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这点胤礽早就知道,自从撕破脸之后,他就加紧了暗地里筹谋的速度。经过仔细考虑,他将日子定在了三天后。
然后,他将消息透露给老八,决定把所有人都拉下水。
不是想踩着他上位吗?爷给你们机会!
就看你们的能耐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底谁才是螳螂,谁是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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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太子想要谋反,胤禛先是吃惊后是不信,最近太子府的规矩越来越严,探不出一点消息。再结合太子最近的所作所为,他怀疑这是有人放出来的假消息。然而,随从告诉他,这是从八爷那里打探出来的,是九爷在太子那里有一枚暗桩,九爷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迅速告知了八爷。他们在八爷身边也有暗桩,将这个消息放了出来。
胤禛疑惑道:“消息准吗?”
随从点头,“属下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这太子谋反被废,那太子之位就是您的了!”
胤禛沉吟片刻,忽地说道:“这件事还有可操作之处如果能……”能一举灭掉老八,那就更好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太子是蝉,老八是螳螂,他就是那只黄雀。
三日后的早朝,皇帝忽然昏迷,众臣惊慌之际,太子急命人传召太医,早朝暂停,臣子回府。
胤禛胤禩对视一眼,又很快移开。
皇帝一直昏迷到晚上,胤礽留在了乾清宫,看着太医开药,德妃僖嫔也来了,说要给皇帝侍疾。胤礽不同意,他觉得这两个女人一个不省心,一个没脑子,只会越帮越忙。
李德全早就得到消息,他要就近监视太子,一看太子想把两位娘娘都请回后宫,连忙出言阻止。胤礽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就把这俩烫手山芋都交给他。
德妃还好一些,僖嫔年轻气盛,什么都要争一番,李德全苦着脸只觉得心焦,不禁在心里盼望着四阿哥早些过来。
二更时分,外面忽然有打斗声传来,胤礽问道:“外面什么声音?”
僖嫔讽刺道:“外面发生什么,太子最清楚了,还要问吗?”
胤礽疑惑道:“什么我最清楚?我该清楚什么?”
背后有沙哑的声音传来,“让朕看看都是哪些孽障等不下去了!”
众人闻声一看,只见皇帝面容憔悴靠在床上,“李德全去看看,这是谁在犯上作乱?”
李德全“嗻”了一声,打开门看了一眼,连滚带爬地进来,“皇上,皇上,是八阿哥,八阿哥带兵闯进来了!”
皇帝狠狠捶了一下床,“孽障,孽障!朕只是昏睡了一阵儿,还没死呢,他就坐不住了!”又命令道,“胤礽,乾清宫内侍卫由你调动,给朕拿下胤禩那犯上作乱的混账!”
胤礽领命而去,只是在踏出殿门时给了心腹一个眼神。
胤禩带兵闯进来的时候,胤礽负手站在乾清宫的台阶上,周围侍卫林立,衬得穿着杏黄色朝服的皇太子如神祗般。
胤禩拔剑指向胤礽,“太子谋反,随我将他拿下!”
周围的侍卫:“……”八阿哥你仔细看看究竟谁在谋反?
胤礽没有和他说话的兴趣,转身离去,“将八阿哥拿下,听候发落!”
周围忽地涌出一群弓箭手,持弓指向八阿哥那一群人。
胤礽转身回了乾清宫,当时李德全正给皇帝喂药,见他返回,问道:“那畜/生怎样了?”
胤礽道:“儿臣已劝过八弟,但八弟不听,儿臣只得下令让侍卫拿下他。”
皇帝哼道:“这畜/生死了干净!”德妃连忙劝着,顺手将李德全手里的药碗接过去喂皇帝喝药。
胤礽没说话,皇帝忽然觉得腹中绞痛,看向德妃,“这药、药……”猛地吐出一口血。
胤礽大步上前扒拉开德妃,“太医,快传太医!”又命令道:“把这里的人都拿下!”
德妃也察觉出不对,想劝胤礽停手,然而她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至于僖嫔,早就吓得瘫倒,也不知她哪来的勇气,喊出一句“太子……”也被打晕了。
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
第二天,一身太子朝服却带血腥气的皇太子胤礽宣布:八阿哥胤禩带兵闯乾清宫谋逆,已被擒下;四阿哥胤禛勾结乾清宫太监李德全给皇帝下药,两人均已认罪;皇帝中毒昏迷不醒,由太子监国,处理朝政。
众臣惊愕,然而看着周围精悍的侍卫,什么也不敢说。九阿哥十阿哥倒是很有勇气地站了出来,指责胤礽,说是皇太子先谋反,八哥是在清君侧。
胤礽冷笑,“你说我谋反,我为何要谋反?你给我一个谋反的理由啊!”
