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只琵琶精,高晞月表示:只要有弦,就没有她弹不会的琵琶。
但胤礽表示,今天天太晚,为避免隔壁的四阿哥和五阿哥联手打上门,他就不欣赏她的琵琶了。
而且他今年十四,还不想太早知人事。起码得到十六。
高晞月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听话地退了出去。
这让胤礽表示满意。
然而他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事,高晞月都出现了,那富察琅嬅、乌拉那拉氏如懿还会远吗?
想想就让人窒息。
一个成天念着“越俎代庖”的皇后,一个天天情情爱爱的继皇后。
最关键的是,毒蘑菇娃那一世他可是管乌拉那拉氏如懿叫“皇额娘”的!
胤礽翻了个身,恶狠狠想到:不要,坚决不要!
想娶个正常点的媳妇有那么难吗?
要问正常的标准,胤礽绝对会告诉你,太子妃那样叫正常,皇额娘那样也叫正常!
不是奢望福晋有多大度,有多贤良,就是不想娶个整天跟个作精似的福晋。
第二天,皇后隐晦地问他:是不是不喜欢高晞月。
胤礽觉得皇后最想问的,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胤礽淡定地告诉皇后,太早敦伦不好,起码也要等到十六。而且,长子要嫡出的才好。还告诉皇后,这是皇祖和他说过的。
皇后这才放心。她相信儿子的自制力,说是十六岁,就是十六岁,早一天都不行。
当然,晚一天也不行。
胤礽才有功夫问:“皇额娘怎的选了高氏?”
皇后道:“不是你说想要颜色好的吗?娶妻娶贤,纳妾纳颜,这也没错。高氏容貌好,她父兄也有投靠之心。不然,怎么会把高氏送进来呢?”一边又想,难道是她多虑了,这孩子是真的有心事没睡好?
还以为他见到三阿哥的孩子,自己也羡慕呢!
看样子,想抱孙子还得等几年。
胤礽明白了。高家觉得他是个潜力股,所以先把女儿送过来表忠心。
不然,可用的人有这么多,高家又凭什么认为自己会注意到他们呢?
高晞月就是那块敲门砖,让自己知道内务府还有高家这么一户能用得到的。
胤礽心下明了,再度向皇后重申了一遍他对福晋的要求:
可以有野心,但是不能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更不能整天沉溺于情爱,连儿女都顾不上。
第二条是重中之重。
可见,某个世界的皇后给了胤礽多大的阴影。
皇后:“……”这要不是她亲儿子,一准撵出去!
要求这么多,她还得看看家世!
果然,有个主意大的儿子就是痛并快乐着。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自己生的儿子跪着也得宠下去。
其实,儿子说的也对。他的福晋将来说不定就要母仪天下,如果撑不起这份责任,或是耽于情爱,只会拖儿子的后腿。
家世上还不能差……
正要让胤礽尝尝剪秋新做的栗子糕,就听到江福海在外面轻声禀告:皇帝有意封其女为和硕公主养于宫中,号“恭定”。
恭定,取恭敬安定之意。
当然,恭定公主由皇后娘娘抚养。
皇上还告诉皇后,第二日请敦亲王福晋入宫,由她来劝福晋,希望她能说服敦亲王乖乖把女儿送到宫里来。
江福海的意思是:您要不准备一下,想好说辞。敦亲王福晋是温柔,但那也是蒙古来的,当年骑马打猎不在话下的蒙古格格啊!
皇后:本宫不去!
这又是谁给她找事?!儿媳妇还八字没一撇呢!
要是让她知道谁在背后兴风作浪,她非往她脖子上挂一串红麝香珠不可!
胤礽左看右看,还是先把栗子糕塞嘴里,再问江福海:“怎么回事,皇阿玛为何要下这样的旨?”
皇后也看过去。
江福海用他那特别有辨识度的声音说道:“上次敦亲王要求皇上追封温僖贵妃为皇后,而皇上却只封温僖贵妃为皇贵妃,敦亲王貌似有些不满。皇上这才下旨,给了敦亲王府莫大的恩典。”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这道旨意出来前,莞嫔去了养心殿。”
言下之意是,撺掇皇上给您找事的就是莞嫔。
莞嫔,好个莞嫔!
