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八福晋如何不喜,惠妃良妃还是奉命给老八的贝勒府送了几个看起来好生养的女人。
胤禩在府中苦恼不已,胤禟劝他:“八哥,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就算以后皇阿玛真的把马尔泰若曦赐给你,你的府中不也有嫡福晋和她姐姐吗?你有没有儿子,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胤禩却说:“若曦她不是一般的女人。”
“那又如何?”胤禟道,“你还能为了她放弃我们的大业不成?”
胤禩沉默。
胤俄不屑道:“太子今天是怎么回事?堂堂太子爷,竟然也盯着后院的事。”
胤祯叹道:“他是在警告我们,不许再拿后院的女眷生事。”接着看向胤禟,“九哥,你是怎么找的人,参太子就参太子,扯上太子妃做什么?大丈夫跟妇人过不去,也难怪太子发火。”
胤禟急道:“我说的是太子,我怎么知道那个笨蛋会扯上太子妃啊!”
八爷党齐齐叹气。
很快,皇帝要巡幸塞外,“这次出塞,太子你也跟着朕去,你都两年没去了,这次就去散散心吧!”他的意思是太子病了两年,蒙古那边说不定风言风语成什么样,这次得把太子领去让蒙古看看,朕的儿子很好。
胤礽站起来谢恩。
若曦的眼神在听到“出塞”的时候陡然一亮,却在胤礽看过去的时候又恢复成低眉顺眼的模样。
皇帝此次出塞,带了胤禔胤礽胤禛胤祥以及十五十六胤禄、十七胤礼三个小阿哥,令胤祉胤禩胤禟胤俄胤祯监国。【1】
胤俄耍赖,“皇阿玛您就带上儿臣吧,京城太热了……”
皇帝:“你留在京城给朕生孙儿。”
胤俄:“儿臣去了那边,也能生孙儿……”
皇帝笑骂:“多大的人了,也不嫌羞/臊!”
胤禔劝:“十弟啊听话,大哥给你带点猎物回来啊!”
胤俄的脸更苦了。
众皇子都笑。
马尔泰若曦奉茶时把众位皇子的脸色看了个清清楚楚,此时感叹:现在谈笑风生的众位皇子背后,指不定谁在谁背后下黑手。几日前参奏太子的,应该是八爷的人,所以太子才会点出八爷无子的事情,皇帝借机给八爷赐下侍妾。按她学过的历史,清朝唯一的太子是个无能猥琐好色且残忍暴戾的,她现在也见过太子几次,这个太子和“残忍暴戾”绝搭不上边。
但是现在才康熙四十四年,离一废还有三年呢!
若曦打定主意,远离太子,和四阿哥搞好关系,日后救下八阿哥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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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走之前再度整顿詹事府,詹事府就是他的小朝廷,一废时詹事府大部分官员或杀或贬,他的势力一落千丈。即使后来老爷子把他复立,他的势力也没有恢复到鼎盛时期。
不单单是老爷子大封诸子的原因,他还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胤礽这个周岁而立的太子也不是那么坚不可摧的,他是可以被废的。所以,在复立和二废的三年半时间里,所有的皇子都来对付他,包括一向低调的老五和老七。他这个太子,在后期就像个靶子一样,吸引了所有人的火力。
幽禁咸安宫的岁月里,他经常想,老爷子复立他是不是只想选一个好用的靶子吸引全朝堂的注意力。
借凌普事整顿詹事府,剔除了一些作奸犯科的人,他自己清理,总好比老爷子动手强。
走之前他还告诉瓜尔佳氏,外面的买卖尽管做,老八老九敢找麻烦那就让手下的人参老九去,反正老九的买卖做得比他的大,与民争利争的比他多。
瓜尔佳氏应下了。
他还仔细地问了三个孩子想要什么猎物,结果与他想象的根本不一样,弘晳想要红狐,弘晋想要白狐,噶卢岱想要狮子,被瓜尔佳氏温柔地镇压了,换成了孔雀。
胤礽哭笑不得。
果然自己对孩子的喜好根本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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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十五十六十七三个小阿哥钻到胤礽的马车里,听他讲塞外的蒙古各族系谱,塞外的风光。外面十三阿哥胤祥骑着马敲了敲马车的门,“二哥,出来跑几圈啊,总待在马车里多没意思!”
