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最后还是被岑寂拦了下来。
这人也不知道在旁边看了多久,非要等到这时候才出来英雄救美。
“你一个蛀虫,你又算什么东西?!”他把慕遥护在了身后,冷冷地俯视着苏韶母子,“你再动她一下试试?”
慕思迁少年心性,自是不忿,还想动手,他妈倒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连忙拦住了他。
“小寂,遥遥,小迁不懂事,你们不要跟他计较。”
慕遥扶了扶墨镜,懒得跟她废话。
岑寂又警告地看了慕思迁一眼,“行了,我们走了。再让我看到你们搞事情,你们那破公司就趁早关门大吉吧。”
两人离开了墓园,上了车,岑寂开始聊起了这对母子的事情:“你这后妈也真是不争气,拿了你爸那么大一笔家业,却跟公司里一个股东搞上了。先前股份和钱都被那个男的骗的七七八八,公司也快要不行了。你以后别理她。她要是来骚扰你,你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们。”
慕遥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小事情。”他发动了引擎,“去哪?我送你吧。”
“我要去看祁玉。”
他沉默了。
祁玉被葬在了城南郊野的一处高山上。
由于苏韶这一耽搁,她到那里的时候,就有些晚了。
祁家父母和祁珩已经到了。
前两年他们难以承受丧子之痛,举家搬迁去了A国,免得触景伤情。
不过每年清明冬至以及祁玉的忌日,都会回来看看。
祁玉刚走的那两年,他们对慕遥的态度很差,不管慕遥怎么孝顺他们,他们都不想搭理,甚至有时候还会恶语相向。
后来时光匆匆,他们年纪大了,也渐渐看开了。
这件事是意外,肇事者也已经绳之以法,着实怪不得慕遥。
而且慕遥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那是比亲女儿还尽心尽力,他们也都看在眼里。
失去了儿子,总不能再失去儿子倾心保护的人,他们这么想着,这两年对慕遥好了很多。
每次回国都会提前通知慕遥,还会邀慕遥去祁家旧宅里住几天。
看到慕遥还打着石膏,连忙上来问候。
“哎呀,怎么受伤了呀?”祁母宋鸾,是标准的S市小女人,说话娇滴滴脆生生的,“让阿姨看看,怎么伤的呀?要不要紧呀?”
老姑娘和小姑娘去一边叙旧了,三个男人开始寒暄。
岑寂瞅了一眼祁珩,面色不虞。
他从小就不喜欢祁珩。
祁珩是祁玉的堂哥,是个混血儿,妈妈是A国人。
他从小也是一副ABC的做派,穿着工工整整的西装,打着领结,张口闭口就夹着几个英语单词。
他还会给慕遥带各种洋玩意儿,试图用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迷惑慕遥的少女心。
而且他还年长他们几岁,看上去稳重可靠,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岑寂那时候天天被他爸敲着脑阔,说他不如祁家大侄子。
慕遥也是天天跟在祁珩屁股后面,喊着:“祁珩哥哥!祁珩哥哥!”
还好他后来跟他那洋妈去A国了,不然岑寂的青春期要吐好几升血。
祁衍不知道侄子和岑家小子的波涛暗涌,还一个劲儿地拉着两人聊天。
“小寂啊,我这大侄子是做导演的你晓得的伐?听说你最近也在投资电视剧。你们俩刚好能好好聊聊。”
岑寂皮笑肉不笑,“好的叔叔。”
祁珩的妈妈出身老钱,在好莱坞有人脉,她的儿子自然也很是吃得开。
以祁珩优越的长相,他就是想当演员,也是很容易的,可他偏偏要靠才华。
他作为导演的成绩还不错,前两年的处女作虽然不是特别卖座,但也拿了几个奖,口碑颇好。
岑寂还是蛮佩服他的。
但是给他投资,让他在国内发展?做梦!
他希望这人在A国混的风生水起,永远别回来。
一行人一面谈着天一面上了山,给祁玉送了花,放了祭品,悼念了一番。
丧子之痛是永远无法释怀的。
宋鸾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出来的时候已经哭得梨花带雨。
男儿有泪不轻弹,祁衍却还是跟着掉了眼泪。
祁珩强撑着安慰了叔叔婶婶。
本来还说一起用午饭,现在祁父祁母也没心情了。
宋鸾想要回去休息,便嘱咐祁珩代替他们,好好陪陪岑寂和慕遥,感谢他们来看小玉。
临别前宋鸾拉着慕遥说:“看到你和岑家那孩子重归于好,我和你叔叔也就放心了。我相信小玉九泉之下有知,也会为你们开心的。”
这对夫妻和他们早逝的孩子一样,心地都很善良。
在他们看来,当年是祁玉苦恋慕遥不得,又和慕遥一起遭遇车祸,不幸丧生。慕遥和岑寂因此有了嫌隙,所以分了手。
现在看到他们和好如初,他们也很欣慰。
慕遥并不想让他们为自己操心,便没有解释和岑寂的关系,只能点头附和。
送走了祁家父母,祁珩便上了岑寂的车,和他们一起去吃午饭。
岑寂知道祁珩不爱吃生的,特地定了一家日料店,各种刺身来一套。
祁珩看着满桌的生鱼生虾,倒也不生气,拿着菜单不紧不慢地给自己点了几个能吃的,继续言笑晏晏。
岑寂就看不惯他这副做作样子,更看不惯他老是对着慕遥笑。
为了减少他和慕遥眉来眼去的机会,岑寂主动和祁珩搭话:“祁珩哥这次回国住几天呀?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按我叔叔婶婶的意思,住上半个月就回去了。”
半个月挺久了,不过好歹不是长住,岑寂松了口气。
不想祁珩又说:“不过我这边收到一个剧本,还蛮感兴趣的,正在谈,如果谈好了,应该要留在国内拍电影了。”
更让岑寂头皮发麻的是,他还对慕遥说:“这个本子里有个角色还挺适合你的,等谈下来了,你要不要来试镜?”
能拍电影,还能赚到钱,慕遥自然是笑逐颜开,“好呀好呀,是什么角色呀?”
“现在剧本内容我还不便透露,等到时候定下了我再告诉你。”
“好,谢谢祁珩哥!”
岑寂一口好牙都快咬碎了,“她接什么剧本是由经济团队定的,可不是上下嘴唇一碰的事情。”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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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我要去看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