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总是咋咋呼呼要慕遥踹了岑寂的殷暖,此刻听了她的哭诉,却还是劝和:“出什么事儿了?你们这好不容易破镜重圆,要不,还是再谈谈吧?”
慕遥渐渐止了哭。
是呀,破镜重圆。
碎的七零八落的镜子,就算一块块拾起来,拼在一起,裂纹就真的看不见了吗?
她真的受够了他的疑神疑鬼,他那爆棚的控制欲,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莺莺燕燕……
可是,她曾经失去了他将近五年。
她不敢想象,如果再放弃一次,她要如何熬过,往后无数个,没有岑寂的五年。
……
《棠花谢》的宣传活动结束后,慕遥又在N市留了一天,主要是和殷暖还有木晚颜一起出去玩。
三个人去了天一广场疯狂shopping,又去看了音乐喷泉,慕遥的心情随着喷泉起起落落,渐渐好了很多。
怕被人认出来,她们坐在了暗处的花坛上。
慕遥放飞自我,捧了一杯奶茶,喝一口说一句:“岑寂他,真的,真的太混蛋了。他妈不喜欢我,明摆着给我没脸,他也不帮我说话。还有那个女的,就是那个,周、周茜,喜欢他都写脸上了,他还老是跟她混在一起……”
木晚颜啃了一大口烤红薯,吃的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就,我听你说的,那个周茜干的那些事儿,我就不明白了,男的真的闻不到茶味儿么?”
她嘴巴上沾了一点,殷暖自然地伸手给她抹了,又对慕遥语重心长地说:“遥遥,虽然岑寂也是我的朋友。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接下来说的话,真的不是帮他说话,我是为了你好,为了你们两个好。”
“就,你要明白,男的思维,真的跟我们女的不一样。你跟我们说,他妈不待见你,那个女的心怀不轨,说的绘声绘色,眉飞色舞的,我们都替你生气了。可是,有什么用呢?我们也不能替你斗婆婆打小三不是?你得搞定你对象呀!”
“你好好跟他说,跟他撒个娇,以他稀罕你那劲儿,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得给你摘个下来。就这么点事儿,他能不顺着你?你不说他怎么知道你要什么呢?”
“你动不动就跟他冷战,不接他电话,消失好几天。”
“真的不要指望男人自己自觉的。你得主动说,主动跟他要求。让他自己搞定他妈,让他自己把绿茶小三赶走。我相信以岑寂对你的在乎,他不会不听你的。”
她说的话,慕遥多多少少还是听进去了一些。
她确实不是很会处理亲密关系。
当一段感情出现了问题,她第一反应还是逃避。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倾诉,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话赶话的,伤人的话一套接一套。
她想,等这次回去,还是找岑寂好好谈谈吧。
木晚颜哼了一声,“嘴上说着没和男人谈过恋爱,其实还是很了解男人的嘛。”
这句话本来只是闺蜜间的吐槽,但是不知为什么,慕遥从她话里听出了一股酸味儿。
“你们……”
感觉到身后有异样,她回头一看,只见自己左右的两个人,竟然在她的背后,牵起了手。
她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你们两个!”
殷暖越过她,捏了一下木晚颜的小脸,“我不了解男人,我只了解你。”
“He——tui!你们这对狗女女!”
……
关于“我的两个好姐妹背着我谈了恋爱”这件事,慕遥真的是震惊到晚上都睡不着,她第一反应跟岑寂分享,打开聊天框,发现两人已经好久没好好聊天了。
之前她坐车时,看到一棵奇形怪状的树,都想拍了发给岑寂。
最近老是吵架,好多次蓬勃的分享欲,都被她硬生生按捺了下来。
这次她不想再忍了。
她给他发了一条:“我今天知道了一件瞳孔地震的事情,你想听吗?”
数着表等了十分钟,他也没回。
她看着秒表,心想,再等三十秒,他要是还不回,她就给他打电话。
第二十五秒的时候。
岑寂有反应了。
他直接给她打了电话。
“遥遥?”他的语调带了一点试探。
“岑寂我跟你说,我今天知道了一件!你绝对想不到的事情!”
“你不会是说,殷暖和那个小歌手谈恋爱的事情吧?”
木晚颜以前是唱歌的。
岑寂记不住她的名字,就一直叫她小歌手。
“你知道的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呀?”
“我这不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的吗……”
两个人的革命友谊在热烈的八卦中升华了,白天的不愉快倒是散了不少。
快睡着的时候,慕遥迷迷糊糊地说:“阿寂,我好爱你……”
“我也是。”
在他还没有爱这个概念的时候,他就喜欢和慕遥在一起。
幼儿园的时候他喜欢坐在她后排,揪她小辫儿,看她哭哭啼啼和老师告状;小学的时候他经常故意不写语文作业,让作为语文课代表的慕遥气鼓鼓地过来催他;初中的时候,他们不在一个班儿了,他便故意在每个礼拜三下午第二节课上捣乱,让老师赶他出去罚站,因为这节课是慕遥的语文课,她去办公室帮老师拿语文作业,会和他擦肩而过;高中的时候,慕遥念了艺术班,他读的理科,他的教室离校门更近,他便每天放学都在校门口等着她,假装偶遇:“好巧呀,你也这时候放学呀,一起走呀。”其实他已经在门口张望了了十分钟了……
当他明白什么是爱的时候,他就想把所有的爱都给慕遥。
两个人连着麦睡着了。
第二天慕遥醒了,发现电话还没挂。
她听见岑寂的一声嘤咛:“老婆……”
“我马上就回去了,你等着接驾吧。”
岑寂一下子醒了,“几点?我去接你。”
她看了一下机票,“下午两点。等回去我们一起喝个咖啡吧,我有些事跟你说。”
“好。”他隐约明白她要说什么,其实心里还挺受用,还愿意谈,说明他们还有救。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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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她要如何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