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怀中的人不老实的到处乱蹭,他脸色有些铁青,一把钳住她的腰,将乱动的女人禁锢在怀中。
“沈、倾、权,看清楚我是谁。”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她睁开迷蒙的眼,呆呆的看着他。
此刻因为发热,她面颊不再苍白,反而浮着一层绯红。漆黑如黑葡萄般的眼眸,仿佛氤氲着一层水雾,懵懂又迷离。
没了平日里面对他的严防死守和警惕,也没了运筹帷幄和神秘,那种毫不设防的无辜和脆弱,让人有种想将她揉碎的欲*望!
白弈环着她腰的手臂微微收紧,性*感的喉结滚动,眼眸渐深。
两人离的很近。
她身上有一股很清淡的幽香,不浓烈,却如罂粟般,带着让人沉沦的诱惑。
想靠的更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填补心中的渴望,唤醒他荒芜的心。
直到一声叮咛,白弈猛地清醒!
这才发现,他竟离她这么近!仿佛再向前,就能贴上她的……
他猛的拉开距离,眼中闪过诧异,还有不可思议。
直到怀中的人又动了动,他望向她,眼中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很快,他面无表情按住她,又拿出一颗药,这次有些粗鲁的塞入她嘴里。
“吃掉。”
他语气冷冰冰的,一手还捏住她的脸,“再敢吐出来,我就把你丢出去。”
女子一呆,眼睛顿时涌上了水雾。
“敢哭,腿打断。”
她这下连哭都不敢了。
乖乖的将药吃下去,没多久,药性发挥,她闭上眼再次沉沉睡去。
……
白弈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不由抚额。
小狐狸年龄不大,还挺能折腾。
等她醒来,若是告诉她今晚的事,她会有何反应?
他竟忽然期待起来。
怀中的人娇软又清甜,让他有种不舍放手的感觉。
养一只牙尖嘴利的小狐狸,应该会让无聊的路程增添几分趣味。
他眼底闪过玩味。
外面寒风肆虐,而车内,却带着一丝温馨。
很快,这一晚过去。
……
等沈倾权醒来,入目的是银色的长袍。
她顿了顿,抬起头,正对上了白弈的脸。
她呆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躺在他怀里!胳膊还紧紧搂着他!
她猛然从他怀中坐起,迅速退开,完全想不到自己怎会躺在他怀里,还以这么亲密的姿势!
她捂着有些发晕的脑袋,努力回想昨晚的事……她去追二叔,马失控,然后他出现救了她。两人为了躲避风暴,暂回车内……后来,后来她好像睡着了?
之后的就完全想不起来了!
她抚着额哀嚎,她倒是不担心他们两个发生什么,倒是……她睡着后经常会说梦话,她怕自己昨晚睡着后会不小心说出什么胡话。
“醒了?”
这时,对面忽然传来白弈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她抬眼望去,才发现他竟不知何时睁开眼。
“嗯……早。”她有些尴尬的打了声招呼,小心观察他神情,可他却神色如常,什么都看不出来。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幸好自己醒的早,不然两人这么撞上该多尴尬。
得知没事,她心中松了口气。
这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披着一件长袍……是他的?
“你昨晚发热,一直喊冷。”
“啊?”
她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解释,“哦,可能是受凉了,多谢白公子。”
他颔首,就不再多言。
沈倾权看了他好几次,终于确定,昨晚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否则他也不会如此淡定。
她紧绷的神情终于松下了不少,将银袍叠好还给他,随即望向外面。
"什么时辰了?外面的风雪应该停了吧?"
她尝试着推开车门,可发现怎么都推不开。
下一秒,咔哒一声,类似机关的脆响传来,然后她再一推,这回门开了。
一股寒气窜入车内,她猛地一激灵,缓了缓这才下车。
风雪,果然已经停了。
天地,白茫茫一片。
天空微亮。
他们的马车停在林子里,四周是枯竭的树木,还有山石。她艰难的辨了下方向,想找到回去的路,可雪已经将路掩盖,除了雪还是雪,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大雪几乎掩埋到车轮上方,经过一晚上暴风雪肆虐,积雪再次加高。现在都到她膝盖。
她意识沉入系统,看了眼手表上的温度,零下15度。
太好了,温度回升,虽然依然很冷,但至少不像昨晚那么恐怖了。
冷风吹来,她不由呛得连连咳嗽。下一秒,身上一重,白弈不知何时下来,将银袍披在她身上。
对上他清隽的面庞,她张了张嘴,“……多谢。”
他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两人就这么站在白茫茫的天地中,遥望天际。
这时,东方天空隐隐有阳光升起,穿透厚厚的云层,洒落大地。
那温暖的带着柔和橘芒的光,将冰雪大地,染上一层淡淡的黛色。
沈倾权迎着光,嘴角微扬。
下了这么多天大雪,今日终于放晴了。
清晨的微光打在她脸上,映衬的她五官更加夺目。
她嘴角的笑意,如冬日里的暖阳,把荒芜的山野点亮,驱逐了寒冬的萧瑟。
白弈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她,心中仿佛被一根羽毛轻轻拂过,一股陌生的情绪幽然滋生。
……
这时,他们隐隐听到远处传来动静。
好像是在喊他们。
“难道是我阿爹他们找来了?”
沈倾权一喜,伴随着马蹄声和搜寻声,很快,她就看到远处有黑色的人影闪过。
“……倾儿!倾儿你在哪?”
“公子!”
……
“真是我阿爹!”沈倾权连忙掏出高音哨,对着下方吹了起来!
尖锐的哨声在林子中想起,下面的沈隽程和闵风立刻听到了,很快就发现了他们!
“在那边!”
“公子!”
闵风施展轻功,率先赶到!
“公子您没事吧?属下来迟……”
这边,沈隽程也终于赶到,一把抱住女儿。
“爹我没事,真的,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她忙安抚她爹。
沈隽程激动的连连点头,担惊受怕了一整晚,直到此刻看到女儿没事,一颗心才落到实地。
“没事就好,我们快回去,你娘他们担心的不行。”
“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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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敢哭,腿打断