胤礽看着三个弟弟,“要去吗?”
十五十六明显很感兴趣,十七看了看两个哥哥,也点头了。
于是,胤礽带着三个弟弟和胤祥一同骑马去了。
前面,胤禔看到这一幕,不屑地撇撇嘴,这三个弟弟才多大,能有什么用,老二还真是没人手了。果然,索额图一退,太子的宝座就不稳了。
胤礽可不知道胤禔心里有那么多戏,重生以后,他很少和胤禔对上。两人斗了半生,却落得个双双圈禁的下场,被老爷子关起来当猪养,他对老大总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想要和解,不单老爷子肯定不会同意,胤礽自己也一直对一废时胤禔的请杀耿耿于怀。
“今欲诛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
胤礽知道其实是老爷子纵容胤禔和他斗的,所以即便再讨厌胤禔,最多也只是想套他个麻袋揍他一顿。万万没想到,胤禔张嘴就要杀他。
啧啧啧,他的兄弟果然都是狼。
胤祥在他身旁并列前行,忽然说道:“听李德全说,若曦这次带了几套茶具来,还弄了新的茶点。二哥,一会儿咱们可有口福了。”
若曦?胤礽皱眉,怎么又是她?
胤祥愣了一下,“二哥,你怎么了?像是不喜欢若曦的样子。”
胤礽看向远方,“我只是觉得她已经是皇阿玛的宫女了,十三弟你该和她保持距离才是,免得落人口舌。”
胤祥摇头,“二哥你也太小心了,我和若曦是知己,皇阿玛我也敢这么说。”
那是因为这个皇阿玛不是上辈子的皇阿玛,胤礽有些讽刺地想。
胤祥又说:“二哥,其实若曦这个人很好的,我们之间有很多共同话题,崇尚魏晋风流,喜欢嵇康阮籍……”
胤礽:还魏晋风流,你敢吃五石散皇阿玛能圈死你!
胤祥:“我们和绿芜谈得很好……”
胤礽眉头一跳,“你又去找那个女人了?还带着八旗的格格去的!”
胤祥:“……二哥,你怎么和十四弟一个样……”
胤禛策马上前行礼,“太子爷,十三弟他……”
你可真是十三的好哥哥!胤礽拿鞭子指着十三,“你问问他干什么了,他自己去喝花酒不说,还带着八旗的格格去!她还是……十三啊十三,你能不能有点正行!”
胤禛一愣,“八旗的格格?”
胤祥低头,“就是若曦啊!我们聊得很好,绿芜她也不是那种女人……”
“哪种女人?”胤礽反问,“你要喝酒在哪儿喝不行,非要去那种地方?再让我听见你去喝花酒找什么妓子,信不信我抽你!再有,要么你把那个女人赎身,要么从此以后再也别去!”
胤祥不高兴地转头看向他处,正好看见若曦担忧地看向这边。
胤礽和胤禛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也看见了马尔泰若曦。
胤礽再度劝道:“十三弟,你要想清楚,什么才是真正地为一个人好。你说那个女人是你的知己,我虽然不明白但尊重你。重要的是,你愿意让你的知己在那种地方待一辈子吗?”
胤祥没说话,他心里想的是,那种地方,哪种地方?
胤禛也劝,“太子爷说的是,十三弟,上次九弟已经说过一次了,皇阿玛没管。可你要是因此被弹劾了,皇阿玛肯定会生气的,到时候绿芜能不能保住性命都两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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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步步惊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