谁都说不出理由。
太子本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只需要等着就是了,倒是八阿哥带兵闯乾清宫是那么多人都亲眼看见的事。
至于乾清宫忽然出现的弓箭手……
众臣选择忽视。
九阿哥十阿哥一同被请到宗人府思过。
胤礽能力不差,很快就将势力握在了自己手里,满朝文武对他的态度也从疑虑鄙视变成了信服恐惧——他们现在是真的怀疑过去的三十几年这位是在扮猪吃老虎,也怀疑那天九阿哥说的是真的,但是,他们不敢。
爱新觉罗家有不杀儿子的遗训,没有不杀臣子的遗训。
朝政稳了,胤礽腾出手收拾人,八阿哥谋反,圈禁宗人府;四阿哥勾结李德全给皇帝下毒,李德全斩首,四阿哥同样圈禁宗人府。
李德全倒是连呼冤枉,但他和四阿哥勾结的证据有一沓,四阿哥也经常命令他探听皇帝消息,这都是无可辩驳的。
至于四阿哥和八阿哥都说太子要谋反,他们只是清君侧……胤礽微笑着问刑部,“你们信吗?”
刑部官员摇头,不敢信。
当天晚上的事,真的说不清楚。
八阿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乾清宫忽然出现的侍卫和弓箭手?脑子转得快的人已经想到了,可能是太子下套,引他的两个兄弟入毂……但是现在手握大权的是皇太子啊!
四阿哥和八阿哥再怎么喊冤也没人听,宗人府里很清净。甚至有人希望他们干脆认罪,他们也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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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醒来时,正看见太子在桌子上写着什么,又拿起一样东西盖了上去,他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他拿着的是玉玺。
皇帝大怒,想起身斥责几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没什么力气,只得倒在床上咳嗽几声,怒瞪那孽子。
梁九功上前,扶起皇帝,在他背后垫了个厚垫子,皇帝断断续续道:“太子、孽障……你要做什么,玉玺、玉玺……”
胤礽来到他床前,好心地给他看了看他写的,皇帝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封禅位诏书,言皇帝中毒,不得起身,太子人品贵重,肖似朕躬,故禅位于太子,交付天下。
皇帝伸手想打掉圣旨,却被梁九功拦下,“太上皇您别着凉,您的毒还没解全呢!”
皇帝想了一下那天晚上的事,全都明白了,“是你、是你,老八说的、都是……真的……胤礽你……”
胤礽卷起圣旨,“您在说什么呢?老八他闯宫难道是我逼的?老四勾结李德全也是我逼的?”
皇帝红着眼睛大喘气。
胤礽心头没有欣喜也没有快意,“您放心,李世民都没弑父,我又怎么会弑父呢?您以后就安安心心做个太上皇颐养天年。至于老四和老八,以后就在宗人府思过吧,我是个仁慈的兄长。”
皇帝喘着气,“早知、早知今日……”
胤礽翻了个白眼,“后悔我出生的时候没把我掐死?得了吧!没我这个元后嫡子,削三藩的时候您拿什么拉拢赫舍里氏和汉臣啊?没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子,您亲征葛尔丹的时候准备让谁监国啊?外面安定了就开始折腾我,有本事您在外出亲征的时候一道圣旨废了我啊!”
皇帝被他气得喘粗气。
胤礽继续说:“您放心吧,等您驾崩那天,我会给您选个好听点的谥号和庙号的!”
皇帝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胤礽转身走了,“就这么点道行,哪像我家老爷子……”
登基后的第二日,德太妃就想见新帝,被胤礽拒绝了;良太妃求新帝想去照顾八阿哥,被新帝送去和太妃太嫔们同住;晴川跑出来和他说了一堆什么仁君水舟的话,胤礽:“朕用你教?”从小就学这个!
晴川问他知不知道“天王盖地虎”,胤礽当时是懵的,怎么这群未来的女人都问这个啊?
他问:“下联是什么?”
晴川很失望,胤礽好奇心上来非要问个明白,追问很久,得到一句“小鸡炖蘑菇”。
胤礽知道这不可能,上联气势磅礴,下联是一道菜?
他也不想再问,如她的愿让她去四阿哥,结果晴川到了那里发现四阿哥妻妾成群——胤礽干的,说为爱新觉罗家开枝散叶是他的责任——晴川就打退堂鼓了,去看八阿哥,见他孤零零一个人,就留下陪他了。
胤礽:“……”随她好了,爷要走了。
【任务完成,提前撤出《宫锁心玉》世界。】
回到地府,胤礽发现这里分外热闹,正疑惑着,十四跑过来,“二哥你回来了?”
胤礽点头,看他一脸兴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十四挤眉弄眼,“皇父收拾老四呢!兄弟们都去看热闹了,二哥你去不?晚了就看不到了!”
胤礽:???什么情况?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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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宫锁心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