，她更加肯定了心里猜测。
也许在强行被解除了契约之后，莘渊确实发生了什么异变，这个异变让他提前‘死’在了浮屠大陆。
而这个异变，在九瑟的推断中....
极大可能性就是提前苏醒了某部分无烬的意识。
因为即便剧情被破坏，但破坏的是大女主线，身为反派的莘渊按照原有剧情的发展：他并没有遭遇过灵魂上的重创！
强行解除契约，让他的灵魂缺了口！
致使作为无烬神的意识被动提前苏醒。
不过，在小黑球不具备预知法则为基础前提进行的猜想下，这里面还有着一小部分可能性因素。
疯批的设定让莘渊陷入了偏执中魔怔了，觉得不能放任她这个契约兽就这么离开，于是莘渊提前觉醒了无烬神的意识，选择了自裁？然后追到神魔大陆来了？
虽然这个猜测符合小黑球在诞生之后就立刻寻找她这点。
然而，九瑟并不认为她对于莘渊来说会有这么重要！
所以就产生了矛盾。
既然小黑球不具备预知法则，却还能在诞生后寻找她，只能解释成为灵魂缺口这个因素。
那被她否定的，她自认对莘渊并不那么重要这一点....
所有的推测结论，却都指向被她否定的才是最有可能成真的点。
不怪她会感慨，分明在离开时还再见面，就是担心这个疯批陷入魔怔。
结果却是，他可能没魔怔，却也以另一种方式追来了。
尽管，此刻的他或许还并没有想起那些记忆。
也并不能理解，他在诞生之后会千里寻她这样的举动。
但九瑟肯定，此刻的他确实已经苏醒了不少记忆。
阿渊这二字，那改口太快的阿瑟，生硬的变成九瑟，能说明太多东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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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我所以为的巧合，不过是另一个人用心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