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盈盈看慕遥眼神飘忽,神色中难掩失意,她终于有了胜利的快感。
凭什么她就要那么小就出来赚钱,凭什么她就要浸染在这名利场里一身污浊,而慕遥却可以被保护得干干净净,被珍视得如同珍宝,被爱慕得如若女神?
她现在也许无法弄脏慕遥,但她可以弄脏慕遥拥有的东西。
“啧啧啧,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岑总了吧?可惜呀,人家跟你只是玩玩。他可是出了名的来者不拒。”
慕遥的目光凉凉地停落在她身上,“确实,不然也不会连你这种货色都往家里带。”
打嘴仗,她还没怎么输过。
把气急败坏的钟盈盈抛在了身后,她回到了包厢。
殷暖还在玩剧本杀,兴致勃勃地忽悠着影帝。
她看着她,蓦然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误会她是岑寂的出轨对象,冲上去揍了岑寂一顿。
那时候她对岑寂的爱,纯粹而热烈。
那时候她也充满了底气和勇气,岑寂要是敢背叛她,她能掰断小岑寂。
可是现在,她没有了立场,也失去了那份勇气。
聚会结束后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
岑寂给她打了个电话,例行查岗。
她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行程。
他让她快点回去,不要大晚上还在外面浪。
她也乖巧地答应了。
岑寂有些诧异,“你是被盗号了吗?”
平时说两句能顶十句,就算是服从了,也会阴阳怪气。
今天乖得像只小绵羊,很不对劲。
跟换了个人似的。
“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么听话?”
她自嘲一笑。
她不得不承认,虽然一直以来,她极力想否定自己对岑寂的感情,也极力地想去讨厌现在的岑寂……
她还是会被这个男人牵动着情绪,她甚至还对他抱有过幻想,觉得他也还爱着她,觉得他们还有另一种可能。
其实,都不重要了。
他还爱不爱她,她是否爱他,都不重要了。
间隔着五年晦涩而漫长的时光,他们早就不是当初相爱时的模样了。
而且,他们之间,还有那么一件,染血的往事,
这件事就像牛郎织女的故事里,王母娘娘头上那根能划出银河的簪子,在他们中间,划出了一道宽阔的无法逾越的长河。
她很想涉水去找他。
但是她不能。
所以就算了吧。
维持现状挺好的。
等把这段金钱关系了结了,也就彻底结束了。
“听话不好吗?你不喜欢听话的吗?”
“还行吧。早点回去睡觉吧,别浪了。”
今天剧本杀,前两天还去泡吧,他有点后悔让慕遥认识殷暖了。
他觉得殷暖把他们家小仙女都带坏了。
慕遥挂了电话,走出了会所,在路边等着助理开车来接她。
有几滴雨珠落在了脸上,她抬起头,H市的天空被灯光和霓虹映照得亮如白昼,倾落而下的雨滴清晰可见。
蓦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雨夜。
那个女人占据着妈妈住过的房子,把里面所有关于妈妈的痕迹,都清理得一干二净,还抱着弟弟和所有的遗产,冲她耀武扬威。
那时候她很单纯,她并不在乎钱,她只在乎,她没有妈妈了,也没有爸爸了。
而且,爸爸,好像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爱她。
她喝了好多酒,走在街头,任由雨点密集地打在身上。
后来发生了什么来着?
哦,对了,是祁玉,他打了一把伞追了过来,脱下外套裹住了她。
外套上有栀子花的香味。
他带着她回了家,给她吹头发,拍着她的背哄她,跟她说明天一切都会变好。
祁玉真好。
他就像是她生命中的一场奇遇,温暖明亮,却又转瞬即逝。
……
在影视城里憋了大半个月,《棠花谢》终于要出外景了。
他们要去H市城郊的一座山上取景,拍几个镜头。
慕遥还挺期待的。
一大早,她就坐上了剧组安排的面包车。
同行的有助理,还有其他几个演员。
其中一个跟她还挺投缘,叫木晚颜,在剧里演女主棠衣的贴身侍女。
两人在剧集里势不两立,斗得你死我活,剧外则是一起嗑瓜子聊八卦,比如薄安澜是不是苦恋殷暖,比如导演好像又胖了,比如XX演员好像染了那啥……
她还蛮喜欢木晚颜的,她觉得这个小姑娘,很像以前的林静含,叽叽喳喳,可可爱爱。
从酒店到城郊开车将近一个小时,木晚颜觉得很无聊,便拿出了手机招呼她一起自拍。
两人看着美颜相机里的蛇精脸大眼珠子,乐不可支。
她们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慢慢逼近。
由于昨晚下过一场雨,地面有些湿滑,加上周末出行的人较多,绕城高速上有不少人追尾。
开了不到一会儿,就看到前面拥堵起来了,应该是又出事故了。
司机拍了下方向盘,“害,又要堵车了。”说着也放慢速度停下了车,接在了拥堵车队后面。
慕遥百无聊赖,正想问木晚颜要不要打把游戏,就感觉到有一股强烈而熟悉的冲击力,席卷而来。
“啊!!!”有人惊恐地尖叫。
她的耳边,陡然回响起岑寂那句话:“你说的没错,你害死了祁玉,该死的应该是你。”
虽然是周末,但岑寂没法休息,他要陪他爸以及他爸的几个朋友打高尔夫,顺便谈合作的事情。
这些叔伯都是人精,跟他们谈生意很是伤神。
岑寂揉了揉眉心,感觉很是疲惫。
琳达拿着他的手机走了过来,面色紧张,她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岑总,慕小姐那边出事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
“爸,各位叔叔伯伯,我有点事,先走了。”
岑远辉很是不悦,“这大礼拜六的能有什么事儿啊?继续打球!”
他这儿子以前叛逆的很,早恋,染头发,不好好学习就喜欢打球。
这几年好不容易步入正轨,也接手了公司干得有声有色,他想让他多参加这种聚会,学点东西,发展下人脉。
岑寂心里七上八下的,完全没心情跟他斡旋,匆匆抛下一句:“爸,真的有事儿,我先走了。”便攀上一旁的球车跑了。
岑远辉拧了眉,叫住了想要追过去的琳达,“小琳,你过来,我问你点事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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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你不喜欢听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