皇后的脸有些狰狞,皇上面前,主意莞嫔出着,责任她担着!敦亲王福晋面前,好人莞嫔做着,坏人她当着!
胤礽轻声劝道,“这可不是个好主意。敦亲王对福晋十分爱重,对福晋所出的一对儿女尤为疼爱。搞不好,莞嫔会弄巧成拙。”
皇后不相信,“敦亲王还敢抗旨不成?”
胤礽:就算敦亲王不敢,胤俄也有本事让他敢抗旨。
皇后只觉得脑袋瓜子嗡嗡响,她就知道,就知道,长成那模样的女人是来克她的!
胤礽再拿起一块栗子糕,“莞嫔此举大为不妥,虽说她是在为皇上排忧解难,但封弘暄为贝勒、和硕格格为和硕公主一事为国事,后宫不可干政。莞嫔这是得意忘了形了。”
上次出主意,加封诸太妃之事,还可以勉强说是家事。
这次,莞嫔这“干政”的罪名逃不掉了。
至于原因,亲王之女封公主养于宫内,只有一个用途:抚蒙。
与蒙古扯上关系,就是政事。
他相信,在正牌圣祖爷手下熬出来的皇子根本就不用想就能发现这点。
只要胤俄这小子拿出当年围攻皇太子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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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十分不情愿地迎接了敦亲王福晋,旁边还坐着容光焕发的莞嫔甄嬛——被皇后拉来,一起当说客。
皇后:凭什么她来做坏人,甄嬛在那边当着好人?一起一起!
正好让敦亲王福晋看看,她交好的女人现在正拿着她的儿女当垫脚石呢!
将心比心,皇后不愿做夺人儿女这种事。当初,她的弘晖被先帝留在宫里,哪怕知道先帝不会亏待他,她也十分担心。更何况,现在敦亲王福晋的女儿可是来宫里做人质的。
还有了那么个封号。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老子有多不恭定似的。
皇后觉得,她要是敦亲王福晋,不一巴掌扇飞甄嬛都是她心胸宽大。
想象一下,要是有人把他的弘晖带去做人质,还给了个封号,叫“恭定”世子……
啊,剪秋,快把桃仁和芭蕉叶给本宫拿来!
皇后坐在那里,越想越气。
敦亲王福晋和莞嫔一言一语地说了起来。
敦亲王福晋:“许久未见莞嫔娘娘,娘娘当真让妾身认不出来呢!”甄嬛你个贱/人,如果不是我儿子在宫里有人脉,还真不知道就是这贱/人胡乱出主意!
莞嫔:“福晋之前送来的药材,本宫很是感激,福晋许久不入宫,本宫都没机会亲自道谢呢!”
敦亲王福晋:“娘娘金贵之身,妾身怎可胡乱扰了娘娘。”道谢?你就是这般像我道谢的?拿我的女儿做人质?
皇后:总觉得敦亲王福晋的眼神不大对劲,那小眼神,比她当年看着她姐姐还像刀子。
莞嫔:“论纲常是这么说,可是论家理,本宫还得称福晋一声十弟妹呢!本就是自家人,就该亲亲热热的。”【1】
皇后:“……”甄嬛你当本宫是个摆设是吧?
敦亲王福晋:“……”这女人是从哪儿来的!
忍不下去了!
敦亲王福晋挑眉道:“娘娘这话十分没规矩!皇后娘娘还在上头,怎的就轮到莞嫔娘娘叫本福晋弟妹呢!”
甄嬛:当场错愕。
皇后: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和敦亲王福晋喝上一杯!
甄嬛可算知道弘暄世子那脾气是从哪儿来的了,有这么一对父母在,弘暄的脾气又能好到哪儿去?
敦亲王福晋的意思是:你不过是个妾,与本福晋论家理还不够格!
好似一巴掌当众扇过来。
她忍着羞臊说道:“福晋这般,倒叫本宫无地自容了。”
只听敦亲王福晋冷笑一声,理都不理她,侧身对上首的皇后说道:“皇后娘娘也忒大度了!难道我敦亲王府的侍妾,也配和皇后娘娘论家理吗?”
你家的妾要和我论家理,那我家的妾也能和娘娘论家理不成?
甄嬛觉得又一巴掌迎面扇来。
皇后虽然被质问了,但是看在敦亲王福晋“代”她呵斥甄嬛,心情也很好,再加上儿子同弘暄关系还不错(皇后以为的),她也乐得给她几分颜面。
“福晋还是太恪守规矩了!”皇后缓缓说道,“莞嫔待人向来亲热,像宫里的安常在,莞嫔都把她当亲妹妹看待的。”
甄嬛:大巴掌接连而来。
“莞嫔就是把福晋当成亲姐妹了,所以才忘了规矩。哦,对了,今日在本宫面前,也不必讲什么规矩。”皇后把话圆了回来。
敦亲王福晋扬声道:“娘娘大度,有娘娘这样的国母,实在是大清之福,天下之福。”
皇后笑纳她的称赞。
甄嬛……被晾在原地。
等到好不容易皇后把皇上的旨意说出来,只等敦亲王福晋谢恩时,敦亲王福晋却一脸诧异道:“娘娘这是何意?妾身之女只有六岁,如何能嫁往蒙古啊!”
皇后心里都想笑了,这敦亲王福晋真是聪明人。
她安慰道:“皇上喜欢你家的小格格,带到宫中抚养也是恩典,格格有了公主的身份,你还担心什么?怎么就是嫁蒙古了呢?”
“莞嫔,这主意是你出的,你也来劝劝福晋。”
甄嬛:“???”
刚被敦亲王福晋怼了一顿,现在又见她双目含泪哀求不已的可怜模样,甄嬛心中颇觉快意,“皇上膝下儿女不多,格格抚养于宫中也是喜事,福晋应该感恩才是。”
见敦亲王福晋愤恨地瞪着她,甄嬛觉得心中的郁气都散了,一时高兴就多说了几句,“本宫为福晋考虑,还请福晋遵从圣旨,福晋既为人母也为人/妻,自然时时事事都为夫君子女打算,以他们为先。王爷性子直,难免与人结怨,若有公主,在皇上面前时时劝上几句岂不更好?本宫也会在皇上面前说,让福晋时时来看望公主可好?”
“公主养在皇后娘娘面前,也是公主的福气呢!”
敦亲王福晋听后,勃然大怒道:“原来是你!”
甄嬛:“???”
敦亲王福晋怒道:“莞嫔娘娘也是有女儿的,若是本福晋的女儿养于皇后娘娘面前是福气,莞嫔怎的不将自己的女儿送去!明明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偏偏要拿本福晋的女儿当挡箭牌,甄嬛,你好狠的心啊!”
甄嬛莫名其妙:“福晋这是什么意思?”她镇定心神,又看了看前面微风不动的皇后,“皇后娘娘是皇上所有孩子的嫡母……”
“够了!”敦亲王福晋怒斥道,“是人是鬼,本福晋今日才看清楚!皇后娘娘,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留下满脸不知所措的甄嬛。
敦亲王福晋出了宫,就命轿夫加快速度,身旁侍女还从暗格里拿出几个香囊,却见她们家福晋根本就不用香囊刺激,泪珠子噼里啪啦地掉。
只把两个侍女吓得魂不守舍,“福晋,福晋!”
敦亲王福晋边哭边说道:“弘暄与我说的时候,我还半信半疑的。他给我看证据,我也还是不信。总觉得我有她交好,她总不能害我。没想到,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啊!”
侍女也是义愤填膺,“福晋,咱们告诉王爷吧!格格可不能去宫里啊!”
敦亲王福晋哭得真心实意,“他是臣,皇上是君,他还能抗旨不成?”
等到了王府门口,敦亲王爷俩刚好听戏回来,“恰好”就看见自家福晋哭得站都站不住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敦亲王大吃一惊,连忙扶住自家“柔弱可欺”的福晋,又骂侍女,“怎么服侍福晋的,要你们何用?!”
敦亲王福晋含着泪,“爷,妾身对不住您啊……”说完,“晕”了过去。
一旁的弘暄凄厉大叫,“额娘!”
片刻后,整条街都听到了敦亲王那如同号丧一般的声音:
“皇阿玛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儿子一家要被欺负死了……皇阿玛,你怎么去得那么早啊,没人庇护儿子了,儿子活得好苦啊……”
中间还夹杂着少年因为变声格外难听的声音,“额娘,额娘啊啊啊啊啊!”
很快,这条街其他人家纷纷冒出了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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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1 章 晖晖其羽(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